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996:【警告宿主!不可说出违反原主霸总人设的话!】
  可恶,霸总会怎么说话?
  只是现在贺恒大脑空空如也,一句霸总的台词也想不出来。
  于是他只好求助于996,有什么符合霸总人设的话,快点,救救我!
  【正在为您连接数据中】
  【以下为收集到的小说中最常见的霸总语录:】
  伴随着叮!的一声,这几句话传入了贺恒的脑海:
  【我把命都给你】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东西,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
  【这是我的卡,拿去用】
  【除了钱,我给不了你其他的】
  【你只配取悦我,记得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另外,说这些话时最好配上霸总的经典表情:邪魅狂狷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时霜又往他面前走了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一块。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
  贺恒握住时霜的手腕转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立即颠倒过来,他将对方蛮横地抵在墙上,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护住时霜的后脑勺。
  贺恒利用自己身高和体型的优势,把时霜完全地堵在角落,然后扬起一个三分疏狂三分冷漠还有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
  小东西,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对方低沉的嗓音喷洒在耳边,时霜的脸蓦地红了,:
  你只配取悦我,记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问这些不该问的问题。
  闻言,时霜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没从这中二到无法直视的台词中回过神来,手里突然又被塞进了一张黑卡,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贺恒的无限额信用卡。
  在对上男人冷酷无情的双眸后,对方冰冷的语调再次响起,
  这是我的卡,拿去用。
  除了钱,我给不了你其他的。
  时霜看着他,长睫微颤,小声地说,我没说要你的钱。
  那贺恒扯了扯领带,忽然低下头,霸道地凑到Omega面前,
  命都给你。
  他面上风轻云淡、一通胡说,然而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因为台词过度中二,紧张得耳朵都红了。
  而就在这时,
  哐!的一声,物体砸落的巨响让两人回过神来。
  贺恒与时霜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楼道里的转角处,有人的手提袋掉了,里面画画用的器具散落了一地。
  刚放学回家的时慕就站在那儿,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她被惊得有些合不拢嘴,视线牢牢地盯在贺恒还紧紧握着时霜手腕的那只手上,都忘了要弯腰捡东西。
  第10章 霸道总裁Alpha十
  刚才贺恒对时霜说的那些话,时慕全都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了。
  她现在感觉大脑有些宕机,自从上了初中之后,她看的那些小说里都不会出现这么羞耻的台词,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霸总语录。
  而且这个人还是贺恒。
  时慕有些搞不明白贺恒和哥哥两个人在玩什么,但是当她看到时霜手腕上被贺恒捏出的那道红痕,以及周边那些还在隐隐泛青的皮肤时,
  时慕一下就火了。
  贺恒肯定又在欺负哥哥,还说什么小东西,你只配取悦我。这种侮辱人的话。
  其实原主对时霜做的那些事,时慕并不是很清楚,因为时霜从来不会和她倾诉负面情绪,也不希望她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为自己担心。
  所以在时慕面前,时霜总是尽量展现自己最乐观积极的一面,他一直把妹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得很好。
  不过,时慕还是可以大概地感知到自从哥哥嫁给贺恒之后,笑容慢慢地从他脸上消失了,她和时霜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时慕有时候会问他为什么不再弹钢琴了,他以前明明那么喜欢的。
  但时霜总是笑着摇摇头,然后说太忙了,不想弹了,可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不舍和落寞是根本骗不了人的。
  时慕没见过贺恒几面,她也不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知道这个人让哥哥不开心。
  而今天她亲眼目睹了对方是怎么把哥哥堵在墙角欺负他的。
  光天化日之下的就这样,这还了得?
  想到这,她气冲冲地跑到贺恒和时霜中间,将两人隔开,挡在时霜面前,仰着头神情倔强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的Alpha,
  不许你欺负我哥哥。
  看着时慕这副护短的模样,贺恒神情一滞,他愣住了,自己刚才看起来像是在欺负时霜吗?
