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那个叛徒是谁?

  “洛颜,你确定要跟他在一起?”楚航朝二人走过去,不惧伊潵溪逼人的眼神,直视着洛颜。
  “楚航,你竟然能出来?”伊潵溪大步走到洛颜前面,隔开了楚航与洛颜相对的视线。
  “当年我在京城甚至皇宫来去自如,西门昊都找不到我,今日怎能被一座玄古冰崖给拦住?”楚航的言语中极尽不屑。
  “怎么可能?”伊潵溪根本不信,楚航身负重伤,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孩子逃出密室?就算逃出密室又怎能返回崖上?崖底通往崖上的唯一的途径就在圣尊所住的地方,楚航怎能在他刚离开玄古冰崖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也跟着逃了出来?
  “如果我告诉你玄古冰崖里有人帮我,你信吗?”楚航面含笑意的瞧着伊潵溪,属于西门易的面孔赫然眼前,大致算来,此时距西门易当年死去已经四年了,四年之后,除了头发花白,再无其他的变化,依旧是那妖魅惑人的神姿,不仅令冰崖下的那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还招引到了洛颜。
  想到此,楚航的神情阴沉了下来。
  “那个叛徒是谁?”伊潵溪的眸中瞬间散发出噬人的狠意。
  “你说谁有那个本事让我毫无阻拦的离开玄古冰崖?”楚航反问。
  “冷梓潇?不会是他!”伊潵溪当即否决了自己想到的那个名字。楚航怎么可能跟玄古冰崖的圣尊串到一起?
  “就是我!”一道银色身影从玄古冰崖下飞身而上,掠至伊潵溪面前。
  “你?!”伊潵溪难以置信,刚才还跟他温存在一起,甚至出人出力的帮他重现世间,扶植他夺取江山的大业,怎么可能转眼间就背叛了他?
  “我说过,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如果你要离我而去,甚至都难被我掌控,我还会帮你吗?”圣尊冷梓潇平静的道。
  “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所做的不就是要跟你一起共享天下荣华吗?”伊潵溪收回眸中的狠意,温柔的说道。
  “我说过,你是厌恶我的。”冷梓潇抬手轻轻的抚上伊潵溪的脸,“可是,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你为了药也会一次次迁就我。但是,你抓到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冷梓潇说着,收回手,反手指向身后侧的楚航。
  “他是西门昊的双生兄弟,我需要他的这张与西门昊相差无二的面孔。”伊潵溪耐心的解释道,“他为了逃跑,一定会使出奸诈小计,你不要被他算计。”
  “需要他这张面孔?找一个神态差不多的人易容就好。你亲自上阵也行,与西门昊做兄弟那么多年,你对西门昊的一举一动也是熟悉的,只要带上人皮面具不就行了?”冷梓潇冷笑,“你最想的东西,还是他手中的药吧?有了他的药你就可以摆脱我。”
  尾音落下,冷梓潇的眼中划过一道伤痕。
  “他说的话你就这么信?”伊潵溪还在辩解。早知道冷梓潇会这么快的听信楚航,他就不该将楚航藏在玄古冰崖,可是崖上,到处都是西门昊严加排查的属下,很难有稳妥的藏身之地。而在崖下的一举一动,他又瞒不过冷梓潇的眼,只能尽力的掩盖楚航的身份。
  “师叔的话,我自然信了。”冷梓潇道,柔弱的身形在晚霞中格外单薄,与站在伊潵溪身后的洛颜形成了相对的哀容,被同一个男人所伤,不分男女,一样的痛。
  “你的师叔?”伊潵溪的目光放远,落在了楚航身上。
  “你一定想不到,你抓得人就是我的小师叔,你只知道他是鬼谷神医,却不知道鬼谷神医与我的关系,你也绝想不到我爹就是前一位鬼谷神医楚一天的大弟子,若不是当年他与我娘生死相依,跳入玄古冰崖,‘死’在了世人眼中,今日的鬼谷神医也就非他莫属。”冷梓潇道,“你想掩盖师叔鬼谷神医的身份,可是若我们只要相见,一定有相互认出各自身份的办法,你也不用好奇我怎么会这么快的信了他的身份。想暗中对付我,你想都别再想。”
  “你不是前朝冷家的人吗?怎么又会是鬼谷神医徒弟的儿子?”伊潵溪现在是坠到了云里雾里,算来算去,不知道是谁算了谁?
  “不错,就因为我娘是冷家的人,所以她跟我爹结合才困难重重,以至于最后我爹被逼的与娘一起跳崖自尽,只可惜玄古冰崖是摔不死人的,所以侥幸活了下来,默默的住在了崖底,一辈子将修整崖下岩洞为乐,又经过我的手,救下一些将死的人,暗中搜集奇珍异宝,打造出了地下宫殿,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做了圣尊。若不是有我爹的绝世医术,单凭我娘掌握的毒术,你以为我能有令你起死回生的本事吗?”冷梓潇道。
  “这些你都没跟我说过。”伊潵溪顿时有种被爱人蒙骗的感觉,虽然他根本不会去爱这个冷梓潇。
  “这些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对你全部抖出。”冷梓潇道,眸中痛意掩起,又是那个生在玄古冰崖的圣尊,“你要知道,你只是尊主,永远屈于我圣尊之下,只有我想说,没有你该问。”
  “好,就算他是你师叔又怎样?就因为他是你师叔,你就要背叛我?”伊潵溪逼近冷梓潇,双手抚住了他的肩,“你不是很爱我吗?你帮我将你师叔送回玄古冰崖,等我事成之后再将他放出也不迟,让他逃脱,会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他已经知道了玄古冰崖的秘密,连你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安生,西门昊不会让你这样的人存活在他的眼皮底下的。”
  “等你事成之后,你是傲视天下的皇,可以呼风唤雨,一句话就可以让谁生便生让谁死便死,西门昊不会让我存活,你会吗?”冷梓潇抬手轻轻的拂去伊潵溪的手,后退了半步,凝神望着他,“我想明白了,只有让你一无所有,你才能老实的呆在我的身边。我又不稀罕天下荣华,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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