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气运被夺后我名满天下 第147节

  哪怕半路杀出来的人接手来福客栈后,没继续做客栈或酒楼,与白氏的产业都没有竞争关系。
  可白氏心里面还是不舒服,那是她打压才便宜出手的客栈,却别旁人捡了便宜,何况后面所有人都说那什么养生堂开不起来,它不仅开起来了,生意也越来越红火,都已传到不少官夫人耳中。
  白氏昨儿出门应酬赏花吃宴时都还能听见,那些官夫人和千金姑娘们都在提养生堂,还说想去试试。
  有位官夫人还说,“不知你们认不认识贾夫人,就是谏议大夫的夫人,我之前瞧见过她,就一个月前,那会儿她出月子有大半月,那个身形哦,真是没法看,脸色也黄的,可我前两日瞧见她,跟变了个人似的,皮肤白了不少,气色红润,还瘦了不少。”
  “哎哟我也瞧见了,真就跟变个人似的,我还问她怎地改变如此大,她就说去南街那养生堂待了一个月,还说每天都去,说是在里面沐浴身上涂抹雪花膏,再休息一个时辰,起来后气色肉眼可瞧的好了些。
  “不止她,我也听其他人提起来南街那边的锦绣养生堂,就没有不夸的,要不改天我们也约着一起去试试?”
  甚至有没眼色的夫人还过来问白氏,“言君,那个锦绣养生堂就在你那玉竹客栈对面,你可曾进去过?”
  白氏名言君。
  白氏还只能笑着说,“玉竹客栈虽是我的铺面,但都租给旁人的,我也没怎么去过南街,自然不曾去过养身堂,但大家都夸,想来应该是很不错的。”
  其他夫人但笑不语,这话也就是场面话,谁不知玉竹是白氏的产业。
  就这样,白氏能不气才怪。
  她的那个圈子,可不是哪些五六品官员的夫人和家中的姑娘们,都是朝中重臣,最低也是三品官员的家眷们,连她们都想去南街的养生堂,白氏自然心里更不舒坦。
  白氏之前还想着,不过就是间铺面,也没甚,可心中越来越失衡,自然就想迁怒那养生堂的东家。
  白氏听完夏掌柜的话,垂眸问,“巫蛊之术?”
  夏掌柜道:“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不然就是平常的疏松筋骨和睡觉岂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那可知锦绣堂的东家是谁?”白氏又问。
  夏掌柜道:“属下也曾打听过养生堂的东家,听闻是个很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曾见过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进出过养生堂,不知是不是那东家。”
  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家竟是养生堂的东家?
  “可见过她家长辈去过养生堂?当真就是个年轻的姑娘家?”
  夏掌柜仔细想了想,“未曾,一直都是那姑娘进出养生堂。”
  白氏皱眉,她觉得那姑娘可能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开这么大的铺子,关键是养生堂的神奇功效,到底为何如此神奇,难道是那些汤水的原因?至于会在养生堂睡的更加舒服,难不成是香薰的原因?
  可为何睡上一觉,皮肤和状态就越来越好?难不成是涂抹那雪花膏的原因?但雪花膏在京城就是一般的润肤膏,价格还便宜,一百多文钱,她从来不用的,用的都是更好的东西。
  难不成养生堂的雪花膏不一般?是东家自己的配方?
  至于什么巫蛊之术,她当然不会相信。
  赶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行巫蛊之术,怕是不想活命,想诛九族了吧。
  夏掌柜忽地想到什么,又说,“对了,夫人,那东家似乎会医术。”
  “哦?”
  “养生堂隔壁本是个一间层面的布庄,东家前些日子不做了,隔壁养生堂的东家就把布庄买了下来,前些日子就开始重修,还搬了不少药柜进去,我也总见到那养生堂的东家在隔壁的铺里指着让匠人们修葺哪里,我还特意进去问过那些匠人,他们都说是养生堂的东家买下的铺子,要开药堂。”
  竟还会医术?
  白氏突然想通了,只怕养生堂的秘诀也在这上头了。
  肯定是用了什么药方,那些个汤汤水水里面都是滋补的药膳房子。
  能够让人快速入睡的熏香里面也是用药材做成的吧。
  “好了,你在继续帮我盯着养生堂。”
  白氏现在不是想继续要回那层五楼高的铺子,而是有了些别的想法,她想要养生堂的各种配方,不如继续让掌柜盯着养生堂,她或许也能去养生堂待待,跟着东家搞好关系,然后把养生堂的秘方和雪花膏的配方花重金买下来,她也不会在南街开养生堂同那姑娘抢生意,她在东街开一家,互不打扰,还能互利。
  想通这些,白氏心里舒坦了些,心结也散开了,就让掌柜离开了。
  等夏掌柜离开时,白氏还嘱咐,“你说那甚巫蛊之术,莫要对外胡言乱语的。”
  她怕夏掌柜胡说,打乱了她的谋划。
  夏掌柜急忙说,“夫人放心,这种话属下自是不敢乱说的。”
  万一养生堂那东家真会巫蛊之术,他也怕的呀。
  所以没有白氏下一步的嘱咐,他什么都不会乱来的。
  白氏挥手,让夏掌柜离开。
  夏掌柜顺着原路离开镇国公府,准备回客栈。
  哪里想,走到半路时,突然从右边的假山后窜出个十八九岁青年,青年笑道:“夏掌柜好,我是国公爷远房亲戚,不知能不能随掌柜过去客栈瞧瞧。”
  青年正是池鑫鹏。
  夏掌柜也知道这一家子。
  既然连老国公爷都留他们一家子在府中,他也不好拒绝,带着人过去玉竹客栈。
  马车就是快,用了半个时辰到了南街的玉竹客栈。
  池鑫鹏下了马车,见南街这条集市其实和东街那边的集市差不多,都同样很热闹。
  池鑫鹏进了玉竹客栈里面,客栈很大,里面干干净净,他忍不住问夏掌柜,“掌柜,这客栈每个月能有多少盈利?”
