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杀猪开始修仙 第11节

  张奎嘿嘿一笑,
  “白天就觉得你儿子身上邪气来得蹊跷,没想到果然有妖物作祟。”
  “妖物?!”
  余盖山瞪大了眼睛,其他武林人士也好奇地围了上来,很快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余盖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后化作狠厉,拱了拱拳,“张道长,请您问问这妖物,为何要加害小儿。”
  张奎眉头一挑,
  “不会是你儿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吧,那种一脸斯文的衣冠禽兽可是多得很。”
  余盖山被噎得够呛,苦笑道:
  “在下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我那儿子却是个心地纯良的读书人,从小就偷偷拿自己零用接济孤寡。”
  “哦,那我问问…”
  张奎大踏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黑影头罩,眉头一皱,
  “这是个啥玩意儿?”
  只见头罩下,一团乌黑散发着恶臭的软泥不断蠕动,勉强维持着人形,时不时还有碎骨浮出表面。
  软泥怪?
  张奎扇了扇鼻子,“真臭,你不会是茅坑成精吧,会说话不?”
  怪物:“咕噜噜,咕噜噜…”
  张奎对着余盖山耸了耸肩,
  “没办法,语言不通,干掉了事!”
  说完,大剑燃起罡煞随手一刺,怪物顿时泄了阴气,化作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经验条只涨了一小点儿。
  “原来是个小怪…”
  张奎有些失望,随即一脸嫌弃地将沾着恶臭烂泥的手在旁边人身上抹了抹。
  旁边正是那位“淫贱公子”。
  他看着自己洁白衣衫上的乌黑大手印,喉头一阵干呕,拱了拱拳头,
  “这位道长…”
  “陪衣服找余老头去。”
  “不是…”
  “淫贱公子”面带苦笑,
  “我是想说,这种妖物不止一个,我前两天刚刚见过…”
  第8章 琼花盛会,月夜仙踪
  “哦…”
  张奎一听来了兴趣。
  这世界妖魔邪祟通常分为两类。
  一是有组织的。
  它们似乎从亘古以来就存在,往往盘踞在一些名山大川或险恶之地,处处透着神秘,人类根本无法涉足,视之为禁地。
  就比如大乾朝,江湖中就有就有“三山四洞五水府”的顺口溜,意思是这些地方生人勿近。
  “将军墓”所在的死人洞就是之一。
  再者就是那些零零散散隐藏在人间的家伙,有的刚诞生就被灭了,有的则会抱团。
  毕竟,妖鬼邪祟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有时候彼此之间的争斗刚加血腥。
  难道碰到个小巢穴?
  一旁的余盖山听到后急了,无论这邪祟什么来头,自己儿子显然已经成了目标。
  “张道长,在下愿出重金请您除此祸患!”
  张奎摸了摸下巴,
  “不急,找个地方细说。”
  余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前院江湖人士议论纷纷,后院家眷心惊胆颤,更有几堵围墙摇摇欲坠。
  余盖山命胖管家处理这些,又找了个僻静的厢房,那位“淫贱公子”也进屋坐了下来。
  “在下陈无双,见过张道长。”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说话谦虚有礼,全然没有当初俾倪天下的气势。
  不过也对,毕竟是武林大家族派出主事的人,顶着一张帅脸就敢出来四处开嘲讽的家伙,真的很少见。
  望着几人的目光,他侃侃而谈道:
  “想必诸位也知道,本地盛产琼花,从8年前起,每当花开之际,就会有一妙龄女子飘然而至,随手赐下一粒‘苦心丹’,可延寿十余载。”
  “虽说一些丹道大家能练出更好的东西,但大多为朝廷把持,这‘苦心丹’就引得众多江湖人士争抢,血流成河。”
  “这女子似乎对音乐很是喜欢,于是几大门派暗中商定,先赶走闲杂人士,随后各家找地方歌舞奏乐,各凭机缘,不得私下争抢。”
  陈无双脸上露出苦笑,
  “很不巧,前日见到此妖的地方,正是我们天鹰山庄选中的‘金风楼’。”
  说着,他起身弯腰拱手,
  “张道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家父年迈,这次‘苦心丹’天鹰山庄势在必得,未免出现意外,请您暗中处理此事,天鹰山庄愿奉上巽风雕一只。”
  “巽风雕!”
  旁边的刘猫儿一声惊呼,连忙对着张奎解释道:“这巽风雕是天鹰山庄的宝贝,数年才诞生一只,成年后可生裂虎豹。”
  “哈哈,这怎么好意思…”
  张奎听得心痒痒,
  “成交!”
  ………………
  金风楼,泗水渡最大的青楼。
  这个地方接待的是南北商客,江湖路人,相较大城青楼的吟诗颂雅、欲拒还迎,风格猛烈许多,讲究的是明码标价、脱裤就上,来去匆匆…
  但此时却变了许多,原本乌烟瘴气,豪客云集,喝酒猜拳的场面全然不见,到处轻纱幔帐,花团锦簇,书生秀才谈诗论曲,档次明显升了一截。
  前楼舞台羊绒毯上,正有一白衣女子席地抚琴,肌肤胜雪、长发如墨,面容秀丽,冷清中带着一丝娇艳。
  琴声曼曼,朱唇轻唱:
  “闲夜肃清,朗月照轩,微风动袿,组帐高褰,旨酒盈樽,莫与交欢…”
  台下不少人看得两眼发直,目露迷醉,就连端酒的小二也端着盘子傻愣。
  对面二楼包厢栏杆后,张奎已经换了身豪客打扮,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依偎着金风楼原先花魁怜香,不时喂口酒或葡萄。
  张奎也是目不转睛,心中赞叹。
  怪不得“淫贱公子”陈无双势在必得,台下女子据他所说是花大价钱从京城请的花魁凌艳尘,歌艺双绝,寻常人见一面都难。
  确实不同凡响。
  怜香看着有些吃味,眼珠子一转,玉手顺着胸膛往下摸,随即目露惊骇,眼神化作一团春水。
  “奎爷,今晚奴伺候您可好?”
  张奎呵呵一笑拉开了她的手,
  “可惜,爷练的是童子功。”
  怜香嘴巴撅起,瞥了一眼台下,
  “怕是另有所想,瞧不上我们这些柳蒲之姿吧。”
  张奎哈哈一笑灌了口酒,
  “再香的肉他吃不上也没味,来,再给爷说说那晚的事。”
  说着,一锭银子已经滑进了香腻中。
  怜香满意地掏出银子塞进小荷包,“那晚,文昌公子和几人吟诗作对,奴负责斟茶倒酒,刚入夜就统统散去,不过说起来,那晚有个黑袍书生挺奇怪…”
  停着怜香的诉说,张奎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在接受了陈无双的聘请后,他就扮作江湖豪客一头扎进了金风楼,吃住都在这里。
  陈无双是在刚包下此地装修时发现,对方夜间偷窥,还以为是对手找茬,射了一计飞刀后消失不见,飞刀上只留下些泥巴。
  可惜,张奎几天时间将整个青楼转了个遍,又连着后了几夜,也未发现任何邪祟影子。
  不过,却有意外收获。
  他偶然得知,余文昌在中邪前几日,竟然来过金风楼。
  有钱书生逛青楼不是什么事。
  但妖邪同时出没,就太巧了些。
  张奎摸了摸下巴,
  “那黑袍书生长像如何?”
  怜香蹙眉回想,
  “瘦瘦的,脸色苍白就像生了病,哦对了,他坐的很远,我过去倒酒时,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怎么个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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