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72节

  她哪都迷人,尤其那小巧的嫣唇,微微张着,诱人采撷。
  秋风轻拂过脸庞,带动脸颊两侧碎发,撩出一丝痒意。
  沈云亭慢慢靠近嘉禾,挣扎良久,难忍心痒,微低下头,在嘉禾微张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吻毕,他正想抬头,脖颈却忽然被一双纤细的臂膀圈住。
  嘉禾睁开眼,忽而一笑,压下他的头,猛地对着他的唇咬了上去。
  第62章 口脂
  沈云亭未料到嘉禾会对他突袭, 毫无防备地陷了进去。她太会了,也太了解他的点在哪里,热切又温柔, 令他情难自已。
  他只能在她手里沉沦不醒。
  不知何时, 嘉禾整个人爬到了他上面。狭小的躺椅支撑着两人的重量嘎吱作响。
  好久之后, 嘉禾松开他,她笑着抿抿自己的唇,指尖揩去沈云亭微肿薄唇上的口脂。
  见沈云亭怔在那儿一动不动,调笑了句:“怎么,吓着了?”
  “不。”沈云亭盯向她,“在回味。”
  “倒是不必回味, 想什么时候有都有。”嘉禾笑了声, 低下头继续方才对他做的事。
  她边探进他的齿关边睁开眼看着沈云亭, 他正闭着眼放任她的所作所为,无比顺从应和着她每一个动作。
  真讽刺,她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时候他对她那么残忍, 她耍他玩的时候他又那么容易上钩。
  在沈云亭沉溺到最动情之时,嘉禾抽身离开,故意退他几尺远, 看着他够不着的样子发笑。
  她笑着问沈云亭:“喜欢吗?”
  “喜欢。”沈云亭敛眸低声答道。
  嘉禾:“还要吗?”
  沈云亭微抿唇:“要。”
  嘉禾弯着眉毛摇了摇头:“没有了。”
  “不是想有就能有吗?”沈云亭望向她紧抿的唇。
  嘉禾抬头望了望夕阳, 道:“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话毕,嘉禾整理好被压皱的衣衫,一步一回头地朝府门走去。似依依不舍又似在勾人, 沈云亭默不作声跟了上前,在她跨出府门前的那一刻,试探着开口道:“明日见。”
  “明日见。”嘉禾转头朝他弯眉一笑,随后消失在他眼前。
  沈云亭沉默着, 伸手朝空无一物地前方探去,仿佛此刻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垂眸密而长的眼睫微颤着,心绪纷乱,一切都是他所期盼想要的,可却那么不真实。
  送走嘉禾,沈云亭回了书房,书房香炉里焚着提神的香料,沈云亭坐在书案前揉了揉眉心,翻开太子送来的文书看了起来。
  这几日他多在府中养病,然需他处理的繁冗政务他一件也没落下。活了几辈子他都将律己勤勉刻在骨子里。
  夜渐深,沈云亭掩唇轻咳,唇色泛白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氅。书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云亭朝门望去,望见站在书房门外白子墨的身影,道了声:“进。”
  白子墨推门而入,把一篮热乎薄脆的小酥饼放在他跟前,道:“你那心肝宝遣人送来的,我顺道带给你。”
  沈云亭将整篮小酥饼挪进怀中轻捧着。
  白子墨看他这副模样,无奈叹了口气,劝道:“思谦,你惯来谨慎。程姑娘先前还对你爱搭不理、一副厌烦不耐道样子。可今日忽然间便对你换了一副态度。多少有些不对劲。”
  沈云亭唇角微微扬了扬道:“说起来还得谢你。你骗了她,她以为我要死了,才发觉她没法不在意我。”
  白子墨笑了:“你真的信?你先前也不是没在她面前‘死’过,你见她动容过吗?思谦,连我都能看出来她不对劲,我不信你这般聪颖警觉之人会察觉不到。”
  沈云亭垂下眼帘半遮着眼睛,默了默道:“那又如何?”
  他望着篮子里的小酥饼,对白子墨轻笑一声:“先生,我想傻一回。”
  他聪明了两辈子,两辈子都没有能同她圆满。
  白子墨摇头:“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
  沈云亭回他一句:“你又怎知彼之砒/霜非吾之蜜糖?”
