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做越爱_分卷阅读_29
“关于车祸的事，你有什么看法？”莫霖示意言清菡坐下，开口问道。“外公，这次的车祸，我已经找人去着手调查。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次车祸绝对是人为所致，而对方的目标正是我。”
“呵呵...”听了言清菡的推断，莫霖笑出声来，继而抬头望向蓝汧陌的病房。“言言，究竟是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天真？你凭什么认为那些人的目标就一定是你，而不是她呢？”莫霖说着，用拐杖指了指蓝汧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外公，小陌的身份很普通，我不认为会有人花这么大的手笔去伤害她。清菡记得，在上一次家宴上，大舅似乎对我很不满，我认为...”
“够了！言言！我决不允许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你的亲生大舅，仅仅为了一次口角就要杀害你？”莫霖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不好，本来淡漠的眼里也渐渐有了一丝怒意。
“外公，清菡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还请外公不要见怪。只是，我依然确信，车祸想要伤害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小陌。毕竟，这是我的车。”
“言言，你一向都很优秀，做什么也从来不需要长辈去指点。只是，这次，我不得不管一管你，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话吗？”
“外公的话，清菡从不敢忘。”
“既然你不敢忘，为什么还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你喜欢玩女人，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是言清菡，是我莫霖的孙女。你的人生，绝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污点，你明白吗？”
“清菡明白。”言清菡低声回道，却在身后攥紧了拳头。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向来疼爱自己的外公是这么陌生。难道，自己玩玩就可以，认真却不行？这种行为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又有什么区别？谁说不认真，就不会有污点？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好了，我今天就说这么多。刚才管家打电话告诉我，他在车祸现场的附近找到一只猫，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的。”
“嗯，很有可能是小陌的猫，可以麻烦外公让管家送来医院吗？我会让她的朋友带回去收养几天。”
“他稍后会过来，我就先走了。你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也应该留院观察几天。这几天我会让张姨过来照顾你，公司那边我会替你照看一下。最后，我要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对待玩物，不要太过认真。在没有了解对方全部的情况之前，还是少说什么爱字。”
莫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医院，看他慢慢消失的背影，言清菡皱了皱眉头，重新回到蓝汧陌所在的病房里。推开房门，床上那人依旧安稳的沉睡着，并没任何要苏醒的迹象。言清菡现在的心理是矛盾的，她一方面希望蓝汧陌能够尽快醒来，却又希望她能够多睡一会。
轻轻拉开椅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噪音。言清菡坐在上面，极其认真的看着蓝汧陌，眼中闪现出遮盖不住的温柔。这人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却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苍白。那具消瘦的身体掩藏在棉被之下，其中是缠满绷带的身体，还有那只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
送蓝汧陌进入手术室之前，言清菡曾经提醒过护士，如果手术需要要摘掉她的手套，请在手术结束后替她重新戴回去。在医院呆了这么久，护士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有特殊要求的病患，可像言清菡这样奇怪的，却还是第一次看见。纵然心里有很多疑惑，小护士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言清菡也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的确很奇怪。但是，作为了解蓝汧陌的恋人，她还是这样做了。她明白，蓝汧陌的秘密都应该和那只左手有关。从相识到现在，无论任何时候，对方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将左手暴露出来。
记忆回到两个人初次相拥而眠，一同起来的早上。时至今日，言清菡还清楚的记得蓝汧陌说过的每句话，她说：“关于我的事，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全部告诉你。那个时候，你将会得到我的全部，我的一切一切。不只是身体，还有心脏和灵魂。”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自己起了接近蓝汧陌的心思，对她有了求知欲和好奇。言清菡曾经不厚道的想过，如果那天来得很晚，或根本不会到来，自己该怎么办。可是，在今晚的车祸之后，这样的心思也早就随着蓝汧陌的所作所为而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
