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_分卷阅读_176
马车启动,出了宫门,马车速度加快,傅书言透过窗帘缝隙,看车子朝英亲王府相反的方向行驶,问:“去哪里?”
高璟沉脸不说话,此时,倒是不用提防她跳车,高璟不理她,傅书言看车子好像朝高璟的别院方向驶去,心急,央求道;“我还要回去给景将军疗伤,你放我下去?”
“闭嘴。”高璟冷厉声道,眉峰聚起。
下一刻,猝不及防,高璟一把把她脸朝下按倒在腿上,撩起她的裙子,照着她肉厚的地方,只听啪啪几声脆响,重重地打了她几巴掌,入夏,傅书言穿的单薄,他的大手仿佛挨到她的皮肉,手感极好,挺翘又有弹性。
傅书言拼命挣扎,高璟大概怕伤到她的脚,放开她,其实,高璟的手举得高,落在她皮肉上,并不疼,被一个男人打身体私密部位,傅书言有害臊欲死的心,几乎羞得无地自容,她满面通红坐起来,眼泪汪汪怨怼地瞪着他。
高璟仿佛气消了几分,不去看她,许久,车子进到高璟别院,停下,高璟跳下车,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小心地生怕碰到她的脚。
一路抱着她往寝殿走,傅书言看他眉头拧着,显然很生气,惦记给景钰和景老夫人疗伤的事,心里急,顾不得害羞,这厮的脾气,不能拧着来,哄着点,傅书言踌躇了一下,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偷眼看他,果然,高璟眉锋慢慢平复,神色柔和少许。
傅书言厚着脸皮,脸往高璟胸膛上贴了贴,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怎样做,有脚伤,他都不能胡来,因此大着胆子,示好,每次跟这厮硬碰硬,都吃亏,换个套路,许能好点。
别说,这一招真好使,高璟低头,下颚碰到她秀发,把她往身上紧了紧,怕她掉下去。
高璟抱着她进了内室,把她放到炕上,腿平放,脱她的绣鞋,傅书言脚肿,脱鞋疼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高璟停顿了一下,手下更小心了,慢慢把她的绣鞋脱掉,又脱掉袜子,端着她的脚,仔细看伤处,看比崴脚那日还肿得还重,一脸恼怒,“你不想要这只脚了?”
傅书言没像平常两人相处硬顶,乖乖地听他训斥,高璟抬头看她一缕乌黑油亮的秀发垂落,头低着,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柔弱可怜,神色稍缓,从窗台上拿过绿琉璃瓶,倒出药油抹在脚腕伤处,轻柔地为她按揉,傅书言感到他拇指指腹摩擦细嫩的皮肉,稍觉粗粝。
傅书言看他神情这一刻没了戾气,极耐心专注,想说要回家的话,堵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怕破坏他的心情。
良久,高璟停住按揉,从炕上抓过一个引枕,垫在她的腿下,略抬高。
傅书言看他这会心情不错,瞅着他的脸,小声道:“景将军一个月后离开京城,我没机会给他疗伤,想在他离开前把他的旧伤治好,还有景老夫人离开安逸的京城,陪夫君常年在西北苦寒之地……”
看他脸色没什么异样,又小心翼翼地道:“景将军驻守边关,也是为了保一方百姓平安,你知道上次战乱,我的家人有一半现在下落不明,我的家里人现在就怕过年,想起失散的亲人,说不出的心痛……”
傅书言每次跟他硬碰硬,都吃亏,这次改变战术,顺毛捋,带着几分乞求的目光,“求你,让我了这个心愿。”
傅书言说完,观察高璟的神色,没动怒,但也没说话,傅书言往他跟前挪了挪,扯了扯他衣袖,放软了声音,“求你,答应我这一次,以后随你摆布。”
高璟的表情略有松动,傅书言娇软的声,“璟哥哥,我答应你以后不给任何人治伤好不好?”又摇了两下他的袖子。
高璟无奈瞪了她一眼,轻轻地抱起她,往外走,走到廊檐下,高璟轻咳了声,傅书言看着他的脸,乖乖地搂住他脖子,高璟的脸部线条柔和。
高璟抱着她走到前院,径直朝来时坐的马车走去,先把她放到车上,然后,自己上车。
马车驶离王府,高璟把她的腿小心地托起,放到自己腿上,傅书言侧坐,对着高璟。
犹豫半天,忍不住道;“我的轿子在宫门口等我,世子爷能否把我送到宫门口。”言外之意,她乘自己小轿回王府,怕王府的人发现。
高璟没瞅她,眼睛看向车里某个地方,不知想什么,傅书言说出口,便后悔了,春风吹起高璟一侧纱窗帘一角,傅书言发现马车正朝皇宫门前行驶。
恨自己话说早了,看高璟不像生气,提着的心放下。
到了宫门口,远远地看见王府的轿子等在哪里,知儿朝大路上张望,显得很焦急,车子在宫门前停住,知儿看见,认得这辆车就是方才载着姑娘离开的那辆马车,急忙跑过来,地下的下人在车前放上一个长凳,傅书言一探头,知儿扶着她下来。
知儿朝马车里看一眼,马车门帘撂下,看不清里面,小声道;“姑娘去哪里了?急死奴婢了,姑娘再有一会不回来,奴婢只好回王府回王爷。”
傅书言轻描淡写地道;“去医馆看脚伤。”
傅书言白日里忙碌,课业不能耽误,晚上脚伤冷敷和热敷,配合按摩,吃药,尽管劳累加重,半月后,慢慢好起来。
傅书琴手里拿个一个请帖,给妹妹,“这是靖安侯府卫姑娘送给你的,靖安侯夫人明日生辰,请了咱们家的人和几家亲近的人,卫姑娘派来的人稍话来说,让你一定去。”
傅书琴又道;“姐这样身子,不能去了,你带我跟魏伯母说一声。”
傅书言看看请帖,道;“我明日学里请一日假,今晚从景府直接回家去,明日跟家里人一块过去,咱们家的人都要去的。”
傅书琴点头,“也好,你总没回去,顺便回家看看。”
庆国公府
杜氏正跟儿媳吕嫱抱怨,“我生养了琴儿和言儿姊妹俩,一个出嫁了,另一个出去住,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养女是外人,替人做嫁衣。”
吕嫱给傅明轩缝补一个褂子,微笑道;“瞧母亲说的,言妹妹镇日上学忙,哪得空。”
门外一声娇嗔,“是谁在背后编排我?”
