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38节
云知暗自心慌,不知方才的话被皇帝听去了多少。
见傅止渊眼神瞧着那盥室的门,她硬着头皮劝阻道:“陛下,皇后娘娘正在里头准备沐浴,还请陛下稍等片刻。”
傅止渊盯着那扇门没说话。
门内的虞昭听了云知的话,面上陡然一惊。几缕慌乱从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方才被暖融融的水汽熏得想眯眼的舒适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着急的羞窘。
她抬手阻了宫娥继续替她宽衣。
见云知说了那话后皇帝还没反应,虞昭抿了抿唇,强自镇定地开口:“陛下,可否等臣妾片刻?”
她带了几分紧张地盯着那扇门,若是傅止渊一定要进来,那无论云知如何拦,亦是拦不住的,哪怕是她不愿,也必须开门相迎。
所幸不过过了片刻,门外便传来了傅止渊的声音:“昭昭沐浴罢,朕等你出来。”
虞昭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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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傅止渊安静地立着,他的目光略略扫过身旁的云知,片刻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朕在这里等着便好。”
云知惊疑,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只目光不住地在傅止渊和盥室之间流连。
傅止渊略一挑眉:“怎么,怕朕开门进去?”
云知慌忙行礼告罪:“奴婢不敢!”
她惶惶然不知所措,却听得上方传来了傅止渊冷冷淡淡的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屋内人听见,“昭昭不愿意的事,朕不会逼她。”
“下去吧。”
云知一愣,最终还是依言告退了。
安静暖热的盥室门外,穿着一身黑金袖袍的帝王背靠在侧墙,他难得有些少年气地抱着双臂,几分吊儿郎当地斜倚着。若是有路过的宫人瞧见,怕是要大吃一惊,毕竟他们素来稳重的皇帝陛下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合规矩的粗俗之举呢?
傅止渊垂眸,视线安安静静地落在自己脚尖,一张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
哗哗的水声停了,片刻后,有脚步声、衣料摩挲声响起。
盥室的门倏地打开,露出裹着一件大氅的虞昭。
四目相对,虞昭才刚刚降下温来的面颊又腾得烧起了一片红云,热得发烫。
怎么会……这人怎么没有走?
第42章 致命吸引
姑娘洗了头, 那柔顺的乌发沿着小巧圆润的肩膀、纤细柔软的腰肢铺陈开来,水分尚未完全沥干,还显出几分湿润的卷翘。沐浴的水汽将她的皮肤熏得粉红, 那双本就潋滟迷离的桃花眼较之以往风情更甚。
猝不及防开门见到他,昭昭的神情慌乱而羞窘。
傅止渊的目光轻轻地从她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那泛着红晕的双颊上。
未散的温暖水汽从盥室里涌出来,悄悄地在两人周围升腾起潮湿的暖热。虞昭的眼神乱瞟, 惶惶无措地寻不到着落点,嫣红的唇瓣微微抿着,门外一时安静无言。
“娘娘、娘娘……”虞昭身后, 服侍她洗澡的宫娥忽然提着裙角追了出来, 打破了两人间的那一抹氛围, 宫娥语气焦急, 颇有些无奈:“娘娘, 您的头发还未完全绞干,盥室外的气温低,您只穿了一身里衣、披了件大氅, 怎的还停在此处?应当立刻回寝殿才是。”
她正要唤宫女们送两件衣服过来, 一扭头便看见了侧靠在墙边的傅止渊。
“奴婢……奴婢参见陛下!”宫娥被吓得悚然一惊,慌忙行礼。
傅止渊的目光从虞昭身上移开,淡淡扫过屈膝在一旁行礼的宫娥。
“你方才说, 皇后洗完澡后需要做些什么?”
