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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余子清跟钱梦琪一路“窃窃私语”,那边冯玉荣等团员再次把余子清这位新上任的书记佩服得五体投地,换成一句目前比较流行的话说,对余书记的敬仰那是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因为是周末,虽然到的时间比较早,但钱柜ktv大厅仍然站了不少人,显示着钱柜ktv晚上又有爆满的迹象。
今晚的值班经理刚巧是上次遇到过的张经理,一看到一群年青人簇拥着余子清走来进,急忙迎了上去。
余子清不想在同事面前太过显摆,见张经理迎面走来,急忙上前两步,笑道:“张经理,我们又见面了,给我们安排个大包间吧。”
说着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不需要搞特殊,就当我们是普通客人好了。”
这种地方客人最是复杂,张经理早已经磨练得八面玲珑,哪还不知道余子清不想张扬,一边朝他打了个您放心的眼色,一边笑道:“行,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安排。”
“谢了。”余子清拍了拍张经理的肩膀,然后转身朝同事们走去。
“余书记,那人好像是经理耶?你认识他?”冯玉荣问道。
“是的。”余子清回道。
“还真没想到余书记你的人脉这么广。”冯玉荣很是佩服地道,其他人也都用佩服的目光看着余子清。
像他们这些小年青,又是搞科研工作的,这些娱乐场所来得还是挺少的,见余子清连这里的经理都认识,还是觉得挺牛的,无形中,余子清这位新上任的书记形象又高大了一些。
很快张经理就亲自来领余子清去包间,虽说余子清已经提醒过他,但仍然难免还是有些客气过头。冯玉荣等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深究,只以为余子清跟张经理比较熟稔。
到了包间里,歌一唱,气氛一起来,大家也就彻底忘了去想刚才的事情。
这次余子清倒没像上次一样表演绝技,只是中规中矩地唱了几首流行歌曲,当然以他的水准唱出来,自然是技压群雄,让冯玉荣等人再次对他另眼相看。
…………………
转眼间,九月份就过去,迎来了国庆七天长假。
现在的余子清虽然不是以前的余子清,但以前的余子清其实也没消失,无非又融合了另外一份思想和灵魂而已。所以对家人的那份感情并没有因为两个灵魂的融合而减弱。
想想自从两个灵魂融合后,自己还没与家人见过面,这次趁长假刚好回去一趟。一来自己手头还有二十来万钱,得找个理由拿回家,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二来也是时候看看家人中有没有修仙资质的人了,若有也该着手让他们修炼仙家功法。
于是,余子清在国庆那天早上坐上了开往苍灵县的大巴车。
苍灵县位于浙海省南部,靠海。
余子清家就在海边,是个渔村。走出门不到五分钟就能看到大海,他父亲以前就是一位船老大,在村里说起来也是一位打渔能手。
那时鱼多,打渔除了辛苦危险点外,属于高收入行业,所以当时余子清的家还算比较殷实。只是,后来因为他哥哥娶了个败家的媳妇,整天吵吵闹闹,到最后离婚散场,家当硬生生给败了不少,再后来余子清读大学又折腾掉不少。而这个时候,余子清的父亲年岁已大,再加上捕鱼业开始有些不景气,就没再出海,在家里干点农活补贴家用,所以余子清大学读完,他们家的生活也就不富裕了。
好在余子清终于大学毕业,他为人又懂事。除了工资拿来自己用,年底的奖金是一分钱都不动地往家里拿。这样一来,余子清不仅不用花家里的钱,还往家里拿钱,余家的日子倒又开始渐渐起色起来,当然离富裕还是差得远。
余子清除了有位哥哥外,还有位姐姐。姐姐已经嫁人,家境一般般,不算好也不算坏。
一路上,余子清尽想着家里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龙岗镇。
到龙岗镇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余子清没在龙岗镇逗留,直接打辆车往余家村赶。当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远远地余子清可以看到辽阔的海涂上面有很多载着石子的车子开来开去。余子清知道,那里是温瓯市规划,也是省里挂名规划的工业区,据说是投资以百亿计的化工工业区。或许不久的将来,这里将拔地而起一座座现代化的化工厂。
车子继续飞驰在马路上,很快余子清就远远看到了家门口那座桥,他本来如古井不波的心境这时竟是无法克制地起伏着。
不知道被遗忘了多少年的亲情在这一刻彻底被唤醒,他就像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浓烈地想家了。
在岔路口下了车,余子清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快步朝家里走去。
一路上却看到不少人用别样的目光看他,那目光里有怜悯有叹息,反正很奇怪,这让余子清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很不好的预感。
“仲敏婶,您好啊!”看到前面有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迎面而来,余子清微笑着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被称为仲敏婶的女人是余子清的隔壁邻居,两家关系很好。
“子清,回来啦,可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仲敏婶说道。
“是啊,这不趁国庆长假回来了。”余子清笑道。
说着,正准备跟仲敏婶挥手道别,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起一路上村人看他的奇怪目光,忍不住问道:“仲敏婶,有什么事情吗?”
