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34节
只可惜等二人下了车,才发现今夜柳泉斋的生意异常火爆,包厢早被人在半个月前就定下,就算在大堂内要张拼桌,都要排上许久的队。
凤殊影刚刚在小太后面前夸下海口,现下看向排出老远的人群,顿觉有些打脸。
“王戟,带上我的牌子去找掌柜,让他腾出间清净的包厢。”
王戟正要接过摄政王手上的牌子,却被太后出言打断。
“既然今夜人多,咱们也不去凑热闹。”说完她又指了指对面的一家酒肆道:“这间玉兔斋好像是新开的,哀...咳,公子我还未去过,不如咱们就在此打打牙祭?”
凤殊影见小太后兴致冲冲的模样,心中生出一股宠溺之意,点点头道:“好,等他日课业不多的时候,凤某再带公子出门。”
石中钰满意一笑,想来摄政王口中的课业就是政务,想到以后还有出宫的机会,不禁喜上眉梢,望向摄政王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欢愉。
玉兔斋门口的迎门童见到风姿卓然,眉目传情的二位公子莅临,当下露出会意一笑:“二位可是要间雅静的包厢?”
石中钰惊讶这间酒肆的门童眼力非凡,光是看一眼就晓得他们的心思。
凤殊影出手大方,二人进了玉兔斋后便被店小二领进一间宽敞的雅间。
也不知这间酒肆的主人是何人,对店内小二的面相要求还挺高,一路走来,皆是些模样俊秀的少年郎,细细看去,发现他们脸上甚至还扑粉描眉,就连身上也有股浓烈的香粉味。
凤殊影剑眉微蹙,甚是不喜此地,但见小太后兴致勃勃的模样,只好强压下来。
进了雅间后,石中钰好奇地打量屋内的装饰,见厅内不仅有古筝,棋盘等消遣物。与正厅相连的还有一处隐秘包间,探头看去,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小小的包间里居然放置着一张大大的床榻,榻侧的小几上还摆放着一排瓶瓶罐罐和奇怪的玉器。
“此间酒肆还挺贴心,特意为宿醉的客人留了安歇的床榻。”
石中钰感叹,扭头却见到摄政王面色古怪,狭长凤眼紧紧盯向她手中握着的玉杵。
正在此时,包厢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笑着走了进来,见到屋内的二位客官皆是容貌绝世,气宇不凡,男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鄙人乃是此间玉兔斋的二掌柜,二位贵客可是头一次来我们兔儿馆?不知是要点玉兔相伴,还是二人独处?”
石中钰没听明白二掌柜的话,还握着形状奇怪的玉杵傻傻地问:“不先问我们要点什么菜吗?”
二掌柜看向眼前玉琢般精致的公子哥儿,笑容不减:“其他客人通常是事后再食夜宵。”
石中钰还在消化二掌柜的话,却见摄政王阴沉着脸箭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物件,厌恶地扔在地上,随后拉过她的手腕走出包间。
二人刚刚迈出包厢,便听到一人高呼:“哟,这不是摄政王!”
