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魏玉白把头埋进他怀里,懒洋洋的说道:抱抱。
  晏繁表示,有被可爱到,于是他伸出手,将人抱住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种事情,以前他只稍微想一想就会羞红了脸。
  现在和魏玉白在一起久了,也不知是怎么的,也许因为这个人太黏乎了,动不动就要牵要抱的,时间一场,他竟然已经习惯了。
  甚至还乐在其中。
  魏玉白安然的享受着晏繁的怀抱,晏繁身上带着的点点冷香。
  今天抱着睡觉好不好?魏玉白开始撒娇。
  晏繁看着他那红润的脸蛋,看他这么有起色的样子,疑心这家伙大概是病好了。
  他当即就想拒绝,耳根子也慢腾腾的升温。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拒绝呢?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两情相悦什么的......再有什么下一步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一再想起魏玉白的耳提命面,说他年纪轻快要憋坏了,就感到一阵的羞燥。
  但这事儿,确实是迟早的,不是吗?
  既然迟早要面对,不如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晏繁咽了口口水,十动然拒的说道:这样抱一晚上?压死我了怎么办?
  他象征性的推了推身上的人,魏玉白就老老实实的从他身上滚下来,侧躺着把他抱住了。
  那这样呢,行不行啊?男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
  行。晏繁拖长了声音,宠溺的说道。
  晏哥最好了。太子爷习惯性的用脸蹭了蹭人的脖子,开心的情绪都要从他的声音里溢出来了。
  要吃点东西吗?晏繁伸手摸了摸魏玉白的额头,年轻人底子好,已经不烫了。
  应该是退烧了。
  被晏繁这么一说,魏玉白突然饿起来。
  晏哥给做?魏玉白吸了吸鼻子,问道。
  你想吃什么?不知道主人家有没有菜就是了。我随便做两个,将就一下,可以吗?晏繁的声音温柔的能在夜色中浸出水来。
  开什么玩笑!吃老婆做的饭那能叫将就吗?那叫荣幸!荣幸!魏玉白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这样啊。晏繁轻轻一笑。
  三九寒冬的,被窝是唯一可以抵御严寒的地方,但太子爷一句话,晏总二话没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在大晚上,兴许都没有热水的地方生活做饭。
  他还没来得及下去,又被人拦腰抱了回去。
  算了。不吃了。魏玉白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儿鼻音。
  晏总又倒回床上,为什么不吃了?
  想你。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晏繁笑的不能自已。
  怎么这么粘人呢?
  粘人一点不好吗?像我这么乖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呢。
  很招女孩子喜欢啊。
  是啊。但那没用。晏哥,你喜欢吗?得你喜欢才行。
  晏繁展颜一笑,我当然喜欢了。
  魏玉白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人笑起来的样子。
  他一笑,就把他魂都勾走了。
  太子爷咽了咽口水,翻身将人按下,还哑着的嗓子带着浓浓的qingyu,晏哥,给我吧,行不行?
  晏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制住了。
  听见男生的话,他开始轻轻的发颤,本能的有些畏惧。
  耳朵也在月光下慢慢的变红了。
  在......在这里吗?我觉得......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啊呜。
  被魏玉白吃下去了。
  第81章
  这里不好吗?男人动情的声音显得格外性感, 在耳边环绕着。
  如同这浸了墨一般浓重的颜色,空气中带着一股寒冷的潮湿, 冰冷的雾气在小窗户上凝成一滴滴水珠。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悄悄的,安安静静的。
  乡下人睡得早。
  屋外早已听不见一点声音,能听见风摇动树叶时沙沙作响的声音,也能听见几声昂扬的鸡鸣。
  除此之外,留给他们的是满屋泥泞。
  实在不是很好的身心交流的地方。
  但晏繁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浪漫片段。
  爱情总是在至黑至暗的时候滋生, 又在黑夜里如同疯长的树,一到阳光日盛,已经遮蔽了半边天。
  如果......这个时候说我爱你,会不会有点不应景?
