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兄吃糖_分卷阅读_122

  同年五月,君晗凭着前世的记忆终于将太子手里的命案集齐,随后匿名送到了七皇子手里。
  七皇子为人最是谨慎,可因这些日子太子对他的打压越发强烈,终是忍不住招来朝中的心腹大臣,于第二日早朝揭发了太子的罪行。
  一时间百官哗然,太子素来好美色,行事荒诞,终是给他自己招来了灭顶之灾。那些命案中最为轰动的便是七皇子侧妃李晚之死。
  李晚之父是两朝阁老李木,乃是一代大儒,门下学生无数,声名远扬四洲。当即就跪在大殿内老泪纵横,求皇上主持公道。
  七皇子见状,也跪地恳求皇上下旨重新调查此事。
  金銮殿上,皇上终是动怒,下旨让人搜查太子府,谁知却搜出了一件龙袍。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自古以来只有帝王才穿得龙袍。
  当今陛下疑心最重,他能容忍太子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也能容忍几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但却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皇上当即下旨,将太子幽禁东宫,待查明所有罪证后一并处置。
  此案牵扯虽广,但有七皇子从中顺水推舟,又有沈君晗从中谋划,太子的罪行终于定了实锤。
  皇上虽对太子所做之事深恶痛绝,但到底不忍心杀了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于六月下旨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民,远送边塞,无召再不得踏入京城一步。而朝廷中□□羽也再随后的数月中悉数消灭殆尽。
  京城一时间风云变幻,朝廷百官人人自危,生怕惹怒天颜。
  而这时沈君晗却只在廊下坐着,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这信件是从平阳王府送来了,君晗手有些哆嗦,试了几次才将一张白纸抽出来。
  白纸上笔墨淋漓,潇洒豪迈竟是四师兄沐川的字迹。
  一别数年未见,山上一切安好,望师兄勿念。我与六师妹于下月成亲,京城离九离山相距甚远,现遥祝师兄今后一切安生。另有一事,凉生生来孤苦,虽认回兄长,但我亦放不下心。日前听说他去了京城,还望师兄善待他。
  师弟沐川。
  君晗眼里一酸,硬是要淌下泪来,前世亦是这样。那时虽和如今光景不同,但君晗还是悲从中来,拿着信泣不成声。
  他们这些师兄弟,终于有一对儿是成双的了。
  想到此处,君晗又想起了许言,这信既是从平阳王府送来,必是许言吩咐的。
  君晗慌忙站起身来,拿着信件就往外跑。今日兄长不在,再不会有人阻拦他了。
  一路跑至平阳王府,君晗被王府门前的守门侍卫拦了下来。
  君晗跑的气喘,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很和气的对着侍卫道,“我要见你们家王爷。”
  侍卫冷眼打量了君晗一番,随后问道,“可有拜帖?”
  君晗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侍卫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握紧了腰间的配剑道,“王爷吩咐,若无拜帖一律不见。”
  君晗急了,他许久未见许言,如今只想见他一面,“你去转告王爷,就说沈君晗求见。”
  侍卫闻言眉头一皱,“若你是沈君晗,就更不必进去了,王爷吩咐不见沈君晗。”
  …………
  君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府走出去的,他只记得门口的两个侍卫态度十分强硬,他本想打进王府,可拳头举起的那一刻又放下了。
  他自然是许言一手教养大的,今后不能再一味的不知天高地厚。
  君晗心里闷的难过,把信往怀里一塞,就一头扎进了烟花场所。
  他并非是想来玩女人,不过是想喝点酒舒缓内心的苦闷。
  只是这里的姑娘也太不善解人意了些,一个个矫揉造作,捏着细嗓子直往他怀里坐。
  君晗喝的醉醺醺的,酒水入肚才方觉得心里好些。只管伸手揽住了一个姑娘的腰就往怀里拉。
  “小公子,再喝一杯嘛。”姑娘脸蛋涂的嫣红,见君晗年纪虽小,但长的俊俏,出手又十分阔绰,当下身子就软了一半。伸着一双柔荑就往君晗衣裳里塞。
  君晗眉头一皱,觉得有些恶心,可还是笑着挑起姑娘的下巴道,“你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姑娘不明所以,只道君晗是喝醉酒在说胡话,当下就娇笑道,“我信,我信,公子说什么我都信。”
  闻言,君晗的眉头一皱,似乎被姑娘身上浓郁的香味熏的难受,耐心也越发的少,借着一股子酒劲,一把掐着脖子将姑娘推在墙上。
  君晗虽不过十二岁,可到底比柔弱的女子有力气,当下就将姑娘掐的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杯杯盏盏洒了一地,哭着喊着“要杀人了”。
  君晗头脑昏沉,他想纠正人们,他并不是想杀人,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
  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形,君晗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扇在了地上。
  左脸火辣辣的疼,君晗摔在地上,刚想破口大骂,抬眼看清来人正是许言后,当下心头猛慌,酒也醒了一半。
  “大……大师哥。”
  “不要叫我!”
  许言眉头紧锁,厉声呵道,眸色又阴又沉,似含着失望亦或者是其他。
  “大师哥,你听我解释。”
  君晗慌了,连忙爬起来想要解释。
  可许言根本就不想再听他解释了,他原先是去了宫中,回府时听下面的人回禀才知道君晗来过。他以为他有事,于是便一路寻到了这里来。
  那晚雪夜,他不怪君晗自己先走了,可他如今却不能容忍君晗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越发让他看不清了,也琢磨不透了。
  许言眸色深沉,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敢相信,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变的越发乖张纨绔。小小年纪来烟花场所买醉招妓,还怒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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