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女之妻不可欺_分卷阅读_98

  原本悦姑姑她们是备了些常用的表礼应付打点,不过今天那张百日宴的帖子给她提了个醒,这往后生孩子的礼儿可少不了,金锁银锁的指不定得送多少,既然这样不如一次多做些个,配成套,到时候稍微增减就成了,多省心呐!
  石初樱觉得这个主意太好了,不过,也不能过于应付了让人看出来就不好,所以,她决定自己画花样子,到时候打出来也算独一份了。
  婴孩用的银锁,手镯脚镯之类的,石初樱自己也有,她离开父母跟师傅上山的时候就带着一套,是莲花形状的,如今还保留着。
  石初樱想了想,定出了五种花样,分别是一种莲花状的吉祥如意锁、蝙蝠状的长命百岁锁、祥云状的长命富贵锁、麒麟状的福寿双全锁、牡丹花状的富贵如意锁。配上一对手镯、一对脚镯,这算是一套,送出去也算体面。
  每个锁牌的正反面都不一样,一面刻文字,另一边刻花纹,都是寓意良好的。不过,为了区别外头的样式,石初樱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画的花纹都很有新意。下头坠着三只、五只不同的铃铛或者坠角。
  画了锁牌回头又画镯子上的小铃铛,每只都五个铃铛,这样比较好看又不琐碎。
  正画着,玉竹进来传话说,今个儿晚上楚溆和外院的几个客卿吃酒,请夫人赏壶好酒。
  石初樱听了搁下笔,把画好的纸拿起来看过,又让玉荣和玉葱拿去晾干。
  这才叫来厨房的管事,吩咐厨房好好准备了,另外又从库里提一坛子‘白头笑’给他们,毕竟‘松露酒’太烈了,楚溆明个儿还要当差。
  等跟前只剩玉竹了,石初樱才无意地问道:“昨个门上来了个女子?你可听说了?”石初樱知道玉竹消息最灵通了,当着别人的面她不说,私下里可不一定。
  果然,玉竹犹豫了一下,还是悄声道:“听说了呢,奴婢特地跟门上的小厮打听来着,说是大约十七八岁年纪,容貌不俗,弱不禁风的样子,身边跟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听口音倒是京城这边的。”
  “奴婢听侍电说,前些日子将军当差的时候,好像有一两车冲撞到御道附近,被将军带人拦了回去,不然冲撞了圣驾可是死罪…不过,当时很多人在,做什么单谢咱们将军救命之恩…”
  玉竹说完撇撇嘴,说不定就是见着将军长得好,过来攀附的,鄙视这种借口!
  石初樱听了心里有数,便笑笑让玉竹下去了。
  她让玉荣把这些纸送给李三去,让他找人到银楼问问,各打五套得价钱。价钱合适就照着打出来。
  本来她还想再画几幅金锁的图样的,这一耽误倒失了兴趣,先这么样吧。
  吃过晚饭,石初樱换了身淡烟粉的小衣和一色的撒腿裤子,松了头发坐在卧室窗前的榻上。
  玉树她拿了玉梳给石初樱通头发,她自来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一边梳一边抿着嘴儿,最后忍不住说:“奴婢多句嘴,昨个的事,夫人还是上心些个。”
  说着觑了主子一眼,继续道:“奴婢以前也听说过,有些个女子很豁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夫人这般磊落的人,最易吃这样人的亏。”
  玉屏端了花枝烛台过来,整个室内顿时明亮起来。她随手收拾着炕桌上的首饰,也跟着脆声说道:“要奴婢说,将军一个大男人随手做的事未必在意,有心人倒是利用了,还是问问侍风、侍电的才好。”
  石初樱见丫头们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轻笑:“顶多也就是个献丑的罢了,何必当真!再说,夫人我最近手痒得很,真惹了我就抽飞了她!”
  “夫人心里有数就好!”两个丫头终于安心退到外间做事去了。
  石初樱对楚溆还是信赖的,她才不认为楚溆招蜂引蝶去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人被她收拾得太好,被人看中了?
  切,本姑娘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果子,居然也有人能敢抢了摘?石初樱磨了磨指头冷哼了一声,最好是个识相的,不然,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连他回来就没注意到。楚溆一进房门就看见他家樱樱绷着小脸,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
  “
  我在想,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惹下什么桃花债!”石初樱斜睇着楚溆,慢悠悠地说道。
  楚溆随手揉了揉石初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石初樱身边道:“你夫君我是个穷酸的,只你这一份债都还不完,哪里还有别的债?”
  “我可听说有人都找上门来了,什么救命之恩,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啊?”
  楚溆轻笑一声:“冤枉!请夫人给我做主,务必请还你夫君个清白!”
  接着又道:“不过,这个人还真有些麻烦…”当下细细交待起来。
  第八十七章这位大婶(二更!)
