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的皇帝陛下_分卷阅读_32
见徐庚一脸便秘的表情,最后还是瑞禾主动询问道:“殿下可是遇着什么为难的事?”
徐庚特别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是有点事想跟你说。”他咬咬牙,斟酌着用词开口道:“是这么回事。前阵子有一天我出宫被几个泼皮无赖给缠上了,正巧遇着一个小郎君帮我解了围。那小郎君年纪虽小,却十分有见地,我和他说了会儿话,竟然一见如故,于是决定投一笔钱给他经商……”
瑞禾隐约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硬是没想到玳珍身上,反而迟疑地问:“莫非殿下被那人骗了?这人好大的狗胆……”
徐庚险些噎住,“没没……你听我说完呀。”
瑞禾立刻噤声不语。
“我刚遇着他的时候存着些玩笑的心思,遂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那小郎君甚是单纯,竟没有发现丝毫不妥,还一直把我当朋友。可是,既然是朋友,我总不能一直瞒着他,而且,这小郎君的家人都是认识我的。”
瑞禾不说话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徐庚被他看得讪讪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现在猜到了吧。”
瑞禾特别认真地道:“下官不明白。”嘴里这么说,眼刀子却嗖嗖的。难怪玳珍一直嚷嚷着顾大郎器宇不凡呢,闹了半天,敢情是被人给骗了,这简直比那杀猪汉子顾大郎还不能忍。太子殿下位高权重,还有美貌加持,玳珍年纪轻没见过世面,万一傻乎乎地一脚踩了进来,那可真是……瑞禾连想都不敢想。
别怪瑞禾敢朝徐庚射眼刀子,主要还是徐庚在辛太傅和辛先生面前把姿态放得低,平日里对瑞禾也格外客气,所以瑞禾才恶从胆边生,不过,他也就敢偷偷瞪几眼,至于其他,还是等回府后找玳珍慢慢谈吧。
徐庚自然察觉到瑞禾的态度了,一面心虚,一面又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严苛了呢。虽然自己隐瞒身份与小三郎交朋友,可除了身份之外,他真没骗过人。不然,还是老老实实道歉比较好?
“好吧,那个小郎君就是府上三郎。”徐庚索性老实交代,“令堂似乎有点不放心你三弟……”
瑞禾一惊,“家慈做什么了?”
徐庚正欲回答,金子忽然进来禀告说辛侍郎求见。徐庚和瑞禾齐齐一滞,徐庚窘迫地笑笑,“请辛侍郎进来吧,正巧我也有事儿要和他商量。”
然后,辛一来就风风火火地进了屋,他进屋就发现了屋里尴尬的气氛,心中顿感狐疑,略一犹豫,便开口道:“大郎也在啊。”
瑞禾瞥了徐庚一眼,低头应是。徐庚愈发地不自在,喃喃道:“正巧我有事儿跟你们说,辛侍郎就过来了。”他说罢又朝瑞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开口。瑞禾脸都青了,偏又不好跟徐庚对着来,只得悻悻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辛一来倒是不像瑞禾这么敏感,自己女儿自己知道,一来玳珍在这方面还没开窍,一门心思地想做生意赚钱,压根儿就没想过嫁人的事儿,二来,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多少有些叛逆心,他越是管束得紧,说不定玳珍没事儿都能生出点事儿来。以玳珍的心性,便是日后情窦初开,知道了徐庚的身份就绝不会动这方面的心思。
“原来三郎口中那位潇洒俊朗的顾兄竟然是太子殿下,难怪下官总觉得奇怪呢。顾家大郎我是见过的,性格耿直爽朗,十分有老武英侯的派头,就是跟那位顾兄对不上号。殿下您真有眼光,我们家三郎可是家里头最聪明机灵的孩子。”辛一来乐呵呵地道,心里想,这算什么,真要论起来,玳珍才叫做欺君呢!
徐庚闻言大喜,早知道辛先生这么好说话,他就不找瑞禾了,真是失策。说起来,家庭幸福美满的辛先生真是温柔了很多,认识这么久,辛先生都没骂过他呢!
瑞禾看着他爹跟太子毫无芥蒂地说说笑笑,心里都快呕死了。
一说起玳珍和他们合开的铺子,徐庚就特别地话多,言辞间满满地都是对小三郎的器重,辛一来颇觉脸上有光,他们家闺女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还不容他得意得意么。
“对了,听说三郎在寻殿下给那铺子取名,不知殿下可曾想好了?”辛一来端着茶笑吟吟地问。
徐庚道:“名字叫万家乐超市。”
辛一来手一歪,盖碗的杯盖“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顿时粉碎。瑞禾蹙眉看他,觉得他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很久没有见过辛一来的脸上露出这种震惊的神态了。
徐庚心中暗道不好,这名字莫非有什么古怪,不然为何辛先生反应如此激烈?
辛一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微臣失手了。”
“无妨。”徐庚连忙摇头,金子赶紧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残局。
“辛侍郎觉得这名字不好?”
“不敢不敢,不——”辛一来略有些恍惚,连忙又改口,“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有点怪,这不是从来没听过么。不知这超市是什么意思?”他说罢又悄悄打量徐庚的神色,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莫非太子殿下也是穿的?不然怎么会起个这么现代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超市呢?
可回想起自己和徐庚交往的经过,辛一来又有些迷糊,殿下虽然思维比旁人发散开阔,可言行举止与古人无异,如果他真是穿来的,不是应该早就发现了辛家的不对劲么?毕竟,他可是连香皂、水泥都给苏出来了。
“超市就是超级大市场的意思。”徐庚几乎能肯定这名字有问题了,辛一来的眼神简直让人发毛!
“原来是这样。”辛一来笑得温柔极了,点点头,然后话锋陡转,忽然开口,“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徐庚下意识地开口就对了下联,而后便后悔得要命,嘴巴怎么这么贱,这么贱!“那个……好像从哪里听到过这对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