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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城主大人唤为“爱丽丝”的女人在喝完一整杯黑莓汁之后站起来,戴上边沿非常宽大的黑帽,她要向城主大人道别了。在那之前她瞥见墙外时时闪动的黑影,她拂去腰臀下的褶皱不经意道:“哦,你养了只狗?”。
  城主大人仍坐在椅子上盯着窗的倒影,“嗯?”,她用食指扣掉下唇一块干裂的皮,人类的脂粉物让她非常不适,“对,我养了只……狗”,最后一个字轻得听不见声。
  爱丽丝一笑,倒是什么话也没提。
  彩色的珐琅玻璃并不透光,硬冷的地面上只有几道暗影。那只狗走进来先挑了挑壁炉内的篝火,又往里加了几根木柴。
  他赤身裸体地走过来跪在城主大人的身前,亲了亲她的手。
  城主大人低头,他们便开始接吻。
  那只狗的手伸进她的衣襟,将她的胸乳找出来抚摸,有些垂度但不大,一掌可握。
  可城主大人嘴上咬得很紧,他没法分心而且似乎嗅到了她唇齿间的血味。
  他的眼睛开始发热、充血。
  城主大人将他推倒在地,然后附身而上,“睁开眼睛,灰狼”。
  她身上的丝织轻柔、发凉,似有似无。
  那只狗非常听话,睁开眼却发现视野里一片白茫,他只听见她笑,吮吸着他脖颈上的肉。
  不一会儿就好了,他的视力恢复,首先望见了飘浮在暗窗里的月光,然后是她。
  她来回地啃着他的乳头,湿热的手从腰侧滑向他早已坚硬的部位,她被烫了一下。
  但她仍然坚持什么也不给,只是挑衅、勾引、抚慰。
  壁炉里的火越烧越热,城主大人终于发话,“来,进来”。
  她张开腿,他迫不及待,而内里其实没那么湿,甚至有些干。
  城主大人疼得不禁叫喊了几声,那只狗却有些满足,他一直都想把她绑在椅子上,用某种道具把她抽空,看她止不住地抖动,喷不完的淫水,就像她当初折磨他一样。
  于是她说停,今晚就到这里。
  她离开前给了那只狗一个吻,她的手指上沾有温热的杂尘味道,也许是地毯上的,也许是刚才她坐过的那张桌子,又或者是他身上的。
  夜晚的森林犹如黑洞,越往深处越不透光,他不知道爱丽丝是怎么走出去的,她不是森林的第一位客人,但两年来她只来过这么一次,所以或许她走到这座低矮又古旧的城堡里花费上了半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但即便如此,她也拥有着那只狗所不能及的能力。
  他把精液射到篝火里,然后随意裹了件布衣,在正厅里待到深夜。
  城主大人对于性事越发冷淡,至少比起两年前算是大幅减弱了。
  两年多前他还是一只狗,或者说其实是狼,但他除了样貌之外一点也不像狼——城主大人说,月的盈亏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而究竟是他误入了森林还是在某个郊外被发现,城主大人没有说得如此详细,她只说,“我以为我捡到了一摊血”。
  刚开始城主大人很喜欢抱着他睡,后来他逐渐化出人形他也还是可以上她的床,而待到他完全拥有了人的外貌,城主大人便不再让他靠近。
  他无法变回去,无法掌控与生俱来的魔力。
  那只狗睡得非常沉,他梦到一匹狼在部落的山洞里醒来,它走遍整个山林也没有发现任何生物的踪迹,越往上越冷,山头顶峰的冻霜极硬,它稍作停留只望了一眼太阳,低头周遭的雪突然粉碎,它便落入血泊之中。
  那只狗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张毯子,不远处桌子上放的陶瓷杯子里余留着冷掉的茶沫。他并不认识那只狼。
  外面在下雨,而城主大人没有出现在这栋房子里。
  他打开一楼中部的房间,那里放着成堆的古书和一些他捡来作为书签的樟树和榆树的叶子。然后是左侧的房间,放着果酱、面粉、厨具之类,都是爱丽丝带来的。最后右侧的房间里是一些宗教的摆设物和几个沉重的箱子以及最右侧的房间里随意的扔着人的骨头,那里全是成吨的灰尘。
  二楼则全是她的味道,她硕大的房间、她的梳妆台、她种的花,但无论是哪里都没有,最终那只狗坐在门前的楼梯上等她回来。
  天上的雷打得格外的响,闪电击中高大的树木,树根还冒着火,窗上雾气蒙蒙。
  第二天放了晴,那只狗在森林里瞎转,偶然发现一棵树上留着他曾刻下的划痕,哑然失笑。他问那棵树是否曾经到达森林的边界,那棵树没理他,直到他一再纠缠,它抡起厚重的树根给了他一拳。
  白色的短布衣黏上了湿答答的黑泥,那只狗靠在树下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话,无人应答。
  那个他刻下的痕迹至今没有消失,依然清晰的奇怪的图样没有人见过。
  第叁天那只狗开始鼓弄厨房里的东西,但不久便在打出第叁个蛋的蛋黄还是破的以及不小心打翻那一大盆面粉的情况下放弃了。而他走出城堡竟然又发现了昨日的那棵树,这令他吃惊不已。
  那只狗说话时嘴巴都无法合拢,他问:“你你!”