傅止渊正欲解下身上的大氅,可那手举到胸前, 才想起来方才在进殿时已将它脱了。他的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抬头望见立在门口的虞昭,傅止渊抿了抿唇。
他抬腿朝虞昭走了过去。
傅止渊的身量极高,当他站在虞昭面前时,虞昭的视线只能堪堪越过他的肩头。粗粝温暖的指腹拂过她的面颊, 替她撩开黏在脖颈处的发丝。他将那头半干的乌发整整齐齐地撩到了脑后,他拉紧她大氅的领口,柔软的皮毛扫过她尖尖的下巴,带来些微的痒意。
傅止渊垂眸看着任他乖乖打理的小皇后。
将大氅理好,他松了手,站到她身旁顺势揽住了那截细瘦的腰,这才把目光重新落在那宫娥身上。
宫娥一个激灵,连忙反应过来这是傅止渊在问她先前的问题,“娘娘的头发需要绞干、擦香油,还有衣服……”
“不必说了……你快下去吧。”宫娥还未说完,就被虞昭出声打断,她的耳垂红了一片,低了头道:“我这就回寝殿……”
虞昭作势要迈开步子,却被傅止渊一手扯住了腰,“不急,我与你一同回去。”他的目光又看向那跪在一旁的宫娥,“起来罢,你且边走边说,务必说得详细些,朕没弄过,怕做不好。”
宫娥的眸子慢慢睁大,她倏地明白了什么,看着浑身冒着热气的小皇后神情讷讷,“是……是,奴婢记下了。”
傅止渊颔首。
宫娥浑浑噩噩地起了身,走在前方带路。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陛下的意思……是要亲自帮皇后娘娘擦发、穿衣么?脑中不知蹦出了什么旖旎画面,小宫娥心中一跳,连忙低了头,只盯着脚下的地板专心带路,再不敢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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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六,你……你松手罢,我自己来……”
昭元殿内,虞昭被按坐在塌上,傅止渊跪坐在她身后,定住了她的肩,令虞昭动弹不得。她身上裹了件毛毯,可里面仍然只穿了一件里衣。
殿里的炭火都是宫人们细细检查过的,那些炭笼摆在宫殿角落,用火钳细细拨过,确定火苗旺盛,没有烟尘,这才过了宫人那关,被盖上了罩子放在此处。窗子都用厚厚的棉帘遮了起来,冷冽的寒风被阻挡在外,吹不进一丝。
坐在这样一个宫殿里,虞昭即使是只穿了身里衣、裹了件毛毯,也觉暖意融融。
她坐在榻边,眼睛瞧着前方立在不远处的山水六扇插屏。她回不了头,却感受的到随着傅止渊的动作传来的各种触感。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缓缓穿梭,一缕两缕的头发落下来,轻轻拍在她的背后。
还有那裹着头发的棉巾。
傅止渊跪坐在虞昭身后,半阖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专注地替虞昭绞着发,对她的话恍若未闻。雪白的棉巾卷起,包裹住乌黑柔亮的秀发,一寸一寸地按下去,挤掉发丝中的水分。宫娥教的,傅止渊都记得清清楚楚,做得一丝不苟。
虞昭咬咬唇,她抬手绕到背后,想夺过傅止渊手中的头发,却被傅止渊一把捉住了手,压回了侧边。
“坐好。”
那只手将她的手压进了被褥里,陷进去一个小坑,掌心炙热的温度骤然沿着虞昭的皮肤蹿了上来,令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幸而傅止渊的手很快就收了回去,皮肤摩擦间,虞昭似乎感受到了些许潮意,也不知是不是沾了她头发上的水。
殿中一时静了下来。
虞昭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人身上传过来的热度,他的大掌拿棉巾包着她的头发,轻卷慢捻地按压着,暖热的手指偶尔会蹭过她雪白的颈、小巧的耳垂。柔顺的乌发顺着他的动作被轻轻撩起,擦完、放下、擦完、放下……棉布与发丝不轻不重地轻敲她的脊背。
虞昭咬住贝齿,竭力忍住想要颤栗的冲动。
她的眼睫轻颤,心里却生出了强烈的羞耻感和愧疚感,明明傅止渊只是帮她擦头发而已,为什么她会有这些奇怪的反应……
虞昭受不了了,这次她没有犹豫,极快地半转过了身,抬手将那一头秀发拢到了自己手中。
傅止渊手中的发丝骤然滑走,神情难得一怔。
小皇后迅速爬起来,往床榻里躲了几步,她笼着自己的秀发,目光不敢和傅止渊对视,只向下觑着,“差不多了,我自己来……”
傅止渊略略挑了挑眉,点了点头,“确实差不多干了。”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小皇后身上,见小皇后此刻垂下了眼帘不愿与他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了一抹幽光,“既然头发已经绞干了,那么接下来,按照宫嬷所说,昭昭,你该穿衣服了。”
他伸出一只手等着虞昭搭上来,“昭昭,过来。”
窝在床角的小皇后却连头都没有抬,闻言便像只鹌鹑般又向后缩了几分。她抬头扫了一眼傅止渊,又迅速低了头,甚至将脚下的被子拉了拉。
她半边身子滑进了被褥里,声如蚊呐,“我、我不穿了,我就要就寝了……你快去批奏折吧。”
傅止渊盯着那渐渐缩进被褥里的身影,目光一寸寸掠过虞昭的面颊、脖颈、锁骨……他倏地笑了一下,语调里透着股奇异的兴奋,“昭昭,你说,你要就寝了,所以……只着里衣便可?”
