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废了万人迷[快穿] 第100节
第89章 、郡主恶毒30
这一日亲王府上下都红着眼办的事儿, 乳娘再对那秦枢满意,今日也免不了生出一股娘家心态,再瞧那在黎明时分就等在府外的大红轿子, 就跟催人离家一般, 一个好脸色也没给。
太后亲自从宫中赶来,给今日出阁的少女梳头。
待到妆成,镜中戴着垂金穗霞冠的少女, 那青涩的妩媚眉眼间终是染上了一丝瓜熟之意。
“若是不快活,就让华嬷嬷送你回来。”
太后抹了抹眼角, 望着那红妆金辉的玉人,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悠从镜中看着那鹤发的老人,这大约是, 太后能作出的最为她着想的承诺了。
“嗯。”
红妆少女点了点头。太后又从自己腕间褪下了一只平安镯, 戴到云悠的手腕上,这镯子是罕见的琉璃种,在房内有些暗的光下, 灵气逼人。
云悠没有推脱,外面的锣声已经响了起来,这是吉时到了。
宏德亲王候在门口, 看见一袭红妆走出来的女儿, 晃了晃神, 旋即让女儿揽上自己的臂弯,踩着铺在府中,一路通向正门的红绸毯,一步步缓缓地朝亲王府外走去。
乳娘和春和跟在后面抹着眼泪,亲王府明明很大,这一路明明走得极慢, 却好似一步就跨出了府门般。
快到门口时,乳娘递过春和手里的托盘,里面是一柄翡翠柄的金绣牡丹流苏团扇,云悠接了团扇,执扇挡了半面。
却似牡丹花中仙,不胜娇。
迎亲队已经静候了多时,一出府门,便能看见那骑在马上的郎官。
那喜服按了王爷宗制,正红的锦缎上用的是云雷金纹,这红金华贵非常,生生将那雪松般的男子衬出了几分妖异感。
云悠撇了对方一眼,和那凤目对了个正着。
秦枢下了马,上前亲自去接自己的历阳王妃。
“别的话我也不想说,本王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万事如她意,便是嫁作他人妇,这一点我亲王府万不会变。”
这话带了隐隐的威胁,大有女儿不如意就立马领回家的意思。
“小婿定不叫王妃有半分委屈。”
天地都没拜,就叫上了王妃,宏德亲王一窒,就恨恨得瞪了对方一眼,护着女儿上了花轿,就是不让郎官接手。
见那袭红妆上了花轿,秦枢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翻身上马,乐鼓立奏,迎亲队起了轿子,朝皇宫行去。
为显婚礼隆重,郎官需带着花轿和嫁妆在城中主街行一圈,方才入宫。
这次夹道的都城百姓更加欢腾,前不久才见过的文曲星今日就王爵加身,娶了金尊玉贵的郡主,令人好不羡艳。
直到晌午,迎亲队才入了宫门。
云悠已经有些精神不济,头上的金冠太重了,顶了这小半日,就泌了些汗出来。
春和连忙抽了把小扇出来为自家郡主扇风,五月已经有些热了,若是出了汗花了妆可就不好了。
乳娘显然有经验得多,掏了一个雕花小盒出来,从里面捻了一粒丸子出来让云悠含在嘴里。
这丸子是乳娘自己调制的,加了薄荷进去,一入口就有股凉气冲入脑门,连吸进嘴里的空气都是凉的,一瞬间就让人清醒过来。
皇帝和太后端坐在上首,下方是一众朝臣分列两侧,李元玉抱着小皇孙站在太后身侧,额上也是密密的汗,可见已经在这儿站了许久。
随着一声唱和,李元玉这才终于见到一左一右,牵着一朵红绸团花走进大殿的一对新人。心中有些陈杂,当年她嫁给三皇子,也是这般春风满堂,只是后来,两人挥刀相向,各自斩了夫妻缘。
胡乱想着,不经意却对上了那新娘子的眼。
女子嫁了夫君,莫不盼着白头偕老,纪国郡主在意么?
这一眼给了李元玉答案。那双狐狸眼中有对她的深意,有对繁文缛节的倦意,唯独没有情深痴意。纪国郡主不过十六,寻常女子正是满心春意的年纪,对着历阳王这样的风清松俊的男子,究竟是怎样想的?
李元玉第一次冒出这样的疑惑。
若是云悠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大约会赞叹一声这人的敏锐。
和李元玉的陈杂不同,朝臣队伍里谢隼低垂着头,面上一丝表情也无。
一朝游隼,怎与蛟龙腾飞?
他已经心服口服,秦枢如今是他撼动不了的大树,或许待对方归去北境,他或许还能得一丝喘息。谢家已经彻底弃了谢灵韵,甚至祖宗祠堂中也将对方名字剔除了。
上首行了三拜。
“礼成——!”
云悠在弯腰对拜起身时听见这声礼乐的唱和。
对面的男子目中在这一瞬间像是日烬后方能见到的璀璨星河,对她扬起一缕罕见的,单纯名为轻快的笑意。
“送入洞房——!”