  夏掌柜怎么可能告诉他,笑着糊弄说,“这个可说不得,要是给东家知晓,哪里还敢用我?”
  池鑫鹏笑笑,也不多问,他在客栈里面转了圈,最后来到客栈外面站了会儿,恰巧撞见沈叔那闺女从对面的‘锦绣养生堂’出来,他双眼发亮,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夏掌柜见他走人,松了口气。
  ………………
  这天酉时初,沈糯提前离开养生堂,准备回家做晚饭,阿焕也快从书院回来了。
  沈糯先过去附近的酱肉铺子买了块酱牛肉,牛肉是很难遇见的,她前两日知晓这家酱肉铺会有卤牛肉,特意让掌柜给她留的,提着一大块酱牛肉,沈糯又去菜市买了些河虾,晚上凉拌个酱牛肉,在用韭菜爆炒个河虾,再炒两个素菜就差不多了。
  买完菜,沈糯走了条近些的巷子。
  从养生堂出来时,她就察觉有人跟着她。
  到了僻静的巷子里,沈糯脚步忽地顿住,回头,却见个青年猛地朝着旁边的石柱后面躲了去。
  沈糯平静道:“出来吧,你跟着我作甚?”
  池鑫鹏从石柱后面走出,哪怕巷子里光线不太明亮,他都能瞧见沈糯面上的肌肤如凝脂般,他从未瞧见有那个姑娘能有这么好的肌肤,他冲沈糯笑笑,“沈家妹妹,可还记得我?一个月多前,城外码头,沈家妹妹去接你的爹爹和阿弟,我同爹爹他们正好与沈叔同船。”
  沈糯道:“有何事?”
  池鑫鹏找了个借口说,“我们一家人住进国公府后,我爹一直念叨着沈叔,还说想找沈叔喝酒去,今日我过来国公府的客栈瞧瞧,以后可能会在客栈里做掌柜,没曾想,正好撞见沈妹妹,就想跟着沈妹妹,看看你们一家都住在哪里,以后也好拜访,且大家都是从外地来京城,相互帮衬下也是好的,我们一家虽不是国公府正经亲戚,但也沾亲带故,沈妹妹若是遇见什么事儿,尽管来寻我。”
  他这是拿着国公府的面子当自己的使,以为小姑娘没见过市面,他这样一说,小姑娘就该笑脸相迎。
  哪里想到,对面的姑娘直接开口说,“我只有一个哥哥,所以麻烦公子还是莫要随口乱认妹妹,而且我爹早就已启程回去了,拜访的事情就不必了,当初我爹爹与你们也不过萍水相逢,还劳烦公子莫要在跟着我了,毕竟男女授受不清。”
  池鑫鹏脸黑了些,他没料到这沈姑娘如此不知好歹,一点面子都给他。
  “沈姑娘,我这也是为你好。”池鑫鹏脸色沉沉说。
  沈糯直接冷笑声,“为我好?为我好什么?你当我不知你内心的龌龊想法?”
  这人虽有一双桃花眼,可眼尾下垂,眼底发青,眼神游离不定,鼻子也是多肉下垂,面相上的奸门更是纹路交错,重色重欲的好色之人,且都不知哄骗过多少姑娘了。
  沈糯最是厌恶这种人。
  池鑫鹏被揭穿内心想法,懊恼不已,但他实在喜欢沈糯这身如玉似的皮囊,不好翻脸,只沉着脸说,“沈姑娘真真是误会我了,只是家父一直念叨沈叔,既沈叔已回,那我就不叨扰沈姑娘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巷子,听见身后的沈姑娘冷淡的语气,“下次若再来跟我,就不会如此客气了,你最好也莫要有甚别的想法,不然后悔的只会是你。”
  池鑫鹏气得想骂人,但生生忍住,他也没把沈糯的威胁当回事。
  离开巷子后,他回到玉竹客栈,找到夏掌柜问,“夏掌柜,方才从对面那个什么‘锦绣养生堂’出来的特别貌美的姑娘,掌柜可认识?难道也是养生堂的客人?”