蓝汧陌，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也许，用喜欢去形容已经远远不够了。她温柔体贴，懂得自己所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她从不会逼迫自己做任何不喜欢的事，哪怕受了委屈也从不说出口。她愿意为了自己去承受常人所不能忍耐的痛苦，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摸着蓝汧陌冰凉的脸，言清菡渐渐勾起嘴角。关于蓝汧陌背后的故事，她已经不再那么急着去知道了。反正，自己还有一生的时间去等待。总有一天，她的小陌会对她坦白。
“傻女孩，下遇到这种危险的事，不要再这样做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这里，我心里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你不会傻傻的认为，只要保护好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吧？蓝汧陌，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和你自己。”
“你之前说不喜欢我了，我会当做玩笑。等你醒过来，我倒是要好好罚你一罚。既然是你先过来招惹我，又让我这么喜欢你，你就绝不可以先一步从我的世界离开。小陌，快点好起来，你总这么躺着，我会很担心，很心疼。”
言清菡说完，在蓝汧陌的脸旁落下一吻。折腾了一天，她也有些乏了。虽然这间VIP病房设有家属陪同的小床，但言清菡却不舍得离蓝汧陌那么远。她将双手交叠在蓝汧陌床边，就这样守着她沉沉睡去。
看着两人安静的睡在一起，站在外面的谢霜霜还有凌薇和左靖颜都不想进去打扰她们。只好先行回去，等明天早上再过来看她们。
这一觉，言清菡睡得并不安稳，几乎整个夜晚都在做噩梦。她本来就是个认床的人，再加上身体的伤痛和车祸的阴影。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会在梦里看见蓝汧陌满身是血的样子。那个人用尽全部力气和生命去保护自己，最终，却永远离开了她。
在梦中的蓝汧陌瘫软在自己怀里，她对自己说，不再喜欢自己，让自己忘记她。言清菡忘了她是不是有哭，只知道对方的模样越来也朦胧，最后全部都淹没在白色的气泡中。她大声叫喊着让蓝汧陌不要离开，明明是在梦中发生的事，却是那么真实，那么让人信服。
“小陌...别走...别离开我。”
“清菡，我在...”
沙哑的声音虚弱异常，却生生把陷入梦魇中的言清菡给叫了出来。她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正对自己浅笑的蓝汧陌，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你醒了。”言清菡说着，按响了病床上的铃声。
“呵呵...我本来不想醒的，可是听到清菡那么凄惨的叫我，我就被吓醒了。小笨蛋，哭什么呢？”蓝汧陌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拉伤了肌肉，她想帮言清菡擦干眼泪，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根本没办法抬起来，甚至连点知觉都没有。这样的发现，让她有些沮丧。
“怎么呢？”见蓝汧陌骤然变暗的眸子，言清菡轻声问道。
“我想摸摸清菡的脸，可是，办不到。”蓝汧陌撅起小嘴，分外委屈的说。
“没关系，我帮你。”
言清菡说完，拉过蓝汧陌的右手按在自己脸上。感到那只手正不受控制的发颤，她心疼的用脸颊在上面蹭着，一时间有些舍不得放开。“清菡，我最近成了坏蛋，经常把你惹哭，你会不会怪我？”蓝汧陌笑着问道，表面上是在愧疚，实则是在嘲笑言情哭鼻子。
“我当然怪你，如果不是你逞强去救我，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害我这么担心，我又怎么会哭？”被蓝汧陌调侃，言清菡不好意思的自己动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对于自己被噩梦吓哭的事，她也有些窘迫。
从小到大，如果不算婴儿时期，言清菡哭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第一次就是在她7岁的时候，因为家教故意为难她而给她出了一道小学六年级的奥数题。结果小小的言清菡没答出来，才会委屈的哇哇大哭。
除此以外，就是在言清菡十岁的时候送父母去外国。那一次，她躲在机场的卫生间里哭了整整一个小时。甚至为了不让父母发现自己在哭，强忍着不去送他们，直到两人离开才顶着一双核桃眼出来。
在言清菡的印象中，自己就只哭过这两次。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蓝汧陌的事在一天之内哭了两次。想到自己已经28岁却还在恋人的面前哭鼻子，言清菡越发觉得不好意思，白皙的脸蛋直接烧成了红色。
“呵呵，清菡又害羞了。其实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大男人都有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我家小清菡哭一哭又能怎样？再说，你哭起来的样子，和平时笑起来的样子一样好看呢。清菡想哭就哭，谁要是敢说一句，我就帮清菡咬她。”
“好了，不许再乱贫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找人开始仔细调查。另外，走失的咕咕也找了回来，等下管家就会送来。”言清菡说着，拿起旁边带着吸管的杯子让蓝汧陌喝水。见后者鼓着一张小脸的可爱模样，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清菡，咕咕真是个坏孩子，看两个妈妈出车祸，居然先自己逃跑了而不过来救我们。”
“这也不能怪它，它毕竟是只猫，可能早就被吓坏了。而且，哪里有两个妈妈呢？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喜欢我了吗？”很显然，言清菡格外在意蓝汧陌那句话。瞥见她不满的表情，蓝汧陌笑了笑，示意她凑过来。
“清菡过来，我要告诉你个秘密。”
“嗯，你说吧。”言清菡并没有察觉到蓝汧陌眼里的笑意，而是听话的将耳朵凑过去。
“清菡再往下一点，头再侧一点。”
“这样？”
言清菡问道，把脸往下挪了挪。这时，她忽然觉得脸颊被一股热气拂过。紧接着，蓝汧陌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
“我的确是不喜欢清菡了，因为...”
