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 第14节

  “现在家里没有进项,又要修房子,而且进山打猎也是和张叔说好了的。”
  席安认认真真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答应,最后又说:“等房子修好,安排好一切,我再答应不进山打猎,可以吗?”
  指尖攥着被角,用力到发白。
  齐寐抿着唇,半晌吐出一字:“好。”
  “席安。”
  “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我是男子,本该由我来照顾席安的……”齐寐喃喃着。
  他状似失意,心中也是困惑不解的。
  自己装菟丝花的想法是不是有问题,或许席安喜欢的是与她并肩的男子呢?
  “如果席安,你遇见一个武功本事就不输于你的男子,会不会……”喜欢他。
  “大概,我会和他成为好兄弟?”席安畅想了一下。
  “他若本事不小,我定会推荐他去参军或是考武状元为国效力,若是性情再是直爽快意的,那我定然愿意与他做好兄弟,日后国家危难之时定能并肩作战,成为互相托付的好战友。”
  齐寐:……
  就……一定是兄弟吗?
  “不过齐寐你也不用太介意这种事,我说过齐寐没地方可去,可以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这不关齐寐有没有本事,又或者是否能赚钱,仅是我自愿罢了。”
  席安认真的回答。
  她说话素来认真,从来都是肺腑之言。
  换句话说,她就喜欢齐寐这样的。
  强大的男人军营里太多了,她偏没一个看得上的,只觉白衣长衫的公子俊美无双,又许是原先对念书的执念,总想找个会读书的夫郎。
  齐寐:……
  虽然但是,有点开心。
  “所以,齐寐是因为山上的问题生气吗?”话题有转到了这上面。
  齐寐被她先前的话哄得心花怒放,这个时候也没有再甩脸色,温柔的叮嘱。
  “山上打猎到底危险,席娘子千万小心。”
  “嗯,我会小心点。”
  席安认真承诺。
  当天下午,齐寐喝完最后一碗药,席安正在收拾屋子时,张叔找了过来。
  他拿着张纸,把席安叫到了一边。
  “我问了我一个老朋友,他说你要造一进的房子,他能介绍匠人建造。寻常材料大抵是要六十两银子,若是青砖绿瓦多好材料要八十两往上。”
  “安丫头,这屋子造那么大也没什么用,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是要考虑一下。毕竟几十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张叔舔了舔干裂的唇,没说自己心底还是觉得这屋子造出来不划算。
  农家人造屋子,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银子。
  席安心里有想法,对这个价格也没有多意外,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张叔。”
  “还要麻烦张叔先帮我找人把屋子修一下,总不能下雨天漏雨,任由屋顶这样破着。”
  张叔答应了:“诶,也不用特意找人,张叔明天就帮你修。”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送到席安的手中。
  “这是熊瞎子卖来的银钱,两对熊掌卖了二十两,其余熊肉卖了十三两并两百文,你数数,都在这里了。”
  席安拉开袋子,仔细点着数目。
  张叔语带可惜:“可惜了那张熊皮,破了几处,你又不卖,否则还能卖个十几两。”
  “那熊皮若是外面卖,百两一张也不为过。”席安摇摇头:“那些商人收了熊皮,回去会再次处理,便是破损的熊皮,也能轻易卖得上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张叔嘶了一声,先是震惊与羡慕,随即叹息。
  “那有如何?我们又不会处理,能卖得十几两就够全家三五年的嚼用了。”
  席安倒是会处理,边疆通商的蛮人拥有非常特殊的处理皮毛的方式,可以将皮毛处理得很好,再经过商行转手,能在京城等富饶之地轻易卖出高价。
  她曾经跟蛮人的战俘学过,那熊皮打算留着给齐寐做皮袄子的。
  她将钱袋子里的钱拿出一半,收紧绳子,将钱袋子还给张叔。
  “说好的一半。”
  这张叔如何肯收,连忙推拒。
  “你这是做什么,叔可不能占你便宜。”
  席安不耐烦推拖来回,直接强硬的塞到他手上,转身跑去与齐寐说话。
  张叔看着手里的钱袋子,一时神情复杂。
  当夜,张婶子推了推身边的丈夫。
  “你今天怎么回事,同你说话也不应。”
  张叔沉声道:“你拿着油灯过来。”
  张婶子点了油灯,一转身看见桌上十几两银子,捂着胸口险些没叫出来。
  她这一辈,都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子。
  “哎呀妈呀,你这钱……这钱哪里来的?”
  “席安给的。”张叔把事情说了一遍。
  神情复杂:“她是个好孩子。”
  张婶子听了亦是叹息:“如她两个婶婶贪婪泼赖,偏生她是个好的。”
  “她身边没有什么亲戚看顾,日后我们定要好生待她。”
  张婶子点头:“这我晓得。”
  第12章 找麻烦
  “咻——”
  箭羽破空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密集的山林中响起。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草丛中响起,一双大掌拨开树丛,看见被射中的兔子,爽朗的大笑两声。
  “安丫头你可真厉害,就是这个!”张叔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提起受伤的兔子,拔出箭,关进背后的箩筐中。
  一旁身着灰色短打的女人面色未变,并不因此自傲。
  面色沉着拉弓搭箭,对着一个方向瞄准比划。
  她拉弓许久,才终于放下,指搭着着弓弦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女人正是席安,那日张叔提了进山的事,席安当即准备了起来。
  在确定齐寐好全的第二天,两人收拾好弓箭匕首就准备上山了。
  席安在边疆打了八年的战,本事不小,艰难的时候也曾在边境的深山中艰难求生,进山打猎于她而言不算难事。
  拜托婶子看顾齐寐之后,又与他交代几句,这才踏着晨光离去。
  这才不过半日,两人收获颇丰。
  张叔看她的架势,忍不住问了一句:“安丫头,你原先在军营里,是使弓箭的?”
  “做过一段时间的弓箭手。”席安垂眸看着手中劣质的木弓。
  比起猎户打猎的木弓,军营里的弓长至一人高,重达三十斤,若想拉开须得使用巨力,更有以脚拉弓以手搭箭的重弓。
  这厢一对比,手中的木弓便似小孩子的玩具,她随随便便就可以拉个满月。
  “那军营里的弓,与叔这把如何?”正回想着,就听张叔得意开口:“这把弓可是伴随叔十几年的老伙计,用它射中不少猎物,就连隔壁村的猎户都比不过我。”
  席安浅笑一下:“叔的弓自然是好。”
  “我也觉得。”张叔也笑了。
  两人正准备转移地方时,席安目光一扫,突然顿住。
  她蹲下身以手拨开浓密的草丛,一个兔子洞俨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张叔一怔,忍不住赞叹:“还是安丫头眼睛利。”
  席安打量兔子洞许久,用手掏了掏,在地上比划了一下方向,拍尽手上的泥土就要往别处去。
  “安丫头,这窝你不掏了?”
  “狡兔三窟,这兔子应该还有其他的恫恐,我找一下。”
  两人顺着席安比划的方向找了过去,找到两个小一些的兔子洞。
  席安在两个洞口堆了两堆柴火,做了简易的套索陷阱,点燃柴火任由浓烟往洞里钻。
  她则去了原先发现的洞口,静等兔子钻出洞穴。
  两人等了没多久,灰白的兔子从洞里钻了出来,粉色的鼻头一耸一耸,确认没有危险之后迅速跑了出去。
  席安躲在大树后面,见此捡起地上的石子瞄准一掷。
  哒嘣——
  灰兔子倒地扑街。
  又一只兔子从洞里钻出,跑到同伴的身边不停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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