  “……”
  “为什么……”
  为什么森林的树不再移动?
  关于这个问题那只狗想了整整一天,他的心无法安静,莫名的思绪在打断他,他总是无故地弹出一些无端的话,比如:“城主大人也是树吗?树的…某一种?”,但这句话惹恼了整个森林,土地震荡,万根并起,那只狗只能狼狈地躲进城堡里。
  城主大人不是树,她曾经回答过,她说她只是森林的管理者,手上的指戒便是证明。而他固执己见的原因可能是无论他在她体内射多少次,她也不会怀孕。她或许是森林幻化出的魔灵,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
  第四天的森林仍然没有出现似往常规律般移动的现象。上午他打算继续缩在厨房里,下午下起了点滴小雨,傍晚时分城主大人终于归来。她身上暗紫色的外袍带着凛冽的寒意,额头上尽是残留的雨水,浓密又细长睫毛粘在一块,下唇干涩,整个人看上去多少有些疲惫。
  她倒在他怀里如入梦一般呓语:“灰狼,灰狼”。
  他抱她去浴室,按着他日思夜想的食谱:先剥光再下锅,最后倒入热水,静待食材软糯即可。
  不过那只狗果然没有完全按照食谱来,他的爪子等不及便攀上了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他的尖牙不知轻重地咬出了血,惹得城主大人吸了口凉气。
  她转头扒开他的嘴,看到那颗锋利的犬牙叹了口气,然后什么也没说,瘫在他怀里。
  那只狗贪心地又咬了一口,不过他的尖牙已经收进去了,热气氤氲,水滴从沿着她光裸的手肘流下,砸在他的后背上。
  城主大人躺下去,沉在温软的水里,而那只狗却继续在她身上胡乱咬了一通,乳头被他咬得殷红。
  他掰开她的腿,悬挂在浴缸的两侧,手指伸进胯间的软肉,那里既湿又滑。那两根手指在里部抽动着,先慢后快,同时她靠近阴蒂的右下方也被揉捏着。城主大人的身子往下沉了沉,双脚阔得更开,为了让他更深入些。
  “嗯…啊……”,她咬着下唇,松开,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那只狗亲了亲她蜷曲着的脚,然后将她抱进了卧室。
  “不行,今晚不行”,她的脑袋晕乎乎的,热水的热气还闷着她。
  那只狗脱完了衣服就压上去了,她推他的手软绵绵的,“我说不行——啊…”
  虽然料想到他迟早会违抗她,但偏偏是今天,是这种事。
  他掐着她的腰,埋在她的肩头,下边蓬勃,烫着她的腹部。
  “灰狼灰狼……”
  “为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不过她很少听到他说话了。
  “你的魔力在恢复,你会伤到我”
  她摸着他杂乱的粗眉,下面又硬了一点。
  “不会……”,她的脖颈上已经有多处被他亲得红肿,“嗯?”。
  她没应就算是默许了。
  但又在他一插到底的时候后悔不已。
  “啊啊嗯……”,绵软的床单被她抓成一团,“呜嗯…啊——”。
  虽然他总是觉得不着力,但她这么叫的情况实少。
  她的肉壁吸力极强,里面的肉褶剐得他心痒至极却又不敢太用劲。
  但魔力在恢复,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或多或少在变化,她不经意间扯到他复原的尾巴,一切便失了控。
  那只狗不再克制,他将她的一只腿抬起,另一只压在身下,然后猛力地抽送,他似乎听见她在啜泣,但又好像是两年前她悄悄勾起嘴角的低笑——她看着,她逼着他张嘴吞下他自己的精液。
  滚烫的热汗滴落在她的胸前,下体的快感遍布全身,射出的精液与她的混杂在腿间、腰间和浸湿的床单上,她已几近虚脱。
  她爬着起身,想跑却被他拉回来,后来拖到地上,她的膝盖因跪得太久发了红。残存的魔力仅能支撑她模糊地看到中指上银色的戒,还微微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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