  他们身上盖着三层厚厚的棉被, 隐隐还可以闻到一些潮湿的气味。
  南方的天气太湿润, 土胚房的墙壁上都结了一层层的水雾。
  天花板, 墙壁, 地上,哪怕是木床或身上盖得这床被子,也都是潮湿的。
  他们交谈间交换出来的气息也是潮湿的。
  暧昧的气氛在屋子里一点点的蔓延。
  这绝不是个好的场景。
  今晚下了大雪, 暗沉沉的天聚着一片片的乌云, 将那代表浪漫的月亮都遮的一点儿看不见。
  房间里关了灯, 整个是暗的。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晏繁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魏玉白自顾自的含着他的耳朵,轻轻舔舐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摸到了他的腰上,轻轻解开保暖马甲的扣子,手就从衣服底下伸了进去。
  魏玉白窝在床上大半天, 手不冷, 带着一股年轻人所独有的温暖, 在他身上游动着。
  入手是一片细腻的皮肤,魏玉白对晏繁那纤细的腰肢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晏繁浑身都僵住了,从脊椎处升上来一阵阵的战栗、痒意。
  他极力按捺住想要推开眼前人的本能,尽力的忍下那一阵阵疯狂的战栗。
  灵魂仿佛都为之颤抖。
  公鸡开始叫,叫的尖锐浩荡,声音回荡在宁静的小村落里。
  河边的鸭子上了岸,成队的走着,憨态可掬,时不时发出两声沙哑的叫声。
  他们的喘息声也越发的黏腻。
  不知不觉间,晏繁已经衣衫半退,雪白的肩颈、胸膛,再往上......
  一览无余。
  魏玉白眼睛都看红了,他咽了咽口水,喉结危险的滚动着,晏繁抬眼就能看见他性感流畅的下颚线。
  太子爷压抑着,用沙哑的声音问了最后一次,又或者说,他是在下通牒了。
  可以吗?
  晏繁看见自己颤抖着点了点头,凤眼里满是无措。
  想退缩,但没有。
  魏玉白纠缠了一番他的薄唇,声音越发的哑了,就这样低低的笑了一阵,笑的晏繁头皮发麻,腰都要软了。
  只听见男孩子有些得意的来了个帅气的歪头杀,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已经满溢,那我来啦。
  .....
  天光破晓时,不知情的主人家轻轻敲了敲门,见里边没有动静,只当客人还在睡着,勤劳的乡下女人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这都十点多了,也不起来吃个早饭。这城里的娃儿,就是舒坦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将家里的活干了个七七八八的沉默少年,她的儿子。
  于是她脸上又扬起明艳幸福的笑容,王招啊,你午饭想吃点啥?妈去给你做。
  憨厚的少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吃啥都行。您看着做,我又不挑食。
  害。你这孩子,就是好养活。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围上围裙,就走进了厨房。
  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两位大少爷才在主人家的呼唤声悠悠转醒。
  意识到他们两个在别人家里睡到了大中午,还得人来喊他们来吃饭,一向脸皮薄的晏总一把将头埋进了被子了,死活不肯出来了。
  ......太丢脸了。
  好不容易害羞的晏总才被神清气爽的太子爷从被子里挖出来。
  一件一件的给他穿好衣服。
  刚开荤的男人腻歪的不行,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说最后一次。
  晏繁到后面是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了,但是魏玉白还不放过他。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男孩子在床上可以恶劣到这种程度。
  那些乱七八糟的荤话......怎么说得出口啊混蛋!
  晏总只要稍稍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耳根子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他们几乎是翻来覆去的胡闹,几乎要到了天亮。
  第一次尝试的做ai的晏总,三十二岁了碰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被折腾个半死。
  他常疑心,照这个程度下去,是不是他都活不过三十五岁?
  要是天天都这样,他真的有可能会死在床上。
  太可怕了。
  晏总腰以下几乎都没了知觉了,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下床的时候腿还是打颤的。
  魏玉白本想一把抱着人过去吃饭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怕晏繁真的把自己羞死了。
  主人家吃饭都在一张小桌子上,家里只有硬邦邦的木凳。
  平时倒没关系,但是这种特殊时候......
