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选择
翌日，清晨，太原、临近长江的下游村，一夜的大火烧尽，整个村子都在大火中焚尽，周毅半夜得到消息就带人匆匆赶来，但是县城距离下游村也有二十多里距离，等他赶到这里，天已经大亮，下游村也在大火中成了灰烬，只有一群村名围在这里。
走过来，带着二十几个士兵，周毅推开人群，看着有十几个妇女面容呆滞颓坐在地上，手里像是抱着什么，周毅走过去，但是下一刻，等他走进看清这十几个妇女手中的东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十几个妇女，每一个妇女手中都是一具无头尸体，在无头尸体的旁边还有一颗颗人头，全是一些小孩，有男有女，但是岁数大多都是七岁到十岁左右，七岁到十岁的小孩，能有大多，不过半大的孩纸，刚刚懵懵懂懂的懂事，但是这一刻，却全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还是被人残忍的斩首！
“谁干的！？”
宛若野兽般的怒吼从周毅口中发出，他整个人眼睛都红了，他并非太原人，而是原先的晋国人，晋国一统，各地急需人手，他被安排到这边担任知县，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没收土地的事情，但是那些世家却并不怎么配合，弄得他有些焦头烂额，还没想到好办法，接着半夜就听到噩耗，有村子被人烧了，他急急慢慢赶过来，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幕，不仅仅烧了村子，还有十几个小孩的无头尸体。
“谁干的，告诉我，谁干的，我要砍了他脑袋，是谁？....”
周毅眼睛发红，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眼前的一幕却是灭绝人性，这可是孩子，不过半大，都还没有好好体验一下这个世界，但是就已经死在这里，而且全都被斩首，不可谓不残忍，哪怕自认心性极好的周毅也在和一刻心里止不住冒出忍不住的杀意，一股不可遏制的火一下升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个晋国一统天下的时刻，还有人敢做出放火杀人的事情，而且还是对半大的孩子出手，手段如此残忍，简直灭绝人性，在周毅身后，那二十几个士兵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这些士兵，大多都是晋国的军队调配而来，不过在周毅旁边，还有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看到这一幕却是眼中露出一丝讥笑，似乎嘲弄一般，这是周毅手下的一个文官，不过却并非晋国调来，而是原先这里的一个官员，天下一统，晋国原先的人手也有限，除了少数从晋国调来的官员，很多官员都是原先本地的。
“告诉我，怎么回事？”
周毅眼睛有些发红，感觉心口像是有一口火要喷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管辖的范围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出事的还是孩子，手段如此残忍，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周毅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村民，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买，不过下一刻，众多村民的反应却是让他呆住了。
“噗通...噗通.....”
一声声跪地声，只见村民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到周毅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随后，又是一声声响声，周围的村名也纷纷跪了下来——
“周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土地我们不要了，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我们土地都不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个日子。”
“什么？”
周毅呆立当场，只感觉像是五雷轰顶，他想过这些村民开口后的很多可能，但是却没现想到会是这样的话。
“周大人，我知道朝廷是一番好意，想给我们土地，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但是我们真的承受不起啊。”又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开口，说完，目光看向那十几个妇女抱着的无头尸体：“我们真的承受不起啊，不要再让孩子遭罪了，他们都还小，但是这么小，就.....呜...”
说到这里，老人忍不住直接失声哭了出来。
“周大人，我们真的不要土地了，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呜呜...”
有人开口，有人哭泣，周毅一下子呆立当场，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看向那十几个抱着无头尸体的妇女，十几具小小的身体，那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但是这一刻头都被人砍了下来。
“世家，我周毅不杀你们，誓不为人！”
周毅发狠，第一次，他对世家如此厌恶，在周毅身后那个文官听到周毅的话却是脸色一变，沉声道——
“大人，这件事情，我看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这些百姓都说不要土地了，我看大人还是劝说朝廷不要再推行土地政策了，毕竟这些土地本来就是哪些世家的？”
文官开口道，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是世家之人，自然站在世家一方，对于周毅的狠话，也完全不屑一顾，在他看来，中原世家根深蒂固，只要宁进之还想好好发展天下，想天下太平，就要向世家妥协，至于下游村，只不过是世家给朝廷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文官看着周毅，神态间有一丝倨傲，不过下一刻，他脸色僵硬！
“琤...噗！”
利刃出鞘，周毅转身直接握住身边一个士兵腰间的长刀，直接拖出来划过一道寒芒，下一刻，那个文官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接着，嫣红的鲜血如水流一样喷出来，他的喉咙直接被周毅一道割断，一刀封喉！
“嗬..嗬嗬....”
文官指着周毅，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嘴巴张开，想要说话，不过却是嗬嗬的模糊声，下一刻，这个文官直接断气栽倒在地上，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周毅身边的士兵都没反应过来，那些村名更是被吓得呆在原地。
“来人，回衙门调来人手，帮助村名将村子重建起来，损失的东西，朝廷一律发放补给，贺存，和我回衙门，写信，将这里的消息传给陛下。”
周毅脸色有些难看，只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文官，这个文官是太原一个世家的人，他早就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这个文官一直有心阻止他，他早就对这个文官没什么好感，刚刚这个文官的那番话，更是直接让他动了杀意。
又看了一眼村子的惨状和那十几具娇小的无头尸体，周毅的眼中不由得满是戾气——
“这些中原世家，统统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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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下游村被烧了，杀了十几个孩子，是张家的人出手？”太原，李家，一个管家向李淳汇报道。
“哦，张家动的手吗，也好，借此探探朝廷的态度，也给朝廷看看我们中原世家的决心，也好让宁进之知道，我们中原世家不是好揉捏的，他不是爱民如子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保护这些贱民。”李淳一笑道，对此并不在意，在他看来，死几个贱民而已，还不如家中死几条狗。
“太原，张家，下游村，这是李家的意思吗？”
岭南，宋家，宋清看着手下的情报——张家派人焚烧下游村，斩杀十四个小孩。
看着手中的信笺足足几秒钟，宋玉直接将新建揉成一团废纸，在他旁边的宋玉和宋管家则是看着宋清。
“张家、李家，这些人，还真是嫌死的不够快啊，这个时候还敢挑衅陛下。”
“父亲是说陛下会借这次对付张家。”宋玉闻言看向宋清。
“张家，你以为陛下出手仅仅会对付一个张家吗？这群利益熏心之辈，等着吧，这次事情之后，中原世家能剩下来一层就不错了。”宋清冷哼，那些世家被利益熏心，以为宁采臣会妥协，但是他却很清楚，当今朝中那一位王者的手段和魄力，他敢保证，这一次，对中原世家绝对是灭顶之灾。
人，贵在自知，这一直是宋清的观点，他很清楚，现在的中原世家和宁采臣扳手腕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早早就没打算和朝廷作对，对外宣传闭关，不过这一刻，她觉得，仅仅是对外闭关还不够，必须要让朝廷知道他的态度，一念至此，转头看向旁边的周玉——
“玉儿，马上派人去转告朝廷，我宋家一切听从朝廷安排，一切以朝廷为首，马上就去，越快越好，最好能将我宋家的态度传到陛下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