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爱妃别闹

  “洛颜,你最好躲在一边,不要让苏染画看见。”楚航站起身,回头转向红衣女子,眸中划过一道与西门昊极为相似的寒意。
  “你真的要在她面前继续冒充西门昊?”洛颜睁大双眸,瞪着楚航,虽然与那个北王相似的面孔,可他是他。
  “你没听她说吗?若是换做别人,不是她走就是另一个人走。”楚航道,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不是滋味。
  “那你就表明身份,让她走走看啊!”洛颜很不服气,苏染画现在病蔫蔫的一副样子,恐怕连屋门口都走不到。
  “你呆在蝴蝶谷可以,不要给我惹事生非。”楚航扫向洛颜,带着严重警告的意味。
  楚航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逼迫的寒意令洛颜一时无语,自从认识他,缠上了他,他就一直没给自己好脸色,总是冷冷的。可是明明在他研制药品的时候,浑身透出的是与世绝尘的洒脱,而且那身雪白的衣衫,与他相配极了,不知要比此时穿的这身青蓝色衣衫的样子好过多少倍。
  洛颜想着,眼睛朝楚航的身上瞅了瞅。
  楚航回身端起熬好的汤药,小心的将黑色的药汁倒进碗中,仔细的动作,细致入微,连一粒药渣都没有流出。
  “如果是我病了,你会不会如此小心的照顾我?”洛颜看着楚航端着药碗离开茅庐的身影,喃喃的道。
  楚航走到了屋门前,顿了顿,他知道只要自己推开门,就会又变成西门昊。他也不想去做别人,可是当看到苏染画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样子时眼底划过的欣喜,当他面对着苏染画听着她对另一个人的表白时,他很不忍心告诉苏染画,他其实不是西门昊。
  苏染画现在毒素侵身,痛苦难熬,他不想让她再经受失望,能够让她心存一丝快乐,是他除了给她熬制一些起不了关键作用的汤药之外,唯一能做的。
  唉!楚航端着药碗,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原本以黑衣示人接近苏染画,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谁知竟会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以至于之后行事都在暗中围着她转。
  其实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么?
  楚航想起那次在深山中遇到苏染画的情形,当时那个女人裹着脸,他不知道是她,只感觉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很神秘。他曾暗中寻找那个神秘女人的下落,一直到在易安苑看到从苏染画身上跌落的那把属于他的匕首,他才知道,那个救了他的裹着头的神秘女子就是她。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楚航也猜不透,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深深的吸引了。
  楚航推门而入,苏染画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听到响动,见是西门昊,微微的一笑。即使她的身子很难受,可是她还是想用笑来面对他。
  “很想见我?”楚航端着药碗走到苏染画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
  “我是想吃了药,赶快好起来。”苏染画瞟了眼楚航手中的药,找借口掩饰道。
  “趁热喝了吧。”楚航舀了一汤匙药汁,小心的递到苏染画的嘴边。
  “让你堂堂王爷服侍我,真是委屈你了。”苏染画轻笑着揶揄道,看到她眼中西门昊温柔体贴的动作,心里难掩的甜滋滋的。
  楚航小心翼翼的将药送进苏染画的口中,看着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下咽,佩服又心疼。
  这药能够抑制绝杀草的毒性蔓延,但是却减轻不了她已经毒发的程度,而且这药是非常苦的。
  “让你一个大男人来喂真是别扭,我自己喝吧。”苏染画伸手去要楚航手中的碗,刚接触到指尖,她就觉察到自己的力气好小,连一碗药怕是也端不动。
  苏染画为自己的无用不悦的皱了下眉,依着楚航的臂膀,道,“你知不知道这药好苦的,我要一口干了它。”
  苏染画知道,这药再苦她也要喝掉,因为她不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楚航放弃了汤匙,将药碗递到苏染画嘴边,顺着一定的力度,让苏染画将药快速的尽数喝下。
  好苦!
  咽下最后一滴药,苏染画咧了咧嘴。
  “奖励你的。”楚航变戏法一般将一枚蜜枣塞进了苏染画的口中。
  “你早有准备啊?”苏染画嚼着甜滋滋的蜜枣,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西门昊会这么贴心,前些日子跟他一起住在墨雅轩时,都没发现他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楚航看着苏染画一脸满足的倚在他的怀中,不由的将她紧紧的拢住。
  “如果我不是西门昊,你还会不会这么安心的呆在我身边?”楚航抚摸着苏染画的秀发,轻声问。
  “你怎么又来了?”苏染画很讨厌西门昊这么的对她没信心,如果她有一丝力气,都会伸拳朝他砸去。
  “如果我只是一个跟西门昊长的像的人,你对我会怎样?”楚航的手指轻轻的捋着苏染画的如墨发丝,悠悠的问。
  “你是谁?”
  楚航的话让苏染画一惊,一个人的模样掠过她的脑子,她想起了在深山中碰到的那个说自己中了绝杀草的男人,她清楚地记得那个人跟西门昊长的一个样。
  她曾经认为那个人就是西门昊,可是之后她发现西门昊并没有受到任何伤,所以后来她又想过那个人是不是易容成了西门昊的模样?因为世间不可能有那么相像的面孔,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苏染画警惕的与自己拉开了寸许的距离,楚航的心跟着像被抽走了什么。他知道这是由于苏染画体力不支,否则,她离开的就不止这一点点的距离。
  “你说呢?”楚航不动声色的诡异一笑。
  这笑容跟西门昊一样,带着狡黠的邪佞。
  苏染画艰难的抬起手,摸向楚航的脸。
  虽然她不懂得古代的易容术,但知道只要是假的总会有破绽,所以,她仔细的探摸着。
  “爱妃,不要闹了,我不过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你就如此警惕,难道还怀疑为夫被掉了包不成?”楚航笑着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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