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息了。
  “打我?”乔言险些被她气笑了。
  他放回手里的书,一步步向唐楚逼去,危险地眯起眼:“你还想打我?”
  这这这,跟网上说的不一样啊!
  乔言188的大高个儿低头向她压过来时,唐楚只觉得天昏地暗,那点子强撑出来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心虚地往书架边儿上退:“干,干嘛呀?”
  本就隔得近,小挪了两步背就被抵在了书架上,唐楚虚张声势:“别,别过来啊…”
  乔言嗤笑:“过来又怎么样?”
  唐楚看着他伸出的大手,头皮一紧,祭出了终极杀招:“爸爸,我错了!”
  她两眼一闭,脖子一缩,活脱脱一副鹌鹑样,没看见乔言被她这一喊惊着,眼神骤然放空了一瞬。
  回过味儿来的乔言碾了碾指骨,摸着了一层蚀骨的痒,他再捱不住,捏着唐楚的下巴抬起来:
  “你叫我什么?”
  唐楚听见耳边低沉的轻笑,只觉得说不出的危险,她也知道羞耻,小脸红得滴血,一味埋着,却被他不容抗拒地抬起,迎向他呼出的热气。
  方才情急之下喊出那话时只当是权宜之计,也不觉得,这会儿比他迫着再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唐楚喊不出口,把一双眼闭得眼皮子都夹出了褶。
  可乔言几时是个见好就收的?
  “睁眼。”
  他放任自己勃发的欲望贴近唐楚,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肉暧昧的捻。
  柔软的肚皮被男性硬挺的性器抵着,不容小觑的份量嚣张又色气贴着软肉磨了磨,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这还是乔言头次显露出这样放浪形骸的一面,唐楚小心挣了眼,咬着下唇瞅向他。
  “宝宝,你刚刚叫我什么?”他眼里尽是邪肆,“再叫一遍。”
  这哪里还是刚正的书生,这是惑人的妖邪。
  唐楚在乔言下流地顶上来时下面就可耻地湿了,一面是意动,一面是矜持。
  正僵持着,门口突然传来门铃声,唐楚一个激灵醒过神,借故飞快从乔言胳膊下一钻,逃了。
  不敢去想乔言是个什么表情,唐楚捂脸,等脸上的热度稍微缓和了才打开门。
  是快递。
  “请问是乔言吗?”快递小哥问。
  盒子上卡家的logo醒目分明,卡家是世界一线珠宝品牌,唐楚心思浮动,心脏砰砰跳起来:
  “乔言是我先生,我可以代收。”
  小哥为难:“寄件物品贵重,需要本人签收的——乔先生在家吗?”
  “我在。”
  唐楚没来得及开口喊人,乔言就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利落地与快递小哥对完签收码,回神时已经被乔言带到客厅拆包裹了。
  里面是一大两小叁个盒子,大盒子被乔言推给了她:“拆开看看,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话没说完。
  被乔言手指敲着盒面打断了:“先看。”
  唐楚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盒子,金色的丝绸软垫上是一套白钻首饰,项链,手链,戒指,戒指上的钻石几乎有她指宽的直径,璀璨明净,被一圈碎钻簇拥着,雍容典雅。
  “这…”唐楚手一抖,“太贵重了。”
  她想还给乔言,却被他摘下来戴到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好,手链项链也一齐上身,乔言满意地点头:“很合适。”
  “婚礼上可以用。”
  “但是平时没法戴,平时戴这只。”乔言打开两只小盒子,里面是黑金的宽面对戒,一圈六个六边形的设计,每个六边形中间分别嵌了碎钻,钻面与戒面齐平,精致贵气,他取了小的那只给唐楚戴上。
  见着这一对唐楚就想起来了。
  乔言搬来第二天就抱着她看了一堆戒指设计图,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当时觉得亏心,直接就说了不用,最后被乔言逼得急了,就随便指了一副棱棱角角甚是分明的。
  从结婚到相爱,她所有胡来的选择,都被他一一精心安排成了她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对比起乔言的用心,她对乔言实在是轻忽得近乎虐待了。
  “你其实不用…”唐楚哽咽出声。
  “用的。”
  “别人老婆能有的,我老婆都要有。”乔言认真地看着她,“别人老婆没有的,我老婆也能有。”
  这种羞耻的台词…唐楚破涕为笑:“你是霸总吗?”
  “不是霸总。”乔言也笑,“一套用来收藏,一套用来栓住你,我一分钱没白花。”
  说他胖还喘上了。
  乔言把对戒男款递给她,示意唐楚给自己戴上。
  唐楚取戒指时摸到内壁的铭文,她原以为是字母缩写,手感却不像,她下意识看去,除了品牌logo和两人名字缩写外,还有“山海”两个字。
  “你那只也有。”
  唐楚取下手指上的指环看,字母部分完全一样,汉字却刻的“无欺”。
  山海无欺。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乔言握住唐楚的手:“不论你我之间隔了隔阂险阻,99步都可以交给我来走,但剩下的那一步,我要你迈出来。”
  这就是他的心意。
  诚然重遇前乔言没有主动选择过唐楚,但他所做下的每一个选择,暗中都指向了她。
  从前不知道是一回事,但他现在既然意识到了,他就容不得他们俩任何人后退。
  这才是这次的事情中他真正在意的点,他要唐楚哄他,无非要她真正对他敞开心扉,表态出来。
  旁的活儿整得再花都没用。
  唐楚听明白了。
  乔言给的感情珍而重之,他要求一份同样珍重的情感并不过分,只是——
  “我害怕,乔言,”一说起这个话题唐楚的眼泪就拦不住,“我那天不是不信你。我是不敢,我不敢赌。你不知道,如果输了,会有多难堪…”
  而她知道,她太知道了,所以她不敢。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乔言叹息,双手捧着唐楚的小脸擦泪,他将额头抵在她额前:“我知道,都知道,你要信我。”
  “不论如何,我总不会叫你输的,你要信我。”
  唐楚的泪一面擦一面掉。
  人生第一次有人这样认真地捧起她,不论如何,她总该试一试的,对不对?
  万一真的,不会输呢?
  “好。”她轻声说。
  误会解开了,下章吃肉/苍蝇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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