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

  月季最近起的早,经常去别墅后面的花园转转。车管家最近准备把花园翻新一下,每天都在花园里忙活,月季有时候会帮忙。
  “月季小姐,其实你不用经常过来帮忙的。”车管家见月季又套上了手套。
  月季笑笑:“反正现在寒假我也没什么事做,况且我选修了花园设计,也算是实践了。”
  车管家领着她去花园的一角,他在处理花园的滴灌设备:“那麻烦小姐修剪下那边的矮树了。”
  “交给我吧。”
  月季戴着白手套弯腰仔细修剪起来,剪了一会,她有些口渴,便缓步走到旁边的一块鹅卵石圆地上。那边摆着几张圆桌,都铺着天鹅绒的桌布,是喝下午的好地方。桌上摆了杯热茶,是佣人放的,月季端起来品尝。
  她发现圆地周围是一片刚被翻新过的土地,什么也没种,空落落的。月季抬头看了看,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朴悯的落地窗。
  她想了想走去车管家旁边:“车叔,我看那边有片空地是准备用来种什么的啊?”
  “哦,那边啊,原本是一片白色绣球,到了冬天就全铲了,现在还不知道种什么呢。”
  月季手里拿着剪刀:“可以让我处理吗?”
  车管家笑着:“当然可以,看来月季小姐对花园设计很感兴趣。”
  月季低头笑笑,再抬眸的时候瞧见不远处的朴世京,他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羊绒衫,很休闲,倒是没有了政客的气质:“世京哥哥。”
  见月季叫他,朴世京走了过来,他刚才已经注意月季一段时间了。少女脚下是一双胶鞋,头发挽在脑后有点俏皮,手里还挥舞着一把剪刀:“……”
  “你刚陪外公爬山回来啊?”月季笑眯眯问。
  朴世京点头:“嗯,你是学花园设计的?”
  月季放下剪刀:“不是哦,我学珠宝设计的,花园设计是我的选修。”
  “大哥,月季,你们在这呢。”姜朝从身后走过来。
  月季也笑着朝他挥挥剪刀,朴世京微勾起嘴角:“你们聊,我回去了。”
  姜朝凑过去:“给我一把剪刀,我也来帮忙。”
  “你会吗?”月季抬起胳膊轻轻撞了他一下。
  朴世京顿了顿脚步,回头见两人正在说笑,月季好像注意到他的目光,偏头狡黠的冲他眨眨眼睛。
  “咦?那片空地怎么不种点东西?”姜朝疑惑。
  “那片地已经交给我处理了。”月季语气得意。
  姜朝笑:“那你打算种什么啊?”
  “当然是月季花。”
  姜朝听了绽放笑容,露出兔子牙,不过很快又说:“可是现在是冬天诶。”
  他其实没怎么见过月季花,上流们只知道月季和玫瑰很像,玫瑰是很娇弱的一种花,冬天存活率低,对温度要求很高。
  “你知道吗,月季也叫四季花,一年中的每个月它都可以开放,它绝对不会容忍自己被寒冬和风雨打倒……”
  月季眼神坚定的看着那片空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在花园里忙了一上午,通过月季的指点姜朝学得很快。
  突然,姜朝叫起来:“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月季修剪完矮树,听见姜朝的叫声连忙走过去。月季见姜朝面前的枝叶上趴着一只小虫子,脑袋前有两条长长的须。她忍不住嘲笑:“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我哪有,我这是好奇。”姜朝为自己辩解。
  “松褐天牛。”月季说着伸手捏住虫子的长须,把它从树上提溜了下来。
  “这你都认识?你不是学珠宝设计的吗?我差点以为你学生物的了。”姜朝惊讶。
  月季把小虫子扔到地上,然后又凑近树干找起来:“选修课了解的,这种虫子对这棵树危害很大的,要全都找出来。”
  见她这么较真,姜朝也凑过去仔细寻找,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姜朝一开始还很专心,女孩香软的呼吸一直蹭到他的耳廓,他有些心神恍惚。侧头见月季认真的模样,他轻轻叫她的名字:“月季。”
  “嗯?怎么……”月季一转头,姜朝就向前一步吻住她,月季的话被堵住。
  姜朝身上还是那副淡淡的香草味道,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总是水汪汪的兔子眼此时带着几分深情。月季的心脏怦然一跳,姜朝这个吻没有任何情欲,只有单纯地喜欢和心动,他身处在这样的鳄群里,却能保持一份纯真,真的很难得。
  她想着闭上了眼睛,姜朝伸手拥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除夕夜,北芒山很是热闹。
  朴家祖孙叁代都在家里,车管家忙着让佣人端茶点,小辈们在就是这样。
  朴世京和朴悯还在书房谈工作,朴秀洙和沉均晗都在公司处理事物,晚点回家。月季正在沙发上和姜朝打游戏,一边玩一边挑了几块可口的饼干吃,好不惬意。
  朴嘉坐到沙发边拍拍月季的肩膀:“月季啊,会打麻将吗?过来陪我和两位舅妈打麻将吧,叁缺一。”
  “我玩的不是很好诶。”月季笑笑。
  “没事,输了都算我的。”朴嘉拉着她走。
  姜朝连忙放下游戏机,跟着月季跑过去:“那我呢?”
  月季坐到麻将桌边,朴嘉点点姜朝的脑袋:“你就坐在一边看着吧。”
  “月季,许久没见,感觉人更漂亮了。”姜昕伸手推开桌上的麻将。
  “谢谢。”月季礼貌的回答。
  洗完麻将,金悦开始抓牌:“月季也快毕业了吧,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月季打麻将的动作生涩:“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吧,现在就想好好准备毕业设计。”
  “碰。”朴嘉笑着说,“月季是学珠宝设计的吧,毕设现在有想法了吗?”
  月季摇头,叹了口气:“还没呢,没什么头绪。”
  “珠宝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种奢侈品,但其实并不仅仅如此,它更是一种理念,一种永恒的美。”
  金悦点头:“月季说的我很赞同。”
  “对了,嘉嘉你不是有很多搞艺术的朋友吗?有没有什么展可以让月季去参观,也许会有灵感呢。”姜昕抿嘴笑笑。
  朴嘉又碰了一张牌:“好啊,说起来我记得年后有一个纽约的春季珠宝展,月季你去看看也好。”
  月季高兴:“好,谢谢嘉嘉姐。”
  几轮下来,月季把把都输,朴嘉倒是赢了不少。
  朴秀洙和沉均晗十点多回到北芒山,新年晚宴这才开始。朴家赫拄着拐杖坐在餐桌的最前面,大家都轮番给老爷子说新年贺词,老爷子今天笑容很多:“希望以后的每个节日,我们朴家人都能像现在这样团聚在一起。”
  零点的时候,外面放起了烟花,大家站起来举杯喝彩。月季和沉均晗的眼神撞在一起,互相的眼眸里都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
  杂鱼能在这群鳄鱼中伪装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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