“我爱你。”
☆、第 57 章
纵然蓝汧陌醒来的很快,但身体依然很虚弱，再加上麻药的效果，她只和言清菡说了几句话，便又一次昏睡过去。将她身上的棉被盖好，医生说蓝汧陌现在的抵抗力很差，也十分畏寒,稍有不慎就会感冒，使病情更加麻烦。
毫无疑问,在医院的生活是枯燥而乏味的。张姨只给自己带了换洗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具，却没有什么用来消遣时间的物品。无聊至极的情况下,言清菡用手撑着头，凝视蓝汧陌的睡脸以消磨时间。只是她没想到就这样看着，自己竟会看出了神,以至于谢霜霜叫了她好几次都没有发现。
“不好意思，你们来了？”言清菡自问从小到大并没有做过什么失礼的事，然而，在认识蓝汧陌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在短短的一个多月之内把她以前想做的，不好意思做的事全给做了去。比如吃零食，违抗莫霖的要求，亦或是对着某个人发呆。
此时此刻，言清菡只觉得无比尴尬。自己居然在医院里看蓝汧陌看到出了神，甚至连谢霜霜她们走进来都没有发现。这样想着，言清菡的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彻底蜕变成一颗小番茄。
言清菡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凌薇和左靖颜。她发现前者正用一种...言清菡无法描述凌薇此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有些猥琐，有些揶揄，却又带着几分理解的感觉。而左靖颜则是安静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言小姐，是不是我家小蓝蓝太迷人，所以看呆了？没关系，我都懂得，你别不好意思啊。”有些时候，职业病的由来并不是无所依据。这会儿，凌薇又情不自禁的拿出平时对付老客户的那一套。见她十分亲昵的拍着自己的肩膀，言清菡瞬间就有了种心事被人戳穿的尴尬。
“谢谢你们这么一大早的过来，凌小姐说得对，她的确很迷人，也让我很心疼。”在平缓了情绪之后，言清菡轻声说道，把视线落在蓝汧陌身上。她很庆幸自己可以遇到蓝汧陌，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好。
“言言，你在这守了一夜，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我们整个剧组都放假，我可以帮你照顾她。”看着言清菡眼底的黑眼圈，谢霜霜苦口婆心的说道。最开始，她认为蓝汧陌接近言清菡绝对是别有用心。然而，在经过这次车祸后，她对蓝汧陌的看法也产生了极大的转变。
人人都说，患难见真情。这句话用在蓝汧陌和言清菡身上，应该是再合适不过。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车祸现的场惨状，只是听言清菡的描述，谢霜霜就能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她很感激蓝汧陌奋不顾身的去救言清菡，也很佩服她的勇气和毅力。
如果不是真正爱一个人，绝不会为对方牺牲到如此地步。
“小霜，我还是...”听了谢霜霜建议，言清菡面露犹豫之色。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蓝汧陌，可是，就算不为了休息，她也该回去处理一下有关于车祸和公司的事。“言言，放心好了，我们三个人在这里，难道还会吃了她不成？看你这黑眼圈重的，快回去休息吧。”
见谢霜霜挂着一副娃娃脸却还要装作老成的模样，言清菡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我很快就会回来。”言清菡说完，对左靖颜和凌薇点点头，又恋恋不舍的摸了下蓝汧陌的脸，这才转身离开。
才一出病房，言清菡脸上的笑意便渐渐隐没了去。她拿出新手机，在隐藏的联系人里翻到一个号码，继而拨了出去。电话接通的很快，几乎是才响了两声便被对方接了起来。听着那边低沉且略显沙哑的女声，言清菡沉了眸子。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
“麻烦你帮我查一查莫霖最近的行踪，我要知道他在暗地里对莫氏动的手脚，包括他最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何时要。”
“越快越好。”
“恩。”
