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_分卷阅读_89
饭后钱寡妇犯困,要去睡晌午觉。
秀春把碗筷都收拾到水槽洗了,指挥陈学功给她打下手扫地抹桌子。
整干净利索之后,陈学功从口袋里掏出锦盒,递给秀春,“送你的生辰礼。”
秀春隐隐猜到了,打开一看,还真是上次他两一块看的女士手表。
“苗苗哥,你不是说我上学要穿戴朴素,干啥还送我手表。”秀春话虽这么说,眉眼止不住溢出笑容,晃得人眼花。
陈学功忍不住捏捏她脸蛋,笑道,“可以在家戴,出门戴。”
秀春不跟他客气,“谢谢苗苗哥!”
月底,秀春开始放暑假,泽阳市一到夏天就跟个火炉一样,热的人受不住,秀春家哪都好,就是没有卫生间,胡同尽头有个公共厕所,胡同里的居民都去那里解决,钱寡妇眼睛看不见,秀春只能让她解到尿桶里,夏天味道大,只能勤快点往厕所倒,钱寡妇平时也不愿多喝水,就怕麻烦秀春一趟一趟跑。
没有厕所,想洗个澡也不方便,再热只能在家擦擦身,秀春这间房有些年头了,地板不是水泥地,和农村一样是土地板,夏天本来就容易回潮,再因为洗澡把地面打湿了,那真是家里啥东西都要生霉了。
实在没办法了,秀春只好隔几天就厚着脸皮去易真家洗个澡,她家在院子里修了个简易卫生间,里面箍了一个大木桶。
去了几次之后,秀春就打住了,因为她碰上了姚公安,她可不想在姚公安面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秀春决定仿易真的做法,在家围一圈草席帘,再找木匠箍一个大木桶,当然找木匠的事也是向易真打听。
这几天秀春都在忙活木桶的事,哪也没去,市医院家属区里,陈学功有点坐不住了,扔了书,来找秀春看她在忙活啥。
“没地方洗澡?去我家洗不就行了?”陈学功道。
秀春汗颜,“总不能一直在你家洗吧,就快箍上了,再几天我就能在家洗澡啦!”
陈学功不敢看她被汗水打湿的短袖,后背上已经能隐约看出乳罩的带子。
“走吧,这几天先去我家洗。”陈学功不由分说就让她过去,同时补充道,“我爸被派出去学习了,我妈跟他一块出去放风,这段时间都不在家,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秀春不是不好意思他们,是不好意思眼前人,秀春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提醒陈学功,不能再把她当以前的豆芽菜对待了。
仿佛是看出了秀春的犹豫,陈学功抬手敲敲秀春的脑袋,先发制人道,“脑袋瓜里乱想什么呢!”
秀春挠挠头,又是她想多了?看来她最近真是太容易自作多情了...
夏季雨水多,说变天就变天,秀春带上衣裳,两人还没去到市医院家属区,开始变天下大雨,雷声轰隆,陈学功刚想说一句找个地方躲躲雨,乖乖,秀春二话不说拉住他的手就往家冲,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陈学功被她拽着跑的气喘吁吁,脚下绊到石头,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真是相当没面子啊,这个时候不是该他拉着她在雨里跑吗?
“这鬼天气!”
陈学功拧开了门,秀春怀里抱着换洗衣裳,蹦蹦哒哒跳进去,被雨这么一淋,这下好了,不仅后背的乳罩带子露出来,连前面都看得一清二楚。
“快去洗澡。”陈学功不敢再看下去了。
炉子上煨着热水,卫生间有洗澡桶,陈学功端着铝锅,给秀春往洗澡桶里倒水。
见陈学功要拿毛巾、香皂,秀春忙道,“我都带了,不用拿,快走快走,我要洗了。”
秀春把人给推了出去,反手插上插销,先洗头发再洗澡...
铁皮炉子上的铝锅被重新倒上水,陈学功洗了把绿豆,煮绿豆汤,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陈学功有些心神不宁,身体里住着那个猥琐的小人在不停冲撞,砰砰砰,撞的他心烦意乱。
他这样就是见色起意了吧...
第21章 号一更
铁皮炉子上的绿豆汤一时半会都不会有动静,陈学功身上也是湿漉漉的难受,干脆先去屋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脏衣裳就先扔在地板上,拖了椅子坐在书桌前看起了书。
书翻开了,却啥也看不进去。
卫生间呼啦啦的冲水声是听不见了,可陈学功脑子还停不下来,无限遐想,身体里住着的那个猥琐小人在不停劝服他,就算他跟小春儿有什么,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两又不是真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亲戚,男未婚女未嫁,虽然对方年纪小是小了点,可架不住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陈学功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日久生情?谁跟他日久生情了?是他自己日久变单相思吧!小春儿才十四岁,对着那张仍带稚气的脸,他下得去手吗?
