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废了万人迷[快穿] 第113节
凤家五爷朝那纤弱的白皙颈脖吻了上去。
“记住,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好好伺候我。”
陷入云雨前,云悠望着对方的侧脸,敛下水眸中的思绪,留给对方一个沉沉眸光。
...
日光照不暖胡同里的穷苦,夜晚的月亮就更添悲色。
花前月下是有钱人的雅趣,夜晚留给胡同的,只有饿得难以入眠的辗转。
沈家对门的屋子里,一梦的弟妹偷溜进厨房,也不敢弄出声响,胡乱抓起些馒头和剩菜弄了一碗,又舀了一瓢冷水,踮着脚往一梦睡的房间溜去。
刚拉起帘子,迎面就撞见了自己的母亲。
“别去给那小贱货送吃的,你两怎么这么傻,那小贱货连块糖都不买给你们吃,作什么死还去护着小贱货!”
陈月娥眉头皱得死紧,这两娃不是第一天这么干了,偏还无论她怎么说教怎么骂都不听。
“姐姐该饿了...”
陈家的幺女陈小冬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回了句嘴。
“拿来,都拿来!”
陈月娥也不说多的,上手夺过两弟妹手里的食物,又塞回柜子里,还上了锁。
弟妹两互相望了一眼,垂着头跑了。
陈月娥以为两人死心了,就转身回屋睡觉,两弟妹却又偷偷溜到一梦房间。
“姐。”
陈小冬捏着嗓子朝黑暗中喊了一声。
一梦从黑暗中探出一张肿了半边的脸,那是她今天丢了钱挨了陈月娥一巴掌留下的。
“吃。”
陈家唯一的男丁陈贵豪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压扁的粗面馒头。
一梦接过馒头,两弟妹又偷溜着跑了。
一口咬下去,粗面馒头里吃出了肉香,一梦掰开一看,原来里面塞了好几块猪肉渣。今天家里熬猪油,偷吃食的时候,陈贵豪留了个心眼,往馒头里塞了几块吃剩的肉渣,藏在衣服里。
一梦落下泪来,和着油香的馒头吞了下去,又露出些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申请:周一到周三菜鸡作者要被扔进军创军训@t-t@,掉落肥肥一章,咕三天。
希望我能平安回来码字。
第100章 、五爷9
黎明时分, 天光还有些昏沉,夜晚的蓝还没完全褪去,夹杂着清冽的晨风, 刮得人脸颊有些凉意。
已经入秋了。
大都的秋季极短, 九月入秋,到了十月底就得穿上夹袄。
这意味着,胡同里的穷苦人家, 要迎来最难熬的冬季了。
一梦顶着消了不少的红肿,趁着胡同里还没几乎人起床, 朝胡同口走去。刚走到胡同口, 就看见一辆漆黑的老爷车停到路口,从里面下来一位穿着上好丝绸料子旗袍的美人。
是沈云悠。
对方步履有些颤意, 匀称修长的腿从旗袍叉口里露出来, 刚跨出车子,又被一只手搂了回去。
原来车里还坐了一个男子,隽秀的脸, 阴郁的气质,是昨天凤家的那位爷。
“新界有套空房,玉衡已经过到你名下了, 搬家的事情让玉衡去办。”
凤五爷将要下车的美人抓回来, 低头又去舔了舔对方的耳珠, 低声道。
云悠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隔绝对方呼在耳边的热气,对于突然得到的房子,半点喜色也没露出来。
尽管新界是有名的富人区,对于云悠来说,凤五爷的语气更令她不高兴。
仿佛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而她只需要照着安排好的路去走就可以了。
美人一声未吭,推开自己下了车,背影十分冷漠,凤五爷愣怔了一瞬,摸着手上的扳指,浑身冒起了冷气。
坐在副驾座上的凤玉衡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心中暗念凤家主的心情好像越来越难捉摸了。
他看得清楚,五爷这已经在变相地讨好那女学生了,可是对方完全不领情,连个字都没留给五爷,也不知道是欲擒故纵还是玩清高那套。
凤五爷可没这么好的性子吃这套。
这样想着,凤玉衡就看见下车的女学生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从胡同里走出来的另一个女子。
是昨天被牵连的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似乎比昨天还要不好,半边脸肿着,头发也乱糟糟的,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衣服,手中的流苏布袋已经没了。
“回来啦?吃早饭了么?”