冷漠的女声在应过之后便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言清菡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那份冷冽的气压就连在电话这边的自己都能感受到。明明是个有家室的人，却还要每天都板着一张脸，她就不怕吓到家里那位？
收起电话，言清菡朝医院门口走去。谁知她刚走出大门就碰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管家，而他手上抱着的，正是在车祸中跑走的咕咕！“王叔。”莫家人一向不喜欢猫，作为跟在莫霖身边的得力助手，自然也对这种动物有些抵触。看他微微皱着眉头将咕咕抱在怀里，言清菡赶紧接了过来。
“大小姐，这是你朋友的猫吗？”王叔有礼貌的问道，见言清菡憔悴的面孔有些担忧。“是，王叔，谢谢你把它送来。不过我现在有事需要回莫家老宅一趟，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回去？”“那是自然。”
王叔说着，转身去开车门，而言清菡则是抱着没精打采的咕咕上了车。这一次见面，咕咕明显没了往日的神采。它耷拉着小脑袋窝在自己怀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言清菡觉得手背有点湿润，她以为是咕咕在舔自己所以把它的小脸抬起来。这时，言清菡发现咕咕蓝色的眼眸上明显带着一层雾气，眼角旁边也有一些透明的水滴。
这个惊奇的发现让言清菡诧异无比，她以前的确有听说过动物会哭，亲眼看到却还是头一次。见咕咕委屈的样子，言清菡心疼的把它抱进怀里。发生那样的车祸，对于咕咕这种只有三岁的小猫来说绝不是一件很容易消化的事。它会逃跑，完全是第一反应。可是，这个小家伙现在应该在想妈妈了。
“咕咕乖，你妈妈没事，她在医院里，等一会我就带你过去看她，好吗？”言清菡摸着咕咕的头安慰道，她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咕咕果然没再哭了，而是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回到莫家，言清菡先是简单的擦了擦身体，之后又打电话给言氏职员，告诉他们自己要处理一些私事，公司的事暂交莫霖处理。不得不说，莫家保密的工作做得很好。她昨晚发生车祸的事并没有散播出去，除了自己和谢霜霜她们以外几乎没人知道。
打点好好一切，又拿了几本自己常看的书，言清菡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刚洗完澡的咕咕回去医院。她想蓝汧陌，发疯似的想，哪怕只离开这么一小会，她都觉得好像是过了几年那样漫长。也许，这就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想要时时刻刻的在她身边，连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
因为有莫霖的特别“照顾”，哪怕言清菡公然带着咕咕进医院，保安也并没有说什么。乘着电梯上楼，再快步走到蓝汧陌的病房门口。当言清菡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那里面就只剩下凌薇一个人。
她坐在蓝汧陌床边，伸手摸着她的头，她的脸，那双薄唇一直在不停的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最后，她慢慢俯□，在蓝汧陌的额间落下一吻。阳光在这时照射进来，落在凌薇的侧脸上，对方的表情是罕见的温柔，甚至让言清菡觉得，这样凌薇也许只有在面对蓝汧陌的时候才会出现。
凌薇这一吻很浅，她很快便站起身来，看到门口的言清菡。两个人四目相对，并没有该有的尴尬。凌薇朝言清菡露出一抹浅笑，其中带着极深的挑衅意味。言清菡看了眼站在另一个门口的左靖颜和谢霜霜，推门走进去。
“谢谢你照顾她。”言清菡说着，将咕咕抱到蓝汧陌面前。那只小猫似乎在一进屋的时候就感觉到蓝汧陌的气息，一个劲在自己怀里乱动。这会，看到睡在床上的蓝汧陌，它就更加不老实。言清菡不敢轻易放开它，怕它伤到蓝汧陌，只好轻声去哄着它。
“咕咕，妈妈受了伤，在休息，你要安静一点，可以吗？”咕咕似乎真的听懂了言清菡的话，它不再挣扎，而是用爪子在那里挥着。见它着急的模样，言清菡笑了笑，把咕咕放到床上。那只小猫先是凑近了蓝汧陌的脸边看了看，又用舌头舔了舔。之后竟是一头扎进蓝汧陌的脖颈里，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不停颤抖着。言清菡知道，这只小家伙是吓坏了。她轻轻拍着咕咕的后背，试图安慰它。
