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龙啸啸又在地上细瞅了一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进去,但见柱子上雕浮的鬼怪口里,红光一闪,飕地喷出一道红光,将地上的石块击的粉碎。宁王与众士卒都吃了一惊,若是妄走一步,哪里还有命在?
  龙啸啸笑道:“此是小技,你们跟在我后面,我踩哪里,你们就踩哪里。”于是当先走了进去。其他人都害怕,宁王说道:“算了,既是如此危险,我还是不过去了。”
  龙啸啸道:“中土人不远万里来此,听说是要寻什么轮回珠,有关那种传说的东西他们也信,不过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有弄走,不过我想梁恨天能将自己的墓弄的这么大,里面一定会有些宝物的,他那《猎仙大法》如此重要,不信他不留一摹本。”一壁说着,脚下继续往里走。
  宁王听了这话,便驱喝身后的士卒在前,自己则紧随在后,追上龙啸啸。那龙啸啸左右细看,每一步小心谨慎。
  龙啸啸见大殿正面墙壁左右分开,说道:“这扇大门,就是那些中土人来时打开的,咱们进去瞧瞧,不过切要小心,因为越往里,便越是凶险。”说着,当先走进。又转了两个弯,进入一条甬道,两壁各有不少门户。龙啸啸拔出佩剑,用剑尖将一室门略拨一小缝,只瞅了一眼,便赶紧关上。说道:“千万不要打开,否则没命。”
  宁王知道这龙啸啸的母亲,乃是夏意玄孙女,非常精擅奇门五行之术,是以听了他警告,不敢不从。
  龙啸啸挨间察探过各室,最后别开一间门,径直将门打开,向里瞅了一阵,笑道:“密秘就在这里了。”
  宁王探头往里看,只见地上平躺着一个漆黑发亮的骷髅。正面的白玉壁上,有八个斗大的腥红大字:“英完贼子丧身于此处!”宁王道:“你看这具骷髅是人的,还是用什么石膏之类的东西雕塑成的?”
  龙啸啸道:“他是中了一种毒,全身的肉都熔化了,只剩下了一具骨头。嘿嘿,原来这里是一个陷阱,为的是杀死那个叫英完的人,不想这些人贪心,抢着来这里送死。”抬腿走了进去。先是在那案上摆放的匣子上看了看,接着又左右仔细察看,每个砖缝都不放过。
  宁王道:“这里既然是个陷阱,就没有什么可取之物了,咱们还是走吧。”
  龙啸啸不语,又走到那块书着红字的白玉壁前,细看一阵,拿剑在壁上敲击了几下,发出几声脆响。宁王眼睛一亮,道:“里面是空的?”龙啸啸命士卒道:“将这石壁给我撬下来。”
  宁王道:“设计这陷阱之人,早就想到那个叫英完的人如果没有死于机关,看到了这红字之后,除了明白自己受害外,决想不到这后面还有门道。”不由得深佩那设计陷阱之人的心计之工。
  没一会,那块白玉壁便被撬下,后面是一个二尺见方的暗阁,当中放着一尊青色的铜鼎。众人一看,不知其中是福是祸。龙啸啸拔出剑来,正要试探那鼎,宁王忙道:“等等,先让我出去。”随说,窜出门外。龙啸啸笑笑:“真是胆小!”让众兵也出去,然后用剑尖拍击那鼎时,只发出“当当当”数声沉重的闷响,鼎身却纹丝不动。
  龙啸啸道:“不消说了,这八成是个机括。”当下喝进众兵,解下腰带,互相结成绳子,绑在一个鼎脚上,命众人走出门外。龙啸啸在门口用力一拽,那鼎一转动,但听“轰隆”一声,地面陡然分开,现出一个七尺见方的方坑。
  龙啸啸和宁王小心的走过去,只见这洞有一丈深,当中又是一尊青铜鼎。只是高有八尺,围有五尺,看起来至少有千斤重。龙啸啸先探了探,见无危险,便命五个士卒下去,将腰带捆在鼎盖上的龙形把上,然后试着提了提,但觉沉重无比。心想不知这腰带能否提得动?接着再一用力,但听“咚”地一声巨响,鼎盖飞起,从中喷出一股白气,破顶而出,并钻出地面。而龙啸啸、宁王及六十多个士卒,哼都没哼一声,立时毙命。
  原来那股白气是一种极毒之物,稍闻上一点便会中毒,瞬间毙命,即使有解药,也来不及救治,况且他们正在近前,猝不及防,吸入体内。这毒气非但极毒,而且被压缩在鼎内,便产生出一种匪夷所思的力道。此时一开鼎盖,这股气旋即向上渗入十数丈厚的洞顶,穿过土石,闪电般透出地面。恰值西风正烈,便将这股气朝东吹去。
  谢凛儿和林康、子文、赵异志、公孙战正站在营外,焦心庸军驻守在古墓之西,不肯过来,无法与其一战。谢凛儿正欲待前往察探。
  林康额上神目忽然睁开,随即向西天射出五道白光,顿时神色大变,颤声道:“风中有毒气刮来,赶紧下令所有人什么东西都不要拿,都往东面避风之处跑。我们也赶紧走。”诸人都知林康素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定力,见他慌张如斯,必知发生了极危险之事,不及详询,便去分头下令。
  各首脑先分头下令完毕,均展起轻功,随着林康觅安全之地逃跑。营中顿时一片哗然,八万多弟子全都踏着大雪奔出营去,觅地而避。
  谢凛儿、凤舞和子文虽有翅在身,但因毒气在风中,却也不敢在空中飞行。他们随着林康钻进了北面的一个山洞之中躲藏。在一起的有林康、谢凛儿、谢雪痕、凤舞、子文、赵异志、公孙战、杜衡,还有五个千夫长。众人都急问林康道:“刮那么大的风,毒气还不被吹散了?”
  林康道:“不错,这种毒气即使被吹散,还会有如此毒性。如果没有被吹散,那威力可想而知?”
  子文愀然道:“庸军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毒,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谍影堂以世上任何事,俱难逃其耳目而著称,但对这种毒,却浑然无知,不由得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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