  咳。
  时霜轻咳了一声,小慕,他没在欺负我。
  时慕疑惑,那你们刚才在干嘛?
  说到这,她的视线又缓缓移到了时霜的痕迹仍未消除的手腕处,他都把你手腕抓红了。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时霜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但他又不好明说昨天在酒吧遇险的事,这会让对方担心。
  一时间吞吞吐吐了起来,
  这是,这是
  就在这时,贺恒当着时慕的面,一把把时霜拉到自己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腰。
  Omega的腰身纤细,隔着一层衬衫布料,贺恒依旧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手掌下的触感很柔软。
  时霜完全没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蒙了,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
  即使是带着抑制环,裸露在外的雪白后颈仍旧散发出淡淡的草莓味信息素,让Omega整个人像是抹了一层淡奶油一样甜腻诱人,这引得贺恒呼吸一滞,脊背都紧张得绷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搂着自己的Omega,贺恒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无处安放,完全不敢使劲。
  虽然心里很紧张,但他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贺恒凑到时霜耳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们的感情好得很,你说是吗?
  时霜知道贺恒是在帮他解围,不想让妹妹担心自己,但被对方这么一弄,时霜的耳朵还是红透了,他靠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微垂着眼眸,眼神有些闪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再看看哥哥这羞赧的表情,时慕恨啊,她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没有选择当场跑路而是插到两个人中间。
  如果她有错法律会制裁她,而不是让她成为这黑黢黢过道里的光源。
  打扰了。
  见状,时慕飞快地别过头,把地上散落一地的画画用具捡起来塞回袋子,飞奔上楼,还不忘回头冲他们大喊一声,你们继续。
  望着时慕飞速离去的背影,两人依旧愣在原地。 ,
  贺恒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手掌下的触感一片柔软,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搂着对方的腰,
  指尖仿佛传来触电一般的触感,贺恒蓦地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装作自己对刚才发生的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你要不要上去和你妹妹再说说话?我到车里去等你。
  好。时霜的耳朵还红着,他偷偷地瞥了面前的Alpha一眼,根本不敢多看,便匆匆地上了楼。
  时慕的转学手续办的很顺利,周一便去了新学校。
  在原来的高中时慕只读了不到半年,再加上小孩子忘性大,也没有什么不舍,转头就开开心心地去了新的学校,而且她性格比较外向活泼,很快就融入了陌生的环境。
  而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贺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忙着加班,他只要一有空就会陪时霜一起回家、一起吃饭。
  他看得出来时霜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了。
  就比如今天,两人坐在宽敞的饭桌两头一起吃饭,贺恒随口问了一句,你妹妹新学校适应的怎么样?
  挺好的。时霜顿了一下,就是她说那里的数学有些跟不上。
  那要不给她请个数学家教?
  然而贺恒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数学系的吗?
  当年凭借一腔孤勇闯纯数,最后撞了南墙狼狈离身,
  但好歹他还保住了头发。
  想到这,贺恒看向时霜,那你干脆让她周末过来,我来给她补数学。
  你?
  时霜挑了挑眉,他不知道这么忙的总裁什么时候兼职起数学家教了?
  嗯。看着时霜的表情,贺恒十分自信地勾了勾嘴角。
  怀疑吧。
  让怀疑来得越猛烈越好,到时候他直接偷偷地把对方的数学教成满分,然后惊艳所有人。
  他,数学系的高材生,区区高中数学教起来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直接将数学玩弄于股掌之中。
  事实证明,贺恒错了,他错得离谱。
  他不应该说那些大不敬的话。
  你爹永远是你爹。
  数学永远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宽敞的书房中,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窗外依稀可见远山如黛的美景。
  而此时的书桌上堆满了零零散散的文具、教科书以及卷子。
  贺恒坐在时慕旁边,看着她手中的卷子道:哪些是不会的?