第36章 辽国公子 隔壁的公子莫非比本少还要俊……
石中钰因被凤殊影握着手腕, 所以背对出声之人,只是觉得此人的声音略有熟悉,正要转头去看, 却被凤殊影一下子又推回进包厢中,随即嘭地关上了包厢的房门。
正在她摸不着头脑时, 包厢外传来摄政王平静的声音:“荣亲王, 许久不见。”
石中钰听到荣亲王这三个字, 吓得立刻捂住嘴巴,后退两步。
不因有他,荣亲王可并非常人, 主要是...喜好非同常人。
荣亲王祖上是始皇兄长,曾跟随始皇南征北战,又在统一南朝后交出兵权,从而换得后世子孙的荣华富贵。
许是因富贵太足,传到荣亲王这代时,一般纨绔子弟的爱好已然满足不了他了,居然迷恋上了兔爷儿。于是这位无所事事又富得流油的荣亲王在京城开起了兔官自娱自乐。
荣亲王每年税钱交得积极,时常还为戎边战士捐送棉衣米粮,所以朝廷对这位亲王的荒唐之行也睁一只眼闭一战。
“啧, 还真是摄政王,本王还倒是自己眼花了, 居然会在兔倌里遇见到您这尊大佛。”
荣亲王左右手各拦一位俊俏兔爷,肥腻的大脸因激动涨得满面油光,
京中都道摄政王不近女色, 原是好这一口,想不到竟与自己是同道中人。
想到摄政王方才带来的公子,虽然没有看清正脸, 但依稀能看到此人身材高挑纤细,举手投足之间仪态万千,想来定是个绝色美男子。
荣亲王色眯眯的绿豆眼不由瞥向包厢 。
“摄政王带来的玉兔看上去颇为眼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荣亲王看错了。”
只清冷干脆的六个字,配上摄政王冷面阎王的肃容,瞬间把荣亲王灌进肚里的黄汤吓得顺着毛孔流了出来。
“是小王喝多了...一时眼花,哈哈...摄政王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对二掌柜开口。
说完,荣亲王对立在一旁的二掌柜郑声道:“好好伺候,务必要让摄政王玩得尽兴。”
二掌柜连连应下,心头却大为震撼,没想到眼前气宇轩昂的男子竟然是当朝摄政王,那....刚刚屋里清隽雅致 ,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又是何人?
他替荣亲王打理兔倌儿数年,对京中偏好男风的公子了若指掌,怎不记得有这号风流人物?
凤殊影见荣亲王搂着两个兔爷儿离去,冷言拒接了二掌柜的款待,随即推开包厢房门,准备带小太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推开门后,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话说石中钰在知晓包厢外的人是荣亲王后,当下醍醐灌顶,立马领悟出她所在的玉兔斋是作何营生?
她急忙跑进隐蔽寝室,生怕荣亲王好奇进来瞧瞧与摄政王同行的公子究竟是何人?
慌忙之中,她不小心碰到书柜的扶手,只见她身后的壁画一个翻折,瞬间将她悄无声息地带进了另一间包厢。
原来,石中钰他们所在的包厢和隔壁原为一间,平日里会打通两个包厢,若是生意红火,便用壁画分隔开来。
只是今日负责开关包厢的小二一时大意,没有锁死壁画上的暗扣,按理说常人一般是摸不到暗扣的开关,却没想石中钰慌不择路,脑中光想着要躲到荣亲王看不见的角落,恰巧触碰到了开关,于是被传送到了隔壁。
石中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她已置身于一间新的寝室,想要按原路出去,却怎么都推不开身后的画壁。
恰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老子要的是美男子,不是要美人,亏得你们玉兔斋吹嘘囊括南朝最俊美的男子,依我看来,没有一个能和凤殊影相比。”
“这位爷,您这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摄政王那等姿容的男子,女娲娘娘当年估摸也就捏了一个,要不...小的把头牌竹公子带来让您过过眼。”
“既然有头牌,还拿这些货色糊弄我,快去带来!”
“是是是。”
石中钰躲在寝室里,听完二人的话,内心不由腹诽:摄政王还嘲讽她男女通吃,却不知自己在兔倌里还是个抢手的货色。
片刻后,她听到门扇关合的声音,想来是店小二出去请竹公子了,正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出去时,又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
“小公...子,咱们还是早些回去,若是被二公子知道您今日来此地胡闹,怕是要责罚属下。”
“本公子不说,你不说,二哥又怎会知道,萧将军且放心,二哥今晚去找这些年夜思梦想的美人叙旧去了,不会这么快回驿站。”
“末将刚刚得到消息,大王子刚刚启程....”
“我就他娘的知道他贼心不死,父....”
随着离去的脚步声,二人的声音逐渐消失,石中钰探头一看,正厅中已空无一人。
好机会!她大喜,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正要悄摸摸拉开门栓时,却突然听到背后的惊讶声。
“竹公子这么快就来了!”
“在下其实是从隔壁....”
石中钰转过身笑着解释,可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原来眼前这位觊觎凤殊影美色的小公子,居然是辽人!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位浓眉高鼻子的辽人还有点眼熟?