仲敏婶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道:“子清啊,你是读书人比婶更明白事理。婶这里劝你一句,人家势大,你啊,就多忍忍。”
“仲敏婶,究竟什么事情?”余子清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你回家就知道了。”仲敏婶叹口气道。
余子清脸色微变,知道家里肯定出什么大事了,也顾不得再跟仲敏婶啰嗦,拔腿就朝家里跑去。
“子清,记住婶跟你说的话!”仲敏婶冲着余子清的后背叫了声,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刚到家门口,余子清就看到他大哥左臂吊着绑带,右手提着垃圾桶往外走,神情很萧落。
余子清脸色再变,急忙上前两步,问道:“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余子清的大哥叫余子明,见到余子清回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道:“你怎么回来了?”
“国庆长假想回来看看就回来啦,快说,你手臂是怎么回事?”余子清紧追着问道。
“已经国庆长假了?”余子明怔了怔,显然他都已经忘了日子。
“子明,是谁啊?”屋里传来余子清既熟悉,又有那么一丝陌生的声音。
接着屋里走出来一位面容看起来应该只有五十来岁,但头发却已经斑白了不少的女人。
女人的面容很憔悴,两眼也没神。
当她看到余子清时,两眼猛地亮了起来,接着同样有些慌张地问道:“子清,你怎么回来了?”
余子清愣愣地看着前面的女人,他记得母亲一直保养得不错,没这么老,而且白头发也很少,怎么才半年多不见,一下子就老了这么多。更让余子清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母亲见到自己怎么不是惊喜而是惊慌。
“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爸呢?”余子清问道。
见余子清问起父亲,母亲和大哥的神色都黯淡了下来。
大哥余子明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母亲,母亲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事也瞒不住你,先去看看你爸吧,他其实一直都很想你回来,不过却一直不肯让我们打电话给你。”
说着母亲抹了把眼泪,余子明眼睛也湿润了。
余子清不再问他们,急忙走进屋子,见他爸不在屋里,又蹬蹬蹬上了楼。
一上楼,余子清整个人呆住了,他看到了一直还算健壮的父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眶深深地凹了进去,竟已瘦得连余子清都差点认不出来。
余子清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两步,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看到小儿子回来,本是黯淡无神的双目立刻亮了起来,手紧紧反握着余子清的手,两行老泪悄然无息的滑落眼角,滴落在床上。
一缕缕真气顺着父亲的手掌探入父亲的体内,余子清蓦然变了脸色,另外一只手按了按父亲的大腿。
“不用按了,你爸那里已经没知觉了。”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站在余子清的身后,抹了把眼泪说道。
母亲就算不说,余子清也知道,父亲的第5、6节颈椎曾经发生过严重骨折、错位,不仅如此,脊髓还受到了严重损伤。在医学上,脊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就算余子清此时也没能用他神奇的针灸术挽回这个损伤。
所以父亲虽然已经做过手术,对颈椎进行固定、复位等,但因为脊髓损伤的缘故,腰以下全瘫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余子清站了起来,问道,不知不觉中眼泪却早已经滑落了脸庞。
这眼泪有伤心,有难过,更多的是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做为一个儿子,父亲变成了这样子,自己到现在才知道。
“都是狗娘养的余和邦等村干部!”余子明右手根根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根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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