虞昭被他盯着,后脖颈处汗毛竖起了一片,顿时生出了头皮发麻的危机感,她躲着他的目光,磕磕绊绊道:“是……所以,你快去批奏折吧!”
傅止渊挑了挑眉,他慢条斯理地从床榻上坐起,一面下了床一面道:“不巧,今日我的奏折都批完了,现下无事……”
他一把扯住虞昭的被子,“既然昭昭不用穿衣了,那便替朕脱衣罢,朕也要沐浴了……”傅止渊稍一用力,盖在虞昭身上的被子便立时被掀开了。
他俯身,手臂一捞,就将虞昭捞进了怀里。虞昭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跌进了一个泛着松香的怀抱。
“你、你快放我下来!”
她的鼻梁触着傅止渊脖颈处的动脉,喉结的位置离她的唇极近,她的鼻梁只需再压下去几分,那嫣红的唇瓣便会与之贴上。
小皇后呼出的热气传来细密的麻痒,傅止渊极轻的喃了一句:“别动……”
虞昭的耳朵成了一片滚烫的红色,她羞恼至极,却偏偏拿傅止渊毫无办法。她被傅止渊以一个扑向他的姿势抱在怀里,腰腹、双腿被迫与他贴得极近。
她的声音里不自觉染上了几分哭腔:“你……你放我下来……”
傅止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声音低沉醇厚,连带着胸腔都在微微震动,“那昭昭可愿替我宽衣?”
虞昭简直又气又羞啊!可她被这人抱在怀里,根本挣不开桎梏。
她带了点儿咬牙切齿应道:“宽……我宽……”耳边似乎传来一声闷笑。
傅止渊很快放开了她,虞昭赶忙一溜烟儿地下了地。偏偏手腕又被傅止渊拉住,“皇后,宽衣。”
虞昭咬了咬唇,羞涩的本性反倒被傅止渊激出了血性,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让他一回又何妨,于是便横了心转身道:“宽便宽!”
傅止渊唇角含着浅淡的笑,随之颔首。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玄黑色的龙袍,虞昭要替他脱掉这件衣服,便先得解开他的腰带。
那腰带的扣法只瞧着便觉得繁复难解,虞昭瞅了好几眼,愣是没瞧出该如何下手,她只好照实承认,“我不会……”
但没想到被解腰带的却是一脸轻松,“我也不会,昭昭慢慢来便好。”他顿了顿,“多试几次应该就会了。”
虞昭半伸的手犹豫着,少顷还是伸了出去。
她开始摸索这腰带该如何去解。
当她的手搭上傅止渊的腰时,她才发现他的腰身很瘦,可虞昭知道,这瘦和她的瘦是不一样的。手掌下,薄薄的肌肉和柔韧的线条无不在昭示着这具身体的力量。
她的视线忽然就不由自主地飘到傅止渊身体其它的位置上。
他的手臂很强壮,肌肉的线条流畅漂亮,仅仅靠一只手,就能将她整个人抱起;他的肩膀平直宽正,从背后揽着她的时候,能完完全全把她整个人纳进怀里。
她又想起这人的背影,冬日里常披着大氅瞧不分明,可上次出宫时,虞昭瞧见过傅止渊的身姿,他的脊背弓起时,就像是野外狩猎的猎豹,是夹杂着侵略性与性感的力量美。
“……昭昭?怎么不动了?可是当真解不开?”傅止渊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进虞昭耳朵,她茫茫然抬起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