  魏玉白盯了一眼晏总某个地方,不自觉的开始咳嗽起来了。
  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脸红了。
  糟糕啊......一大早的,不能想这么多啊。
  但是...晏哥真的......太棒了。
  晏总几乎是如坐针毡的吃完这一顿饭。
  为表礼貌,两人都是强撑着吃完这一顿饭。
  细心的晏总注意到对面那个少年,越来越暗额眼,阴沉沉的,有些渗人。
  然而女人一叫他,王招又立刻扬起笑容,喊了一声,妈。
  女人给他夹菜,他接过,又给他妈妈夹了一筷子菜,这才笑着说道:妈,你也吃。
  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叫晏繁疑心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走之前,晏繁给主人家塞了五百块钱以表感谢,女人一脸惶恐的拒绝了,五百块?哪要这么多钱?我们这小破房子,就是二十块也不一定有人住的。
  她原本就想着对方给个几十块意思意思就行的,就算不给钱也没关系。
  谁知道这城里来的大少爷,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方?
  晏总将钱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应该的。多谢您的收留了。
  女人正要拒绝,就见王招淡淡的说道:妈,收下吧。这位先生应该也不缺这点钱。
  女人瞪了王招一眼,拍了拍他的头,说道:那哪成啊?不是缺不缺钱的事儿。这钱咱们不能要。
  王招又默不作声了。
  女人拿着钱追出去,将钱还给了晏繁。
  回屋的时候,还数落了自己儿子两句,招啊,这不该拿的钱咱们不该拿。他们大少爷们有钱啊,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要这个大方。该拿的钱一分不能少,不该拿的钱,就是一个子儿也不能要,知道了吗?
  做人啊,要有骨气,要讲原则。不是咱们自己挣来的钱,干干净净的钱,一分钱也不要去用。
  女人慢吞吞的讲着她已经说烂了道理。
  要不怎么说父母都是过来人呢。
  王招想起了旧事,眼泪又浮上眼眶。
  他要是早一点听了妈妈的话,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
  这边的魏玉白悄悄的将钱藏进了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屋子,又拉着晏繁上了车。
  晏总躺在跑车后座,魏玉白慢慢的开着车。
  两个人坐在车上,在旷野中穿梭。
  他们去将小明堂附近的古香古色的乡镇都玩了一趟,
  晏总身体不适,魏玉白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垫了软垫儿。
  载着人到处去玩。
  春节是中国人最热闹的节日。
  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
  他们买了小糖人,看了烟花,看了庙会,去猜灯谜,观看南方小镇特有的祭祀仪式。
  在小桥上拍照,在小溪边玩水。
  要不是晚上还得比赛,恐怕太子爷还要带着晏总上山野炊,野营,在山上看星星睡一晚上呢。
  晏繁这么畅快的玩过一通,只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围绕着他十几年的阴暗消沉仿佛都褪去了。
  只要那个人在身边,他的世界就充满了阳光,欢声笑语。
  ......
  晚上七点多,晏总又经历了一次世界级赛车手的飙车进度。
  大概就是玩嗨了,好不容易想起来比赛这茬,于是如同疾风一般冲了出去。
  迟到了几分钟,不过好在赶上了。
  说来奇怪,晏繁今天出门就像是带了个无微不至的男保姆,两人腻腻歪歪了一整天,跑上跑下的都是魏玉白。
  就是他这个被照顾的人玩了这么一天,都累得不行,谁知道魏玉白却还精力充沛的呢?上蹿下跳的,活跃的不行。
  可能他年纪大了吧。
  年纪轻的男孩子,就是这么有活力。
  他被爱吃的小魏先生菓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大胖粽子,力求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晏总的原样。
  这才被放到了最前排的观众席。
  人山人海时,在魏玉白出场的那一刻,欢呼声骤然间排山倒海。
  所有人都在为他的耀眼而欢呼。
  只要晏繁知道,顶着那光芒的青年紧握着拳,或许还紧张的发抖。
  那点隐秘的欣喜充斥了他的大脑。
  只有他......知道。
  只有他知道魏玉白。
  只有他明白魏玉白。
  这个人也只在他面前脆弱。
  *
  作者有话要说:
  未出现在正文的不知情保镖大哥:他妈的,可太娇弱了,大半夜非要洗热水澡使唤老子。一天不洗会死啊。
  之前医院篇和这章小明堂小村篇都放在围脖了。
  嗯。
  第82章
  太子爷微微弯腰从主持人手中夺过话筒, 咳嗽两声,缓声道:长风夺冠, 舍我其谁?
  场内静默了几分钟,随后爆发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草哈哈哈,这孙子真的狂,别等会儿输了就行。多丢他爸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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