“啧啧，这猫还挺通灵，怎么演戏的时候不见这么机灵？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不如，言小姐送我一程如何？”凌薇说着，朝门口走去。她斜眼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左靖颜，竟奇迹般的没有和她打招呼，而是径直走下楼梯。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左靖颜低下头，慢慢回想着凌薇刚才亲吻蓝汧陌的那幕。原来，这个人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其实，她喜欢的是她吗？
“呵呵，言小姐真是淡定，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吃豆腐居然还无所事事。我该说你冷静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呢？”站在医院门口，凌薇将口中的烟雾吐出去，对言清菡说道。“凌小姐和小陌是好朋友，朋友之间的亲昵，也属于正常范围。”闻着凌薇的烟味，言清菡微微皱起眉头，她着实不喜欢烟的味道。
“呵呵，言小姐的言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一次，我亲她的额头，如果下一次我亲她的嘴，再下一次亲她的胸，然后再亲更加私密的地方呢？那样，也算是朋友之间的亲密？”凌薇说着，缓缓朝言清菡走去。她故意将烟灰吐在对方脸上，见后者极力克制着不满的模样，她在心里暗笑。
“凌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小陌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不允许...”
“草！别他妈和我说这些废话！你别以为她和你上了床，就是你的女人。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你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孤单和黑暗吗？你知道她喜欢抽烟，却要为了你而戒掉吗？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就不配说那句话。”
凌薇粗鲁的话并没有让言清菡愤怒，她看着对方眸间对自己的蔑视，忍不住勾起嘴角。的确，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恋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改变。她会了解蓝汧陌喜欢的一切，也会陪在她身边帮她排遣孤独。但是抽烟，自己一定要她戒掉，因为吸烟是有害身体健康的。
“你笑什么？”见言清菡不生气反倒对自己笑，凌薇有些发毛。
“凌小姐，我很感谢你对小陌的关心，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为她高兴。我知道你和她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你刚才之所以会那样做，其目地应该并不是想我看到，而是另有其人。我不会追究这次你吃小陌豆腐的事，不过，我还是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至于你说的那些问题，我的确是不知道。但是，我只认识她不到两个月，而你们已经认识了三年。我和她还有一辈子要过，所以，我早晚会知道她的一切习惯和喜好。对她好，不是任何人需要警告我的事，而是我想做，也必须要做的。”
“呃...”听言清菡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凌薇有些愣住。她这个人，你要和她吵架，她绝对能把你骂的无地自容。可是像言清菡这种玩理论派的人，还真让她这么个每次考试都倒数的人有些扛不住。“算了，你和我拽这些琼瑶我也听不懂。总之，你要对她好，否则，我就把她纳入我的后宫。实话告诉你，老娘觊觎她很久了。”
“呵呵...凌小姐果然很诚实。其实，小霜和我还有靖颜，我们几个都是很好的朋友。我认为，我们可以经常举办一些活动去联络感情。至于凌小姐你这样一个对小陌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我就不必再保持礼数的去邀请你了。”言清菡说完，转身走回医院。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凌薇半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