第128节

  那一脚,踹在了他的旧伤上,痛得陈童在地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白念生确定他爬不起来后,这才过去脱下外套包住连萤,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连萤?连萤!”
  连萤意识有些涣散,脑子里晕头转向的,依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发出呓语,“救,救我……”
  白念生何曾见过这样的连萤。
  在他的印象里,连萤一直是意气风发的连家大小姐。
  可怀里的她,气若游丝,双颊红肿不堪,身体的衣服也被扯得衣不蔽体,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
  他心里竟生出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意。
  白念生再顾不上其他,急忙抱着连萤就往外冲。
  一边跑一边叫着,“连萤,你不能有事,我不准你有事。”
  ……
  扶软睡到快中午才醒来,身体的酸软提醒着昨晚的疯狂。
  关键这一次她没办法全怪陆砚臣。
  扶软捂住脸,懊恼的发出嘤咛声。
  就说醉奶的后果很严重吧,看来以后不能再沾染奶茶了。
  昨晚和陆砚臣回到家后,扶软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进门就搂住陆砚臣的脖颈吻了上去。
  或许是夜色太美好,也或许是醉奶的缘故,更或者是他眼神里的撩拨让她起了冲动。
  总之,昨晚主动的人是她。
  一开始陆砚臣还一动不动任由她撩拨着自己。
  扶软将唇贴在他的薄唇上,不太熟练的蠕动着嘴唇。
  他克制的绷紧身体,想看看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扶软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学霸,学什么东西都比同龄人要快。
  所以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那么难学。
  可她忘了,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全来自于陆砚臣。
  尽管她在模仿着他的行为,却精准的处在男人的掌握之中。
  后来……
  后来陆砚臣到底是忍不住,直接占据了主导权。
  陆砚臣一把将她的身体搂紧,深深的嵌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吻得用力而疯狂。
  火热的撬开她的贝齿,像是饥渴难耐猎人,不顾一切的享用着他的猎物。
  后来他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抵在墙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吾爱
  扶软双脚渐渐离地,就这么被他吻着。
  因为怕摔倒,她不得已缠上了他的脖子,却也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事还可以这么疯狂。
  甚至还没到床上,他就占有了她。
  她羞涩得不敢看,偏偏男人要强迫她看。
  由于太过疯狂,扶软有些承受不住,祈求着他带自己到床上去。
  陆砚臣不仅没有照做,反而贴在她的耳边问她,“你不是说我不喜欢在床上吗?纠正一下,我不仅喜欢在床上,客厅,沙发,浴室,阳台,甚至是厨房,我都可以。”
  扶软已经没脸听了,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男人不说话,却更卖力了。
  她被折腾得不行,气恼的咬了他一口。
  咬的还是最显眼的位置。
  想到这,扶软愈发懊恼了。
  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遮掩一下。
  她挣扎着起床洗漱,一边腿软着一边在心里庆幸今天没什么事可以在家窝着。
  刚要出卧室的时候,发现阳台的方向立着一个画架。
  扶软顿住脚步,犹豫了两秒后转身往阳台走去。
  视线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移动,画架上的画也逐渐映入眼帘。
  她的心瞬间就被画上的人吸引。
  画上的人,赫然是她自己。
  之前小颂在这的时候,她曾见过他画的小老虎,挺神气的。
  看样子是有几分功底在的。
  可她却不知道,陆砚臣的画功会这么的好。
  画上的自己,侧趴在床上熟睡着。
  上半部的背露了出来,正好至蝴蝶骨的根部。
  黑色的长发自然的铺在了白色的枕头上,强烈的对比显得床上的人儿更加柔美。
  陆砚臣仅用了铅笔,就将画里岁月静好的意境勾勒出来。
  扶软伸手用指尖触碰着画上的自己,有些想知道他画这幅画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当她的视线往下,看到右下角落款处时,指尖顿时一颤。
  吾爱。
  他说。
  ……
  陆砚臣被陆港归派去参加云州青年企业家协会的颁奖典礼。
  说是让他来学习经验的。
  人才刚到现场,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大家猜一猜今年拔得头筹的人会是谁?”
  “还能是谁,陆家那位呗。”有人回复。
  “我看未必,今年卓越集团的二公子也有不少成就呢。”
  “你们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也不想想这个协会是谁成立的,从近几年的得奖情况就可以看出,这奖啊,已经被冠上姓氏咯。”
  虽然这话说得有些偏颇,但却没人反驳。
  这个奖项从第一届开始,就是陆氏在赞助。
  虽然中途也有其他的青年企业家获得奖项,但自从陆厉臣上任后,他已经连续几年蝉联奖项得主了。
  不少人私底下都在议论说这个奖已经被冠上陆家的姓氏了。
  “听说陆家四少也进入陆氏了,今年他有入围吗?”有人八卦的问道。
  “不知道,我感觉有吧,陆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肯定是要捧陆砚臣上位的,可惜啊……”
  “可惜什么?”
  那人会心一笑,“谁不知道陆四少是个废材,强捧要遭雷劈的。”
  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笑声里都是讥讽。
  “这群人,做事不行,背后嚼舌根到是很厉害。”司云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陆砚臣身边。
  陆砚臣比他想象的还要平静淡然,斜斜靠着大理石柱说道,“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算是我的荣幸。”
  司云礼轻笑道,“你这废材还真当上瘾了?”
  “还行吧。”
  司云礼翻了个白眼,“有时候真想揭穿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陆砚臣不以为意,反而问道,“你怎么有空来参加这种无聊的颁奖典礼?”
  “我爸的意思。”
  陆砚臣扬了扬眉,“司叔叔这是在为你铺路啊,你应该高兴点才对,毕竟在座的可都是云州的青年才俊,没准以后就能成为你强有力的垫脚石。”
  司云礼不置可否的道,“我有你这么个强而有力的垫脚石就行,稳得一批。”
  “喂,你这么直白真的好吗?”陆砚臣笑着反问。
  司云礼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说,“不好意思,形容得不太对,应该说我只需要抱紧你这条大粗腿就行,其他的都是过客。”
  两人闲扯间,陆砚臣一直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动作太多,难免会引起司云礼的注意,“你怎么一直在弄你的衣服?”
  “不能弄?”陆砚臣反问。
  司云礼正想回答,视线被他脖子上的一个红痕给吸引住。
  随后扬了扬眉说,“你别不是在秀什么吧?”
  “这么不明显的吗?”
  司云礼,“……”
  老孔雀就是老孔雀,自顾自的开屏,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今年的奖没有任何意外被陆厉臣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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