一梦胡乱拢了一把头发,用肿了半边的脸扯出一个带些难堪的笑。
沈云悠明显攀上了一个大方的主,那身上的丝绸一看就很昂贵,一梦却也只是打量了几眼,露出些赞叹的神色,没有一丝垂涎的意思。
“你还要去馆里?”
云悠皱起了眉,她当然知道对方的脸是谁干的,陈月娥这个女人,干出什么缺德事也不新鲜。
反正,一梦也不是她亲生的。
“要入秋了,得抓紧时间多挣点啊!”
一梦装出轻松的模样调笑了一句。
“我还没吃早饭,你等等我吧。”
云悠快步朝胡同里走去,叮嘱了对方一句。
车里的人看着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沈云悠就朝胡同里去了,而那个看起来很不好的女子则站在原地候着。
“派两个人远些跟着她。”
说完这句话,凤五爷就靠到身后的真皮座上,阖上眼睛,浅寐过去。
凤玉衡没回话,他自然知道五爷口中的她是指沈云悠,朝司机望了一眼,车就平缓地开了出去。
沈母睡得极不安稳,听见门口有动静,就一翻身爬了起来。
丝绸在昏暗的胡同屋里也泛着珍珠般的幽光,贴着女人的身段,像幽禁之地的一朵兰花,十分美丽。
看着丝绸包裹的窈窕女,沈母愣了愣,这一瞬间,心中涌起一股欣喜的骄傲。
瞧,我的女多么好看。
紧接着,这股欣喜又变成了深深罪孽。
只不过,是卖了自己得来的。
“妈,我回来了。”
云悠脱了丝绸旗袍,换上了学生服,又将盘上去的头发拆下来,胡乱抓了抓,在脑后束了一个马尾,盘了一夜的头发打着卷落在脑后,带出些俏生生的娇态。
“今天不上学,我陪一梦去趟医院,回来给你带早点。”
“一梦怎么了?”
沈母焦急起来,她没本事,自己的女都没能养出来,还要靠一梦接济,对于一梦,沈母既喜爱又愧疚。
“脸肿了一夜还没消,肯定是陈月娥干的。”
听了女的话,沈母一口气憋在胸口,恨恨捶了一下床铺。
“挨千刀的陈月娥,把一梦当牛当马,怎么有这种当妈的?!”
云悠将三十块钱揣进布袋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陈月娥的确是该挨千刀,迟早的事情。
“让医生看仔细点,吃点好的。”
沈母对着刚回来就往外走的女喊了一嗓子。
“哎!”
得了女的回话,沈母放了心,开始琢磨怎么能给对门的陈月娥一个教训,入秋之后就是冬,陈月娥最近把一梦逼得简直要活不下去,一个铜子也能叫骂半天。
…
一梦静静让医生给自己的脸敷了一层中药膏,望着镜子里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啥?”
云悠看了一眼顶着黑脸的女人。
“就是肿了,还花钱来敷个大黑脸,怪浪费的。”
“你别管浪费不浪费。”
云悠掏出五块钱递给来收药费的医护,她选了最好的药膏,眼睛也不眨地回了一句。
一梦听出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嘴不笑了。
别管浪费不浪费,反正来路也不正。
“走吧,今天别去馆子了,你这样也接不了客人,咱们去吃些早点。”
两人出了医院,朝胡同口不远处的一家搭了简陋棚子的茶点店走去。
热腾腾的馄饨飘着葱花端上来,还有几笼汤包,两个煎蛋,就成了对于胡同里的人来说,相当奢侈的一餐。
“你也不知道存些钱!”
一梦大呼对方败家,馄饨的香气却激得嘴里淌起口水。
“进了肚子就不算浪费。”
云悠舀了一勺混沌汤,清鲜的葱花混着咸香的味道直冲味蕾,顺着喉咙吞下去,就能让人浑身舒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