礼乐唱完,新娘的礼到此就算毕了,郎官还需入宴,乳娘和春和赶忙上前扶了云悠,朝宫中的披香殿走去。
这披香殿是早年太后为养在膝边的纪国郡主特意修建的,殿不算大,胜在极为精致的雕栏小筑,一入殿门,就是一处环水而筑的亭台楼阁,此时正值五月春末,水边的桃花小丛落尽了,水面上飘了一层桃粉的落花,靡靡美矣。
“我乏了,给我沐浴吧。”
天色还亮着,云悠觉得自己又累又饿,只想好好吃一顿然后睡觉。
“哎哟我的小郡主!要等郎官来喝交杯酒呐!”
乳娘心疼归心疼,还是提醒道,一把抓住了云悠去扯头冠的手。
“嬷嬷,如今该唤王妃了。”
春和小声提醒道,惹来乳娘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春和皮子一紧,心中嘟喃起来。
怎么看大家伙儿都不满意这婚事似的,还不如让亲王闹黄了。
“我难受。”
云悠眉眼一垂,咬了唇可怜兮兮地朝乳娘看过去,一双狐狸眼水汪汪地带了撒娇的意味。
乳娘最看不得对方露一点儿委屈的神情,当下手脚麻利地卸起刚拜了天地的历阳王妃的妆发。
“那就脱了吧,春和,去拿松快的衣裳来,要那件水红的,伺候你主子入浴。”
春和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心道郡主琴棋书画样样拿不出手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不是要等王爷来...”
“不等了等什么,爷们在前堂吃酒,也不知道吃到几时,干等着没得累坏了。”
嘱咐完,乳娘就去小厨房盯吃食去了,春和无法,收好了那价值连城的垂金穗霞冠,将云悠扶进了浴房中的筑亭浴池。
新晋的历阳王妃如愿以偿地填饱了肚子,睡进了软塌垂幔床中。
...
“王妃。”
有人在忽远忽近地喊着王妃两个字。
云悠翻了个身,不耐地挥了挥手。
但接着,有人轻轻掀了她的被子,压了上来。
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贴身衣物里,那手指尖带着茧子,有些粗糙,一抚上那玉嫩皙透的肌肤,就带来极为陌生的颤栗。
睡在床榻上的玉娇美人倏地睁开了眼,下一秒马上被人摄住了唇,一小股有些呛人的酒被口对口地渡了进来。
云悠反射性地咽了酒液,那酒入口有些微腔,马上又泛起浅浅的酿香,入腹后,化作热辣气涌回,让那原本在睡梦中的平静小脸泛起了红。
男子渡了酒,又借机吮了几下对方的小嘴便放开了。
“交杯酒也喝了,该安置了。”
云悠终于看清了正俯身在自己身前的秦枢。
对方似乎也沐浴过了,白日的喜服金冠都卸了去,披散的发尾有些湿,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单衣,那单衣的袖口用金线绣了一整圈的云雷纹,带出许些奢靡,衣襟口松散,一俯身,就露出一大片有些苍白的胸膛。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伸进来的手十分要命。
“放开我...”
刚睡醒又被灌了口酒的美人这声呵斥实在无力,无力到带着浓重的娇态,似嗔似嗲,半点跋扈气儿也无。
云悠并不知晓自己如今在秦枢眼中是何模样,她被春和伺候穿了衣裳,那衣裳是特意为洞房花烛备下的,水红的罗纱根本遮不住里边的风景,贴身小衣更是染了樱色的上好天丝,此时罗纱衣襟早就散开了,香肩都包不住。
“纪国,如今你已经是我秦枢的历阳王妃了。”
男子似是不太满意对方的话,手上突然动作起来,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顺着女子的腰将罗纱全部扯离。
完蛋。
“唔!”
云悠被这下弄得喘出了声儿,男子像是得了什么鼓舞,一改克制隐忍的模样,俯身开始索取更多。
“等等...秦枢,等等...啊!”
“我是你的夫君!”
说完这句话,秦枢一分一秒也没等。
屋外守夜的乳娘侧了耳朵,房中先是传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些飘零的只言片语,夹着女子的一些娇气的喘息,然后,一声短促的女子呼痛声儿过后,是带着泣音儿的几句骂。
老练的乳娘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我要砍了你全家,混账!好痛,停下来,滚出去!”
云悠紧蹙着眉,身上的樱色小衣也早就被扯落了。
“好好好,你想砍谁就砍谁,马上就结束了。”
孤儿出身的历阳王哄着身下的玉人儿,动作却一刻也不停。
屋中低低的泣音儿渐渐变了味,但随着时间越拉越长,那音儿又带上了颤着尾的低泣。
“呜...好了没?”
云悠如被浪打着的小舟,只是那浪一波接着一波,好像永远都不让她上岸一样。
“呵...”
男子将那腰搂得死紧,只轻笑出声,没有半分好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