再说了,小春儿还不知道他因为她梦遗过两次,眼睛还总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小春儿要是知道他有这么猥琐的欲.念,卸了他一只胳膊都算是对他客气了吧?
“苗苗哥?你在哪?我好了,你赶紧洗洗。”
听见秀春在客厅里喊人,陈学功赶紧收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念想,出屋门就瞧见秀春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脸蛋被水汽蒸的红扑扑...
又开始想歪...赶紧打住,一头扎进卫生间,也不用热水洗了,直接拧开水龙头接水往身上泼,再出来时,屋里已经弥漫着绿豆汤的味道,秀春在厨房搅绿豆汤。
陈学功进去伸手拍了拍她脑袋,“臭小孩。”
搅乱他的一池春水,偏偏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连着几场雷阵雨都没能结束这燥热的夏天,秀春思量着她的大木桶应该要箍好了,就从马大爷家推了架子车去拉木桶,说来也巧,秀春在半路上竟迎面碰上了二舅妈。
“春儿?你咋在这里?”二舅妈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要不是秀春开口喊她,她都不敢认人,这孩子,长的太快啦!
周围人来人往,实在不是好说话的地方,索性木匠家距一钢不远,秀春就跟二舅妈一块去她家坐坐,顺带把她搬来泽阳住的事跟她二舅妈说了遍。
二舅妈听完,忍不住唏嘘,两百多块加三百斤粮食,在市里买到半旧不新的房子也很划算了!
秀春能拿出三百斤粮二舅妈不奇怪,新奇的是这孩子哪里来的二百多块钱?!
不过转念一想,二舅妈又似乎能想得通了,这孩子三天两头往地里跑打了不少野味,只怕私底下没少去黑市转悠吧。
秀春道,“舅妈,我这事没敢跟咱们生产队的其他人说,跟他们说了一准招来麻烦事,乡里人基本都以为我去南京我娘那儿了。”
二舅妈不傻,真要给有心人知道了,想扣个帽子在秀春头上,那可不是啥好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么过重的亲戚,秀春要是这有个啥,名声受到损害,他们也跟着抬不起头。
二舅妈这点还是能想得明白,忙保证道,“春儿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往外边说...对了,你三叔两口子被开除的事,春儿你听说了吧?”
秀春点点头,“我听外婆说过,我还在路上碰见过他几回。”
闻言,二舅妈瞪眼道,“他看见你了没?”
秀春道,“没有,没有,我都躲开了。”
二舅妈放心了些,叮嘱道,“春儿呀,我这人说话心直口快,有些话就是你不高兴我也得说,你那三叔,真不是个东西,见不得别人好,以前在单位没少坑害你二舅...春儿你可千万得注意了,别叫他瞧见你,到时候一准回去乱说话。”
其实二舅妈说得秀春倒不是太担心,就算她给孙有粮瞧见了,那又怎样,她现在户口迁都迁出来了,大坟前生产队已经管不了她,孙有粮想给她扣顶大帽也得看看找不找得到门路,就算他闹到市里,秀春祖祖辈辈贫农的成分也不怕审查。
她爹好歹活着的时候在一钢工作,那大家有目共睹的事,还不准她爹给她留点积蓄了?还不准贫农手里有点存款了?
别人不敢说,真要扣了大帽,孙有银第一个就得冲出来维护她,为啥要维护她?
因为孙秀春一旦被人揭发拉去游街,孙有银这辈子的仕途就算完蛋了,他们可是至亲,她有什么事,孙有银的名声头一个受到影响,不止孙有银仕途完蛋,孙有银家的几个娃上学也将止于初中。
地、富、反、右、坏分子的子女,成绩再好都没有资格被举荐上高中。
除非孙有银的脑子坏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秀春怕的无非是孙有粮嘴巴不关门,出去乱跟别人说,村里啥样人都有,难保没有嫉妒心重的人给她穿小鞋。
快中午了二舅妈留她吃饭,秀春婉言拒绝了,只说留钱寡妇一个在家不放心,二舅妈也就没强求,直让秀春以后常过来串门子。
秀春哎了一声,笑道,“我把地址留给舅妈,让二狗子他们没事找我玩。”
放暑假,二狗子他们兄妹三都回了乡下,二舅妈过两天也准备回去,城里开销大,在这生活压力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