  白子墨:“你……”
  沈云亭:“先生,我想赌一回。”赌嘉禾对他是真心的。
  白子墨:“世上有多少抱着侥幸的赌徒最后都输得倾家荡产。思谦,我认识的你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先生你不知道。”沈云亭道,“原本我连赌的机会都没有。”
  可现下有了。
  “呵,愿你抱得美人归。”话毕,白子墨不再多言,摇着折扇退了出去。
  沈云亭回道:“多谢先生。”
  书房门“嘎吱”一下阖上,书房一片静谧。
  沈云亭捻起一块小酥饼欲吃,可小酥饼太酥脆,一上手便碎成了几块。
  他小心翼翼地把碎掉的小酥饼拼成圆满的形状,可碎掉的地方怎么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他眼睫颤着,久久无言。
  其实他明白。
  沈云亭轻叹了一声,收回思绪。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沈云亭乘坐马车去了云胭阁。
  云胭阁主卖首饰妆品,沈云亭仔细问过李蕙,云胭阁出品的东西精致华贵,款式独特,很受女子的喜爱。
  马车停在云胭阁,沈云亭走进阁里,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云胭阁内,时下女子爱用的香囊球、金镶玉钏、玫瑰香粉,胭脂首饰衣饰皆有之。
  掌柜的眼尖,一眼认出了门外太师府的马车,忙将云胭阁内最好的物件都找了出来,任沈云亭挑选。
  金玉耳坠、花露胭脂、点翠插梳、翡翠簪子、玫瑰香粉、南珠项链、玛瑙璎珞……
  整整选了一箱子。
  带着这箱子胭脂首饰,等在了永宁侯府大门前。
  以外等整整一日都无人理睬,今日嘉禾身旁的贴身婢女流月,早早地便为他开了门,迎他进了府。
  “大人里边请。”
  沈云亭环顾了一圈周遭,没见平日生怕他靠近自己妹妹一步的程景玄,便问:“你家大公子呢?”
  “大公子今日一早便去了军营操练,玖拾光整理不在府中。”
  怪不得他今日那么顺利便进了府。
  他总觉着今日永宁侯府人并不多。
  流月十分擅长察言观色,见沈云亭面有疑色,大概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道:“今日是初八,永宁侯家心善,每个月初八准许府中买断了卖身契的家仆回家中与亲人相会,故此今日留在府中的都是家生子,人并不多。”
  原是如此,也就是说今日留在永宁侯府的人都是永宁侯府的老人,绝不会将他来过永宁侯府的事对外泄露半分。
  嘉禾向人隐瞒与他共处之事。沈云亭敛眸,遮住某种不安情绪。
  他同嘉禾尚未有名分,传出去未必是好事。
  考虑周全些也好。
  他跟着流月来到嘉禾屋前,等了一会儿,抬手轻扣房门,对里头的人道:“我来了。”
  屋里传来嘉禾甜腻的一声“进”字,沈云亭推门而入。
  刚跨进门槛,嘉禾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往前一拉,他整个人便顺势进了房里。
  “砰”一声,房门在他进屋后紧紧关上。屋内只有他同嘉禾两人,嘉禾就站在他跟前,赤着脚散着青丝,似是刚醒不久。
  小鹿般生动水灵地眼睛直勾勾望着他,脸上还挂着一抹红云:“我睡久了。”
  沈云亭心颤了颤,抿唇眸色沉沉,喉结微滚动,别过头不敢看她:“无事,多睡会儿也好,养养精神。”
  嘉禾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前世她贪睡可是被他嫌不够勤勉。
  她笑了笑:“那我再睡会儿养养精神?”
  “嗯。”沈云亭点头,“你再睡会儿,我去前厅等你。”
  说罢沈云亭转身欲走,却被嘉禾揪住了袖子。
  她垂着一双水灵的圆眼,柔柔地道:“我说笑呢,你怎么还当真。日上三竿了,再睡就成小猪仔了。我去屏风那换身衣服,你在这等我。”
  沈云亭点头应下。嘉禾赤着白皙透粉的小脚,小跑去了屏风后面。
  隔着屏风沈云亭影影绰绰望嘉禾褪下衣衫后的玲珑轮廓,她的动作极轻极缓,似蓄意勾引。
  沈云亭抬手支着额头,似乎昨日嘉禾也是这样,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若有似无地再勾着他。
  她勾着他又若即若离,偏不让他得手,似故意要让他难忍。
  终于等到嘉禾换完衣裳从屏风后出来。
  嘉禾换了身茶白长裙,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抬头瞥见梳妆台上多了一只大木箱,转过头问沈云亭:“你拿过来的。”
  “嗯。”沈云亭道,“送你的。”
  他抿唇紧张:“打开看看。”
  嘉禾依言打开木箱,木箱子里垫着块红色绒布,上头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堆首饰胭脂。
  “望你喜欢。”沈云亭温声道。
  嘉禾从木箱里取出胭脂,奇怪地望向他:“你买胭脂送我?”
  他前世不喜她点胭脂。
  “嗯。”沈云亭嗓音微沉,“今后你的胭脂归我替你添,轮不到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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