杜氏停住手里的针线,方才还抱怨,这会子倒笑了,“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看你娘?”
傅书言嬉笑着,搂住杜氏,“这不是看您来了。”
杜氏放下针线,想起道:“可倒是,明日魏夫人生辰,正想派人告诉你去,正巧你回来了。”
傅书言黏在杜氏身上,“我知道,卫姐姐给我下请贴了,我回来跟府里人一块去。”
“死丫头,我说你舍得回来,原来是侯府你魏伯母的事,你才回来。”
傅书言撒娇,攀住杜氏的脖子,“女儿这不是惦记您,顺便回家看看。”
杜氏哪能真生气,看见小女儿高兴还高兴不过来,笑骂道;“算你有良心。”
吕嫱穿针引线,手法娴熟,接话茬道;“言妹妹还没去看老太太?正好一会母亲去给老太太请安,一块去。”
杜氏把针线收拾到针线笸箩里,“走,现在过老太太屋里。”
杜氏母女媳三人去老太太屋里,二太太宁氏和四房的小梅氏也在,小梅氏身体稍好些,来给老太太请安,还有大房大老爷新纳的妾侍红,跪在炕上,给老太太揉肩。
傅老太太看见孙女,脸笑得褶子都舒展开了,“言丫头,你都多少日子没回来看我,是不是王府吃香喝辣的,把我们忘了。”
傅书言行礼毕,亲热地挨着傅老太太身旁坐在炕上,笑嘻嘻,“言儿今日是特意回来看祖母的。”
“我看看言丫头长胖了没有?”傅老太太边说,拉着孙女打量,“怎么好像瘦了,是你姐姐不给你饱饭吃?琴丫头回来,我可不依她。”
二太太宁氏赔笑道;“琴丫头要是不给言丫头饱饭,言丫头早跑回来了,老太太还不知道,言丫头是最爱吃的,嘴上不能亏了。”
大家都乐了,杜氏笑道:“瘦了好,前两年我犯愁,跟老爷说言儿长大嫁不出去怎么办?老爷还说了,嫁不出去,养一辈子,我们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
傅书言瞪眼看杜氏,声音提高了八度,“母亲,你说的是真的,我不嫁人,你留我在家里一辈子?”
宁氏嗔道;“这孩子,你母亲是恨不得你早日嫁出去,像你姐,让你娘省心。”
傅书言撇撇嘴,闹了半天,白高兴,逗我玩的。
傅老太太接话茬道;“姑娘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杜氏想起小女儿的婚事屡屡不顺,对傅老太太道;“母亲,我想请卦师来给言儿算一卦,婚事有个谱,夫婿朝那个方向找。”
傅书言捂脸,暗自叫苦,母亲怎么生出这样的想法,这是生怕自己嫁不出去。
傅老太太也想七姑娘的婚事,每每觉得板上钉钉,最后突然变故,不了了之,赞同,“等明日去侯府回来,去寻个卦师来算一卦,婚事蹉跎下去,年轻就这几年,好时候过了,耽误了最后着急寻个人嫁了,不称心。”
傅书言用绣帕蒙着脸,按照卦师指着方向找夫婿,这也太荒唐了,病急乱投医,长辈说自己的婚事,她不好插言。
小梅氏一直没说话,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有些虚弱,这时,接话茬道;“我倒是听见一个传说,从前我们县里有个姑娘,老大不小的,媒人说了几门亲事都没成,家里着急,寻个卦师算了一卦,说夫婿在东南方向,后来家里奔着这个方向找,城东南还真寻到一个好女婿,后来那个女婿读书上进,金榜题名,当了官,那个姑娘跟着享一世的荣华富贵。”
越说越玄乎,杜氏倒是认真了,“如此说,卦师算得灵验,你能打听出这个卦师现在哪里?”
小梅氏道:“都是传说,不知是真是假。”
傅老太太道:“慢慢打听,别找个不着四六的,浑说一通。”
一个丫鬟进来回道;“老太太,大厨房送晚膳来了。”
傅老太太对孙女道;“言丫头还没吃吧!跟我一块吃。”
傅老太太用饭时,二太太宁氏三太太杜氏,孙媳妇吕嫱和小梅都在跟前侍候,孙女傅书言唯一同老太太同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