  时慕将那张卷子唰地一下摊开,
  偌大一张正反面的数学卷子上,只有寥寥几道题前面标了红圈。
  就这几道题是吗?贺恒将卷子拿过来,心想这不是还行吗?就几道题没掌握而已,时霜未免对她要求太高了一点。
  不是,时慕摇摇头,将笔杆的另一端咬在嘴里,除了这几道以外,都不会。
  贺恒:
  他深吸一口气,朝对方微笑一下,没事,慢慢来,天才不是一天练成的。
  当然这后半句话是他用来安慰自己的。
  两个小时之后,
  贺恒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原本规整的发型被他抓得有点乱,几缕黑色的刘海散落在额前,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
  时慕看着贺恒帮她做的一道几何题,有些不解,这道题我还是有点没太懂,为什么要在这里画垂线呢?
  贺恒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冒烟,因为
  就在这时,佣人敲了敲房门,端了一盘点心和一些饮料进来。
  贺先生你们在这里坐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说完,她拿着托盘离开了。
  而贺恒看着那一桌子的数学卷子,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他几乎都快要不认识这些符号了,现在急需出去喘口气。
  于是他对正咬着笔杆苦思冥想的时慕说,你学了那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闻言,时慕放下笔杆,抬起头,啊,可是我不累,我还可以
  我累了。贺恒向她摊牌了。
  哦,时慕点点头,那你去休息吧,我争取在你回来之前把这些题做完。
  贺恒离开书房后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时霜原本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见他从书房里出来了,时霜立即把杂志合了起来塞到一边,神情还有些遮掩。
  他刚才正在看的是一本音乐期刊,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只不过时霜仍有些条件反射地害怕贺恒知道自己在看与钢琴有关的内容后会生气。
  即使对方的动作很迅速,但刚才的匆匆一瞥,贺恒还是隐约看到了那本杂志的封面是个正在弹钢琴的男人,以及那个醒目的标题《天才钢琴家李竞泽》
  你们怎么样?时霜连忙找了个话题岔开他的注意力。
  贺恒一愣,我败北了。
  看着对方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时霜顿时了然于心,他的嘴角微不可觉地弯了弯,
  你不用勉强自己,她从小就不喜欢数学,小时候请了好几个家教也没什么效果,小慕和我有点像,偏科偏得很厉害,她以前就只对画画和唱歌感兴趣
  说到这,时霜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和贺恒倾诉得太多了,于是他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以前的贺恒分开看待。
  时霜逐渐习惯了对方闯入自己的生活,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开始对他产生依赖
  就像春风化作细雨一般,这种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他感到不安。
  贺恒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情绪上的微妙波动,他在时霜身边坐下,好奇道:你以前数学也不太好嘛?
  嗯。时霜垂着眸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太好。
  听对方这么一说,贺恒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穿着校服的时霜咬着笔杆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的模样。
  他突然好奇起来少年时代的时霜是什么样
  回到书房,贺恒望见时慕正趴在桌子上伏案疾书的背影,
  就算学的慢点又怎么样?
  这种认真学习的态度就非常值得赞赏。
  想到这,他颇感欣慰地走过去正准备表扬她两句,
  却见时慕趴在那张数学卷子上,正聚精会神地画着一个帅哥,透过半露不露的衬衫隐约可见八块腹肌。
  贺恒:
  其实如果在卷子上画帅哥能激励她做数学题的话,那么把正反两面画满也未尝不可。
  下一秒,时慕回眸,和贺恒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立即将卷子翻过来,面色有些尴尬,我
  就在她思考该怎么婉转地表达这段时间自己虽然没有做数学题,但却已经画出了一个半身线稿这件事时,
  贺恒:画得挺好的。
  时慕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逮到我不专心,要发火呢。
  随即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趴在桌子上,拿笔尖戳着卷子,欸,我也不是不想学,就是有时候知识它不进脑子,感觉自己怪蠢的。
  贺恒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只是因为数学是基础学科,所以有时候会引起过度重视,其实你用平常心看待它,它和画画还有唱歌也是一样的。不过,你现在还是要好好学,这样以后就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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