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路_分卷阅读_13

  “哎,我这就去!”不用挨罚,这点小活儿算什么啊,林竹痛快地应下。
  儿女都走了,林贤靠在炕头思量。
  自家没钱没势,只有两个花一样的闺女,老大定亲都快嫁人了,老二懒丫头一个,年纪又小,不可能入那种人的眼。况且人家施恩不登门图报,也不收小九为徒,君子之交淡如水,应该只是跟小九投缘吧?
  他是没什么抱负的,这辈子就打算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儿子,既然有造化,随他去好了。
  晚上四口人吃饭时,林贤又跟大女儿打听了一遍河边情况,确实没什么不对的,便道:“不论如何,三日后赵公子都会来河边等小九,届时我陪小九走一趟,若赵公子确实想教小九,人家一片好意,咱们也不好拒绝。”
  林竹面现喜意。
  阿桔低头不语。父亲都发话了,她再坚持,没有道理反而显得心中有鬼。
  西屋林重九趴在门上听了,喜得差点跳起来,美滋滋转回里屋,埋头吃长姐偷偷给他端过来的晚饭。
  解决完儿子的事,林贤看看眉眼含笑的妻子,将空了的酒杯递过去。
  柳氏脸颊微红,悄悄嗔他一眼。
  ☆、第11章 误会
  夜幕降临,阿桔姐妹俩回了厢房,林重九也早早睡了。
  上房东屋,林贤懒懒靠在浴桶上,故意慢慢洗。
  柳氏收拾好厨房,进屋见他还没洗完,有些愣,林贤却扭头把巾子递给她:“来,帮我擦背。”
  三十几岁的男人,生的温和俊朗,既有书生儒雅气,又有庄稼人健壮的身板,眼里还有成亲多年只有她才能见到的一丝赖皮痞气,真是越看越让她喜欢,感叹自己 命好嫁了这样一个人。往前村里熟悉的姐妹,不管嫁的比她好还是比她坏,把家里男人拎出来,绝对没有人比得过她,更何况自家男人不但长得好,还会赚钱,还会 风雅……
  柳氏没读过书,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亲热时丈夫总会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那应该就是风雅了吧?
  她红着脸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帮丈夫擦背,跟丈夫说刚刚她琢磨的事:“赵公子真肯教小九,就算不拜师,咱们怎么也得请他来家吃顿饭吧?”
  林贤扭头亲妻子搭在他肩头的左手,答得心不在焉:“请是要请,不过人家未必会来。”
  柳氏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还想说点什么,林贤突然起身,湿哒哒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有酒助兴,又好些日子没弄过,这晚林贤大展雄风。
  恩爱过后,夫妻俩气喘吁吁说了会儿话,相拥而眠。
  阿桔却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白日里见到的男人身体。他隐在树丛里的窄腰长腿,他破水而出双手抹脸的狂荡不羁,他盯着她的狭长凤目,一幕一幕,无比清晰。
  她懊恼地咬唇,想翻身排遣心中羞愧,又怕惊醒妹妹。
  她看了一个男人,纵使无人知道,她也看了一个不是她未来相公的男人。
  她不想想,可那些不该回想的情景,挥之不去,就算她努力去想孟仲景沉稳憨厚的脸,亦无法摆脱。
  他的一切就跟他的人一样,清冷中又有不容拒绝的霸道。
  窗外明月高挂,照着辗转难眠的姑娘,也照着害姑娘睡不着的男人。
  农家庄子里都睡炕,赵沉长腿交叠搭在炕沿上,背靠墙壁一动不动,侧头,目光落在屏风上。
  屏风上搭着他的衣袍。
  回来时丫鬟们想收走那件蓝袍去洗,他没让。
  他盯着它,眼中浮现的却是河边的姑娘。
  他从水里出来,看见她呆呆地站在河边,穿着他的衣袍。她肩膀肯定比他的窄,所以圆领下露出了她大片肌肤,修长美丽的脖颈,单薄精致的锁骨。她小腿也露 着,白白.嫩嫩像两截玉.柱,可惜没等他细看,她就逃了。林风仿佛知道他想看,将衣摆吹起,露出更多,却只给看一眼又遮了起来,越发惹人遐思。
  她穿这件衣裳时,里面有穿别的吗?
  应该没穿吧,毕竟里面也肯定湿透了。
  这岂不是说,今日她几乎在他面前赤.身裸.体?
  曾经在他眼前颤悠,曾经紧紧抵着他胸口手臂的柔.软,如果没有了衣裳遮掩,又会是什么模样?
  月光漫进纱窗,皎洁如水,他却置身难灭欲.火,越想越热。
  他下了地,捧起衣袍送到鼻端,分辨她留下来的香。
  衣袍是上好的杭绸,清凉细腻,如水中他抱她时碰到的肌肤。
  如果,如果那时河中只有他跟她,他会把她救起来,他会抱她去林子里,他会把她扔到草丛中,然后……
  静寂的夜里,想的再荒唐都无人知,男人拽下衣裳回到炕上,似梦非梦,全随心意编造脑海幻境。
  如梦幻境里,她依然想逃,却逃不掉,哭得梨花带雨。
  幻境结束,赵沉松了手,声粗气重。
  他仰面躺着,怔怔地凝望明月,困惑为何才见过那个农女三面,便有两次都动了欲。他非柳下惠,在外面应酬,更多不堪的情景都见过,欲.望会起,更多的还是厌恶,真正能让他兴奋到不得不动手发.泄的,只有她一个。
  或许,是他年岁越来越长了?
  ~
  三日后,赵沉早早起来,准备去河边赴约。
  宁氏刚刚睡醒,还没起来,听到动静,好奇地派贴身丫鬟问梅去看看。
  问梅很快去而复返,笑道:“夫人,少爷又领着陈平去打猎了,说是黄昏前回来。”
  宁氏了然,继而摇头,这大热的夏天,亏那小子不嫌热。
  赵沉出发地早,抵达河边时天才大亮,他坐在马上眺望路口,因为河边地势低,并无法望见那边的村庄。
  他攥着缰绳,任马低头吃草。
  “少爷,他们来了。”陈平一直面朝路口,见人来了,扭头提醒自家少爷。
  赵沉仿佛没有听见,过了会儿才回头看去。
  来的是父子俩,有过几面之缘的林老爷走在前面,林重九牵着毛驴跟在后头,他们身后,再也没有旁人。
  意料之中。
  赵沉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陈平,大步迎了上去。
  “赵大哥,这是我爹,你快告诉他,你是真的愿意教我是不是?”林重九兴奋地跑了过来,站在他身边道。
  赵沉朝他笑笑,随即向林贤行礼:“林伯父,那日晚辈无意救下小九,因觉得与小九投缘,便擅作主张想教他些粗浅功夫,还请伯父莫怪。”
  林贤忙还礼:“赵公子客气了,您肯指点犬子是他的造化,林某怎会怪罪。赵公子,您于犬子有救命之恩,现在又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教他,林某与内人实在感 激,可惜林某在镇上学堂教书,这两日走不开,十六那日才得休假一日。内人想请赵公子到寒舍做客,亲自道谢,不知赵公子那日是否方便?”
  赵沉微一沉吟,看看父子俩,道:“伯父盛情,晚辈定当赴宴,只是劳烦伯父伯母费心了。”
  “哪里哪里,赵公子肯来,我们求之不得。”林贤很是高兴,看看天色,告罪道:“那我先去镇上了,犬子愚笨,若他偷懒耍滑,赵公子不必客气,尽管教训便是。”
  “我才不会偷懒!”林重九不服气地辩解道,被林贤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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