  他也听闻过这个养生堂,国公府的小丫鬟们闲暇时聚在一起都会说,脸上长个颗痤疮,还说要是能去南街那个养生堂就好了,立刻有小丫鬟反驳说,“那可是咱们去不起的地儿,听闻里面最便宜的房间都是五两银子一个时辰呢,五两银子都是咱们好几个月的月例呢。”
  夏掌柜道:“那姑娘啊,那姑娘是对面养生堂的东家呢。”
  “东家?”池鑫鹏瞪大眼,“那姑娘什么身份?不就是乡下来的穷丫头吗?听闻是省吃俭用供家中儿子来京城读书。”他可是记得,船上时,沈叔说他们家是种地的,沈叔是教私塾的,就算能赚点小银钱,但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大的铺子,还做起了养生堂的营生?他怀疑是夏掌柜弄错了。
  夏掌柜道:“骗你作甚,那姑娘真是养身堂的东家,附近的铺子都清楚的。”说着夏掌柜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家里是乡下来的?”
  池鑫鹏就把之前来京城,船上遇见沈父的事情同夏掌柜说了说,还有沈家在老家都是种地的。
  当初沈父在船上,池松自来熟般拉着沈父闲聊,把家里具体是哪个镇那个村,还有蝗灾,过不下日子的事都跟沈父说了,又问沈父从哪来的,沈父只能说边城,别的事儿,沈父其实都没多说的。
  夏掌柜听完,沉思许久,他不像池鑫鹏想的这般简单。
  边城来的姑娘,家中甚至还是种地为生,在京城无依无靠,却能买下对面的铺子,把养生堂开起来,绝不简单。
  夏掌柜心里就警醒起来,觉得没查清楚那姑娘前,他最好还是什么都别乱说为好。
  “行了行了,你也别多问了,人家姑娘什么身份,跟你也没关系,你是不是要回国公府?我派马车送你回吧。”
  “多谢夏掌柜,我要回府。”
  回去路上,池鑫鹏心里火热热的,他根本没听夏掌柜的劝,就想着如果沈糯真是养生堂的东家,那要是娶了她,这养生堂岂不是就是他的了?听闻这养生堂很赚钱的。
  他想娶沈家姑娘的事儿,他爹一直是同意的,所以回到国公府后池鑫鹏没去找他爹,过去寻了他娘,同他娘道:“娘,你知不知南街那个‘锦绣养生堂’是谁开的?”
  吴氏道:“谁开的?难不成也是大夫人?”她就知道国公府的大夫人很有钱,京城很多她的产业,下意识以为儿子这么问,肯定也是大夫人的产业,她甚至都听府中的婆子说过养生堂,说那效果可好了,可赚银钱了。
  吴氏问完,还恨恨的骂了句,“别跟我提劳什子的养生堂,那大夫人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咱们来国公府这么久,连她面都没见过着,真当咱们稀罕她似的。”那么有钱,都不愿意接济下他们家。
  池鑫鹏道:“娘,不是大夫人的产业,是之前船上沈叔的闺女,养生堂是沈叔闺女开的!”
  吴氏瞪大眼,“当真?”
  “自然当真,我今儿过去玉竹客栈亲眼瞧见她从对面养生堂出来,找夏掌柜问过,她真是养生堂的东家,娘,你觉得沈姑娘如何?”
  吴氏咧开嘴笑道:“养生堂要真是她开的,那她也是有点本事的,当初船上时,你沈叔可真会瞒着咱们,原来他家条件这么好。”
  “娘,那你觉得让我娶她如何?”
  吴氏道:“咋不成,自然成,我儿若喜欢,娘就派人去提亲。”
  她之前想让儿子来京城后娶个高门贵女,可来到国公府才知道这些高门贵女有多高傲,国公府的几个姑娘们,瞧见他们一家,连个正眼都没怎么给过,与其娶个这样的儿媳回来供着,还不如娶个有钱些的商户女。
  池鑫鹏道:“娘,那怎么去提亲?要不你去见见大夫人,毕竟也算亲戚关系,让她帮着我去提亲,也能得沈家高看,自然愿意把沈姑娘嫁给我。”他想着,若大夫人帮他提亲,沈姑娘就知他没说谎,他们的确跟国公府是亲戚关系,到时候沈姑娘要还是不同意,他也还有别的法子,之前在镇子上时,他可是用这法子逼迫过不少妇人和姑娘。
  吴氏就算不喜欢白氏,为了儿子,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求见大夫人。
  结果白氏听闻丫鬟的通禀,厌恶道:“不见!真是什么腌臜玩意都敢来求见我了。”
  她知那一家四口跟国公府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每年来国公府打秋风的穷亲戚可不少,她也不至于厌恶,可这一家子,真真是令人讨厌,老子喜欢说大话,当娘的整日同府中的婆子待在一起骂爹骂娘骂老天,眼高手低的。还有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儿子的也是个色胆包天的小畜生,府中几位姑娘身边的丫鬟,都被那小畜生言语调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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