  看楚溆那样,石初樱觉得这话短不了,当机立断,喊来玉露,“泡壶山茶来!再把我的针线笸箩拿来!”
  “小东西!”
  看着几个丫头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给主子搬来一堆的茶水、果子、点心什么的,楚溆暗自磨牙,这是把他当茶楼里说书的了?
  磨牙也没用,故事还得说。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楚溆一开口就遭到石初樱的一记眼刀。“女人?”她可听说是个十七八的姑娘,这差距可不小。
  楚溆傻傻地望着他家樱樱,脑子里转了十几个来回也没整明白,怎么一句话就炸毛了?他那副傻样着实娱乐了石初樱,当下也先不计较,只一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楚溆才不上当呢,对于他家樱樱这只小狐狸来说,笑眯眯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表现得大方不计较那指定是等着算总账、磨手指头的时候那一定是有人要挨抽了!
  所以,楚溆支起半个身子问道:“有什么不对?”满眼都是执着,一幅你不说我不罢休的神情。
  石初樱哼了哼,算了,先记账吧,“我可听说那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女人了?”姑娘和女人可是俩概念。
  “噗哧!”楚溆嗤笑一声。
  他们俩自打成亲后日渐熟悉起来,两人平日里也随便了很多。这不,楚溆闻言当即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姑娘?!有四十几岁的姑娘么?”
  “啊?有这事儿?!”石初樱丢下手里的针线,拉起楚溆按在炕桌前坐好,自己也端坐好,摆出一幅认真倾听的架势来,“说说看!”然后拿起绢子擦擦手,摘了个葡萄丢进嘴里。
  楚溆就着石初樱的杯子喝了盏茶,也拈了个葡萄吃了,接过石初樱递来的绢子擦了手,才慢悠悠地说道:“说起来,这女人说不定你还认识…”
  他丢下绢子睇了石初樱一眼,道:“江湖上人称‘百毒仙子’,当年也曾经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过,自打出了‘万毒消散’后,‘百毒仙子’便销声匿迹了。此番,现身京城,可不是没来由的。”说着楚溆瞄了瞄媳妇。
  “百毒仙子?”石初樱在脑子里搜了一遍,确定地摇摇头,“不知道!”
  “你的‘万毒消散’不是对付‘百毒仙子’的?”楚溆难得地声音都高了一分。
  “我喜欢炼什么药就炼什么药,跟她有什么关系?”石初樱昂着小脑袋,不屑的很。
  “你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楚溆拿指头指了指石初樱便挫败地龇了龇牙,“说不定就连‘百毒仙子’也以为你的‘万毒消散’是针对她的!她此番现身京城,大家都猜测说是因为得知‘万毒消散’再次出现才引了她出来的。”
  石初樱又吃下几粒葡萄,“你的意思,其实她上门的本意是找我算帐的,你那茬不过是个引子?”
  “至少,根据目前的消息看这个判断差不多。不过,也不排除其它可能。”
  “那什么仙子是京城人?”
  楚溆忍不住又弹了某人一个头崩,“别那么看重什么口音之类的小节,这些对平常人有用,对江湖人不一定管用。可以易容,也可以易声音的…”楚溆语重心长地教导起媳妇江湖经验来。
  樱樱什么都好,就是涉世太浅,他要是不兜着,这丫头指不定误打误撞地惹出多少是非来。
  “唉,我已经交待给外院的护卫,这个女人再来就直接丢大街上去,你不用理睬她。”
  “你确定什么毒仙子不会给你的护卫下毒?任凭他们把她丢大街上去?”石初樱眨眨眼,凑近楚溆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亲亲夫君,你太幼稚了!江湖险恶,不要心存幻想啊!”
  楚溆一个旋身把嚣张的某人抵到了榻上,一口啄在她的嫩颊上,气哼哼道:“小没良心的,今个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把炕桌一蹬,呵了呵手指便朝着石初樱的软肋搔来。
  石初樱也是很有几处痒痒肉的,原本还不知道,不过两人差不多天天腻在一起,浑身上下早就被楚溆探索遍了,这点儿小隐私真算不得什么。因此,私下放松的时候,石初樱也常常被楚溆搔得够呛。
  眼看着楚溆磨拳擦掌地来戳,没等挨近石初樱就已经浑身发痒了,等搔到身上更是呵呵笑个不住,东躲西藏也不行,不得不反搔回去。两个人在榻上翻来覆去,最后更是追逐到了床上,最后少不得扯下帐子见了真章。
  胡天胡地闹了一番后,两人喘息着拥在一起。楚溆抱着媳妇滑溜溜的身子,还四处乱摸一通,酝酿着再来一发。
  石初樱拉下作乱的大手,嗔道:“我还有事问你,老实些。”
  “嗯,尽管问。夫君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手又自发钻了回去。
  “这么说,官府对什么仙子也是了解的了?可有什么对策或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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