辽人小公子见到转身过来的石中钰,不由倒吸了口气。
乖乖,方才那个龟公还说女娲娘娘偏心只捏出一个凤殊影,依他所看,眼前的公子才是女娲娘娘费尽心血捏造出来的妙人。
面如冠玉,星眸流转,清新俊逸,身着一袭竹青长衫,仿若翠竹山间孕育出的竹仙。
“竹公子可是从隔壁赶来的?”
辽人公子双眼冒光,几步上前拽过愣神的石中钰,将她按在坐上。
石中钰想挣脱开腕上的手掌,才发现这个体态纤细的辽人公子手上力气还挺大,看来是个练家子。
“公子误会了...我是隔壁包厢的客人,刚刚解手后推错了门,误入了公子的包厢。”
“我就说公子身上没有那些兔爷儿的胭脂俗气。”辽人小公子扯过石中钰的手腕,放在鼻下轻轻一嗅,赞道:“公子体香清幽淡雅,不知沐浴时用何皂角?”
石中钰大感窘迫,没想到辽国风气如此奔放,就连有断袖癖好的男子都是这般直白火辣。
“...就是寻常的皂角,这位公子...隔壁的朋友正等着在下回去,就不在此叨扰公子了。”
见到辽人小公子在她的好言相劝下终于松开手,石中钰起身告辞,却在迈开步子后被他脚下一绊,下一刻便被此人抱上个满怀。
“隔壁的公子莫非比本少还要俊俏,惹得佳人这般魂不守舍,执意离去?”
平心而论,眼前这位轻薄她的辽人小公子长得确实不赖,狭长的单凤眼微微上扬,与摄政王不怒自威的凤眼相比,辽人公子的单凤眼更像是只狡黠的狐狸,勾魂摄魄。
二人离得极近,石中钰情不自禁感叹...这个辽人公子的皮肤还真是好,虽然肤色不白,却是细腻如缎,比寻常女子还要强上数倍,顺着他微微勾起的红唇往下看...嗯,脖颈儿还挺平滑。
石中钰突然放下心来,咧嘴一笑:“公子相貌堂堂,可惜隔壁那位是个暴脾气的,若是在下回去迟了,定会被责骂,还望公子高抬贵手,放小可离去。”
辽人公子被石中钰明艳的笑脸晃得略有失神,听完她所言后高挑剑眉,不满道:“这等妙人也舍得出口责骂,想必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乡野恶人,公子还着急回去作甚,不妨以后就跟了我....”
只可惜话还未说完,就听“咣当”一声,门扇大开,“乡野恶人”正横眉冷目,怒视厅内搂抱在一起的二人。
“放开她。”
凤殊影冷冷开口,心想他稍后定要把这个登徒浪子触摸过小太后的狗爪子剁碎。
石中钰感到搂着她的辽人小公子身体一僵,她转头看去,见到小公子眼神迷离,痴痴地望向门口阴沉着脸的摄政王。
哎,又是痴人一位,她不禁感叹。
见登徒浪子仍旧不撒手,凤殊影也不多言,直接出手夺过小太后,随即放出一掌欲劈死愣神的狂徒。
“爱卿,不可!”
石中钰大惊,没想到凤殊影动作如此迅猛,眼瞅着辽人小公子没有闪躲,马上就要挨上这一掌。
还好里屋的侍从听到动静不对,及时冲出来挡在小公子身前接下了这一掌。
铁塔似的壮汉,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墙面上飞去,咚地一声响后,身后墙面都被砸出一块深坑。
“咳咳...”
壮汉踉跄着爬起来,对摄政王抱拳道:“两年未见,摄政王的功法越加精进了。”
凤殊影右臂夹着小太后,眯了眯凤眼,待认出此人后,冷声道:“原是萧将军。”
他瞥了眼仍旧呆立在原地的辽人小公子:“这么晚了,萧将军也该带耶律虹公主回驿站休息,此地是京城,不是辽上京,耶律虹公主若是目无法度,本王不介让你领会下南朝的刑罚。”
石中钰从摄政王胳膊下抬起脑袋,看向一脸诧色的耶律虹,心想她果然没有猜错,此女便是辽国大王最宠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