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观察
肆意的恐怖和毁灭，四处都是灰暗破败的荒野，这个景象莱特已经见的很多了。
但是这上面布满了远古造物，与无穷尽的类人生物正在激烈交战，而莱特等人正处在战场边缘，可以清晰的看见的是，远古造物是为了保卫那座塔，而那些类人生物是为了将塔占据下来！
“搞什么啊……难道有什么人知道了塔的存在吗……那些类人生物是个什么东西啊……”莱特强压着大脑剧烈的疼痛，试图找到答案。
海纹石给予的感知过于广阔了，人类的大脑很难及时处理如此多的信息，莱特估计自己现在就和之前被强烈的信息撑晕过去的康德船长一样，搞不好已经失去意识了。
不过他勉强强撑着，试图解析那些类人生物的构造。
“毒牙……三颗心脏，强健肌肉，两个胃……卧槽……这不是和星纺的构造几乎一模一样吗？！”莱特突然发现一个事实，紧接着，因为这个事情，他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下来，紧接着就被一股猛烈的信息量冲击，一时间心神失守，灵魂的气息从身体内逸散了出去。
“啊！莱特！”海纹石看见莱特晕了过去，连忙断掉了自己的纹章链接，匆忙把莱特抱住，都忘了加上敬称了。
在远处的黑雾中，一颗人头大小的圆珠子突然震动了一下。
“咦……这个气息，好熟悉……是我之前见过的凡人吗？”那个珠子散发出一股思想，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传出的信息一直在周围的三个人耳旁回响。
“您发现什么了吗？黑夜？”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大小，但是却穿着一身暴露的薄纱的少女……如果是莱特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最初遇到的关于黑夜的人……被献给神的祭品，那个能勾起人类最底层犯罪之心的“欲望。”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黑夜！我会戴罪立功的！”在一旁的“梦魇”兰妮儿连忙主动请缨，几个月前，她被那个肮脏的凡人欺骗，导致失去了纹章之书的残页，虽然黑夜没有怪罪她，但是她一直内疚于心，想要做些什么弥补主人。
“你并没有罪，梦魇，没必要怀恨在心。”失去了身体的黑夜，现在飘着的那颗黑珠子发出一阵无声的思想，安抚着兰妮儿。
“黑夜……人造人的伤亡很大，存量快没有了。”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阿格列夫提醒黑夜，别忘了战场。
“我看着呢，别慌张，必须要等血肉死去的足够多，才能够彻底发挥力量，将那座塔攻下来……我有预感，那里面有我要的东西。”黑夜回复道。
“那座塔里到底是什么？值得黑夜你花费积蓄已久的人造人军团消耗在这里？要知道，我们的人造人还有缺陷……不能真的像原型体那样，拥有难以想象的愈合能力，和这些远古造物正面冲突，损耗会很大。”阿格列夫似乎对自己的杰作被黑夜拿出来挥霍有些不满。
“损耗无所谓……只要掌握了设计蓝图，随时随地都能够造新的，但是……那座塔，我看不透，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有我看不透的东西……真是厉害，人类比我相信的要厉害的多啊……不仅是你，阿格列夫，还有制作出那个女性人造人的人……还有那个毁灭了我身体的人，你们人类的确非常优秀，我甚至有些不那么想毁灭你们了……”黑夜感叹道。
“那些事情之后再说吧，我把最后一批人造人投入战场了。”阿格列夫没有回答黑夜的话，而是直接回到控制台前一阵操作。
伴随着黑雾的缩小，更多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野兽的人造人被投放进战斗，一波接一波的将远古造物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而远处的莱特也终于醒了过来，他摇晃了一下头，对着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众人急忙说道：“那些生物……那些人造人！和星纺是一个型号的！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黑雾的中心是什么……该不会是黑夜本人吧？！”他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走！离开这里！这个战场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回去如实报告就行了，那座塔我们不要了！”莱特当机立断，决定离开。
“恩，那个战场我们恐怕应付不过来。”克劳苏斯认可了莱特的决定：“那事不宜迟，快走吧。”
“对了，星纺。”莱特起身想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星纺说道：“你还记得你在实验室的事情吗？”
“实验室……指的是，两千五百年前？”星纺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突然明白了莱特说的是什么。
周围所有人都看着星纺露出的反常的悲伤和恐惧表情，哪怕是身体被伊格尼烧焦她都没有露出过恐惧的样子，这让其他人感觉有些不妙。
过了好一会，星纺终于回答道：“不……我忘了，没有，任何记忆。”虽然回忆会让她感觉到由衷的害怕，她只要想到那个地方就会浑身发抖，不过在莱特的命令下，她还是竭尽所能的回忆起那时候的记忆。
可是，除了灰暗，恐怖，难以言表的血腥和烧焦的肉块味道，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是吗……那，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莱特皱着眉头，不顾星纺恐惧的表情，继续追问。
“没……没有，我记忆中，只有我一个……”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奇怪了……”莱特深呼吸了一口，“根据海纹石的感知，外面那帮交战的人造人，内部构造几乎和星纺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除了迷惑不解的海纹石和什么都不在乎的伊格尼，明白这代表什么的克劳苏斯和莉蒂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开玩笑吧……星纺这样的存在，组成了一只军团？！”克劳苏斯惊呼出声，他是亲身体会过星纺的恐怖的，这样的人造人如果能量产，组成军队，恐怕可以横扫帝国四大军团，就像扫灰一样……！
“没有完全模仿得了星纺，但是内部构造是一样的，只是全方位劣于星纺，而且没有神智，就和当初我刚刚捡到星纺一样，只会杀戮，不受控制，并且，也没有星纺那种恐怖的自愈能力，依照这个样子看起来，只是一堆残次品，不过即使这样……也非常恐怖了……”莱特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其他人，总结了一下。
“星纺的强力是建立在自愈能力上的，这样她才能毫无损耗的运转这些器官，也能没有任何顾虑的攻击，防御，或者发挥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也不用担心肌肉撕裂这些症状，这些残次品没有学到星纺的精髓，所以应该活不长……”莱特估算着什么，连之前慌忙要走的事情都忘了。
“海纹石！再给我一次你的感官！”莱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海纹石要求。
“诶……莱特先生你不会再晕过去吧？”海纹石有些担心，“对精神负荷太重的话，会变成傻子的……”
“别扩的像之前那么大就行了，我去观察一些那些人造人！”莱特催促着。
“那好吧……”海纹石亮起纹章，将感知连在莱特身上，随后莱特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一个正在交战的人造人上。
“原来如此……！”莱特拍了一下海纹石，示意她把自己的感知放出来，海纹石立马照做，然后莱特面色轻松起来：“或许我们不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