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埋了的挖出来继续用!

  “那酒鬼貌似是死了?好几天没看见了吧?”
  “是啊,我还等着那家伙在我上的时候又诈尸呢,至少轻松不少。”
  “真佩服他,从一开始到吓走那元婴钩蛇,竟然迷迷瞪瞪在锋线上呆了八天之久!”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那货,路都走不稳,敌我不分也能厮混这么久,狗屎运终于走到头了。”
  “我还挨了他一紫色雷光,当场差点就成了点心!”
  “你就算了吧,没他那一挥手,我还真就来不及把你扯出来。”
  先前那说挨了紫电的家伙憨憨一笑,也不反驳。
  远处的魔莹莹却是算听明白了,下一瞬便出现在这群修士前,面色有些惨白,焦急问道:“你们说的是不是雷修?紫色的天雷,还有一把红色尺长短刀?”
  他们这边么得凡人,也不认得杀猪刀,只当是奇异短刃而已。
  “是啊,那家伙要还在锋线晃悠,我们要轻松很多啊。”其中一名修士接口道
  他们也是自发的分段防护,没有什么严密组织,拳头大的说了算,所以一直都在这一块,知道段德的少了很多,但是绝对不下几百。
  “你是上面派下来的吧?据说要组织明确的分段,还调来些震场的大修士,那家伙一开始便抱着酒坛子在锋线上胡乱打杀,就是醉得睡死过去,也在钩蛇肚子。”
  “而后,醒了又爬出来继续喝,继续乱打,直到四天前‘吓退’一条元婴钩蛇后不见了,估计应该是没了。”
  他们的临时队长,一名高大的络腮胡准确的给出信息。
  魔莹莹回头看着混乱的战场,以及后面一望无际的钩蛇群,身后知道或看到段德最后被战斗余波打入蛇群的修士,一个个补充。
  “我绝望的时候有你拉回来,你,也会绝望么?应该,来不及绝望吧?”
  “你是不是男人?这种蠢事也能做得出来,你倒是走也好啊!果真是个懦夫,拒绝你是对的,只恨自己口不择言说出来让他们误会的话!”
  魔莹莹转眼好似便忘了有这号人,命令传达后便开始坐镇指挥,并要求上面再次派过来一个阵法师。
  即是魔都天亲自派发指定的自会传回去,魔都天闻听这消息后飘起剑眉,思索片刻后并没有及时再派过去一个,也没给出任何答案。
  这一段负责人是一位大乘期主宗修士,不是魔莹莹本家的,而是魔宗血战堂的堂主之一,叫什么阿不达。
  由于这一处本就是最为接近钩蛇老巢的地方,所以才会让阿布达带着一帮子血战堂的魔修镇守,以免钩蛇出么蛾子。
  不守规矩以高阶钩蛇突破防御,实际上他们是不动的,也不太管事,能过来的钩蛇都是些低阶存在,连元婴期的都不太多,而在这里的修士大部分也都是金丹期,筑基期的存在,实际管理安排都是魔莹莹在做。
  “阿布达堂主,为何没有再派阵法师过来?其他地方不都有阵法支持么?我们这一段防守实在吃力,这两天元婴又多了不少,我们的几名元婴个个带伤,意见很大!”
  阿布达身长七尺,干干瘦瘦,下巴前翘,倒是像阿凡提,看上去有些滑稽的一个中年大叔,脾气貌似也还不差。
  “小公主,这事情可只有你父亲说了才算,再说阵法师我们缺,很缺,稍强点的在前线,没空过来这里布阵。”
  “可~~~”
  魔莹莹欲要再次进言,却是进来一名修士,传音给阿布达说着什么,阿布达颜色慢慢变的古怪无比,点头示意属下出去。
  “你那个阵法师,在哪丢的?”
  “啊?什么我的阵法师?哦?你说的,死了。”
  “死了?带我去看看死哪了?”
  魔莹莹莫名奇妙,阿布达的脸色让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段德‘牺牲’之地之地,阿布达并未肆意杀戮小钩蛇,只是把它们冲开,规矩是互相的,在对方没有违反之前,他也不好撕了这份默契。
  这一节十几里地顿时形成真空,只剩坑坑洼洼泥泠不堪的地面,已然说不上是什么颜色,无数的钩蛇残甲,修士残兵混合成的绿褐色泥浆。
  阿布达闭眼搜索一阵,抬手间几离外的泥浆深处冒出一道身影,已然分辨不出什么结构,看样子受伤颇重。
  魔莹莹和周边围观的修士无不惊呼出声,甚至‘酒疯子!’之声不绝于耳,他们凌乱了,拼死这么久,身边的同伴换了一茬又一茬,这货,竟然沉入泥浆六天,还没死透?
  他们那是没见过蟑螂和清道夫,还有某种叫做‘肺鱼’的神奇物种,而段德大爷体不成人形,却还在睡觉,天知道除了那坛子‘千年醉’他戒指中有多少酒?
  这货除了睡觉一刻不停灌了好几天,‘忘忧汤’岂是白叫?至于他是情殇还是自伤变不得而知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死了没有?”一名熟知的魔修忍不住有些怀疑。
  “死了大人岂能凭神识找到?不是还有些生气么?自个儿感受去。”另一魔修甩脸子鄙视这家伙。
  “睡得挺香啊?我这还真不好扰他清梦。”
  阿布达也是怪异的笑了起来,挥手间骨骼咔咔回位的密集响声连成一片,这时候众人方看得出是个人。
  从他身体散出的酒味儿直直在体外无火自燃,蓝色火焰倒映在每个人眼中,这?是人形的酒精么?这种奇事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魔莹莹眼神高冷毫无异色,盯着这一切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三天后,魔莹莹临时指挥所后间。
  “嘶,我屮!你个挫婆娘,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段德默默感知身上布满裂纹的骨骼内脏,想是喂了药,全身酸麻入骨,恢复的感觉可不比受伤来得舒服,那种要把自己全身挠穿的欲望时不时冲击着理智。
  “你意思是我打的?”
  清冷疏远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除了你,哪个有这恶趣味?我都看到是你打的,还不肯认!”
  不能动弹的他,也看不到魔莹莹眼中的情绪,不过,语气倒是听得出来,他分辨不出梦里现实到底哪个是真。
  “就算是我打的吧,什么时候能动,我们这条防线每天多死出来的那些修者,都要记在你头上!”
  她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神愤怒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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