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 第59节

  但就是想试试,抽了两口就开始咳嗽。
  她还没来得及掐灭,门被推开,周攸宁扶着门,微敛眉梢看她。
  大概是受了环境影响,洛萸莫名有种学生时代抽烟被老师抓包的心虚。
  下意识的把烟往手里缩,直到烟尾烧到掌心才疼的回神。
  作者有话说:
  周娇娇的初吻没啦~
  第三十一章
  周攸宁脸色不大好看, 抓着她的手腕带到自己身前,将她手里的烟夺过来,又去看她被烫伤的掌心。
  “先去处理一下。”他说。
  洛萸把手抽回来, 说没事,小伤而已。
  周攸宁看着她,眸色发沉。
  他少有此刻愠怒的神色。
  原来生气的周老师,也是有点可怕的。
  洛萸推门的手松开,低着头, 不说话了。
  她最后还是被周攸宁带去了医务室, 医生给她处理掌心的烫伤,还一边调侃:“前阵子那些学生都在传周教授被校外的狐狸精缠上了, 看来是真的啊。”
  周攸宁眉头微皱,觉得他这话欠妥, 外界怎么传他,他无所谓。可洛萸不同, 她是女孩子。
  他正要开口, 却瞧见洛萸笑的挺开心, 似乎很满意狐狸精这个称号。
  “她们还说什么了?”
  要说的话尽数咽下,他无奈摇头, 唇角上挑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烧伤不算严重,随便上了点药就可以走了。
  医生嘱咐周攸宁:“伤口不能碰水, 她洗澡的时候你多少注意点。”
  这话不该与他说,听出了话里迎合流言的几分调侃,周攸宁也未替自己辩解什么。
  只点头,未开口。
  接过医生递来的药膏, 他把塑料门帘拉开, 让她先出去。
  等走远些了, 他才停下,问洛萸:“医生说的话都听见了?”
  洛萸说:“医生让你注意,又没让我注意。”
  就知晓她要咬着这句话不放。
  周攸宁并不多说什么,走上前,拉开她斜挎包的拉链,把药膏放进去。
  “我还有事,今天送不了你。”话音停顿片刻,目光落在洛萸缠着纱布的手上,语气轻了几分,“司机在北校门,车牌号638。”
  洛萸点头,对他的忙碌表示理解:“那我先走了。”
  周攸宁叫住她:“东西给我。”
  洛萸不解:“什么东西?”
  他言简意骇:“烟。”
  他神色清淡,偏带了几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这分压迫与他在课堂上不一样。
  但若真要细究这是从何种身份出发的压迫,洛萸一时也辨不清。
  她是一个讨厌被人管束的人,但在周攸宁这儿,她却把这当成一种情趣。
  她乐意被他管着。
  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就把东西交了出去——那盒刚开封的女士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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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启最近为这事也算是焦头烂额,原先觉得攀上了洛家,就拥有了可以对抗宁家的势力。
  结果凭空出了这档子事,反而还把洛家给得罪了。
  他没什么做为,被接回家中的时候秉性早已养成,长期和市井里的流氓厮混,哪怕靠着私生子的身份摇身一变入了上流社会,可仍旧改不掉骨子里的市井气息。
  对读书没兴趣,请再多家教也没用。后来靠花钱出国镀金,幸好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家族企业不感兴趣,他这种脑子也能成功接受家里的产业。
  不过只是暂时接手,说白了,就是保管。
  等他那个弟弟什么时候想通了,他还得双手奉上。
  可是到手的东西怎么舍得就这么交出去。
  所以他全心全力培养自己的儿子,好在他是个争气的,在头脑这方面,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个档次。
  周向然接到他的电话回家,正巧撞上他和他新养的金丝雀在行鱼水之欢。
  他眉头微皱,知趣的背过身去,打算离开。
  周启穿好衣服,让他过来。
  “给洛家那丫头打过电话没?”
  周向然语调平静:“这是我和阿盏之间的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周启身边的女人衣衫不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冲周向然抛了个媚眼。
  后者不为所动,看她如娼妇。
  周启对自己这个儿子极为放心,听他这么说,心里那颗石头便算是落下了。
  “今天和和平地产张总的那场饭局,你替我去吧。”
  周向然眉目冷淡的看他一眼:“人和牲畜的区别是不会随时随地的发情,希望您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摔门离开。
  那声响震的整栋小楼仿佛都跟着震了一下。
  那女人躲在他怀里:“你儿子好凶哦。”
  周启也捏一把冷汗,骂道:“他眼里就没他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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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萸先去找了许珏,庆祝她成功入职。
  吃饭的地是许珏选的,一家火锅店,生意特别好。
  光是排队等号就得一个多小时,洛萸懒得等,直接花五百找排在前面的人买了一张号。
  成功进去。
  许珏说她壕无人性。
  洛萸说这叫各取所需。
  她们点的鸳鸯锅底,又要了几瓶啤酒。
  洛萸说喝酒还是得撸串,吃火锅不过瘾。许珏用漏勺把锅里烫好的肥牛夹到她碗里。
  “这家店今天打折,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薅羊毛的机会。”
  洛萸问她:“打几折?”
  许珏说:“满三百减十五外加赠送一碟花生米。”
  洛萸:“......”
  吃完饭了,洛萸身上也成功染上了一股难闻的火锅味。
  她喝了点酒,没法开车,叫了个代驾。
  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她走路进来的。
  隔老远就看到她家门口的花坛前坐了个人,外套扔在手边,席地而坐。
  洛萸眉头皱紧,从地上捡了块石头过去。
  周向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像是刚从酒池里捞起来的一样,醉的没一点意识。
  以往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这会仿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洛萸高高在上的睨他,抬脚往他身上踹,踹垃圾一样:“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说没说让你别来烦我了?”
  他身子摇晃,抬眸看到她了,哭哭啼啼的抱着她的腿。
  哭腔明显,醉意让他的声音都染上几分模糊的混沌。
  “我是孽种,我不要脸,都是我的错,阿盏,你别不要我。”
  在洛萸的记忆里,周向然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一面。
  她辨不出他有几分真心,若按照他的性子,醉酒后应是十分吧。
  可洛萸不觉得犯错后的悔改还有原谅的必要。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
  低声骂了句脏话,她拿出钥匙走上台阶,走到一半时,她眉头紧皱。
  到底还是退回来。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要是再有下次,我找几个流浪汉把你给睡了!”
  她恶狠狠的骂他,但是周向然一点也不怕,乖巧的点了点头。
  洛萸把他扶进屋,按照食谱煮了醒酒茶,不清楚是哪里的步骤错了,味道有点难闻,周向然不肯喝。
  最后还是洛萸强行掰着他的嘴灌进去的。
  他一喝醉了就很多话,说他们的过往,说他其实有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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