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_分卷阅读_62

  吕愉看着母亲潇洒地飞身上马,然后慢吞吞地爬上小马驹的背。
  不疾不徐走到王宫外围,车马一律不得入内,全部在外城统一停靠。
  大将军吕齐带着女儿到的时候,恰好丞相母女迎面走来。
  两个大人在寒暄。
  两个小娘子在挤眉弄眼。
  看着吕越眼眶下的乌青,吕愉就知道她昨晚也受到了非人道的对待。
  好不容易等到内侍女官出现,领走了到齐的六位小娘子,母亲们也整整衣冠上朝去了。
  宫里给伴读们的待遇就好多了,两人一辆羊车,笃笃笃地王东宫行去。
  吕愉看到是坐羊车,开心得不得了,终于大腿和屁股不用再受罪了。
  上了车的吕越就拉着吕愉的袖子哀嚎:“阿愉,我娘昨晚还是罚我了,她没罚我抄书,是叫我背书!还说我是只有蛮力的莽女子。”
  吕愉拍了拍小胖妞的手背:“我母亲也是,让我从今以后每天五更去练武场,说是不能失了将门的风范。”
  小胖妞吕越叹气:“为何我们的娘亲不能换一换?”
  娘亲是没有办法换了,吕越吕愉只能接受现状。
  到了东宫,六名小娘子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丹阳王太女。
  听着威风赫赫的王太女这个称谓,其实也不过是刚过了十岁生辰的小姑娘罢了。
  这丹阳王太女长了一张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嵌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鼻子挺翘、嘴唇丰润、天庭饱满,眉宇之间自带了一股贵气,贵而不娇。
  吕愉默默赞叹,这才是标准的美女长相啊,自己的皮相却是有点普通,浓眉大眼,勉强可说是清秀及以上。不过想想等到回了现代,*大神答应给的那些奖励,又觉得现在的皮囊不过是暂时而已,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思索间,吕愉随着各位小娘子向王太女见了礼。
  丹阳王太女略带矜持、羞涩地让她们以后在东宫不必如此多礼。
  上位者的客气并不可以当真,想来六名小娘子在家里都被嘱咐过了,因此都有些拘束,也许天长日久才会慢慢展现出真性情吧。
  可是,毕竟大家来到东宫的本职工作是伴读,自然就该开始听从夫子授课了。
  最先出现的授课夫子与原先官学里严肃正经的吕虹夫子不同,是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圆脸和蔼小老太。
  吕愉之所以称呼她为小老太太,是因为五十多岁在古代也称得上是长寿了,而且夫子身材确实比较矮小,吕愉看着她就觉得莫名地喜感——好像土拨鼠。
  当然,尊师重道的吕愉是不会把好笑的表情带到脸上的,多年穿越的境遇,已经让她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高超技能。
  所以在小胖妞吕越的眼里,阿愉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唔,阿愉都没有笑,我怎么能笑呢。虽然这个夫子长得真的很逗,我也不能笑。憋住……
  长相可爱滑稽的夫子吕言算算官位可以说是“太女太傅”了——不过西梁国官制度简单,并未有设立这一些。因此吕言的官场身份还是礼部侍郎,东宫夫子可以说是兼职的。
  莫看吕言身材矮小、长相滑稽,她可是两朝原来,可以算是西梁国的博学多才之辈,不然也不会被女王陛下挑选作为东宫的夫子。
  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吕言夫子确实学识渊博,第一课,给大家讲的就是西梁国“建国史”,穿插着名人轶事、乡野趣谈,把几乎众所周知的历史说的生动活泼。
  六个小娘子外加丹阳王太女都听得入迷,连课间休息都不知道,还想追问:“接下来呢?”。
  吕言夫子笑眯眯地说:“凡事过犹不及,今天的课就先到这里,课业就是浅析我吕氏一族迁至此地的利弊,一旬后上交。”
  大家都带着不舍的目光看着吕言夫子颠颠儿地走出去,却再也没有了取笑的心思。
  晌午后,来的夫子是吕越和吕愉的老熟人:严肃夫子吕虹。也是伴读吕群的母亲。
  吕愉这才想起来,吕虹夫子的官学夫子之位也是兼职!她本职是吏部侍郎。由此可见西梁国确实是个小国,人才紧缺!怎么个个官员都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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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二更
  怎么个个官员都兼职?
  吕虹夫子是一丝不苟的性子,教的是算学。
  算学比早上那生动有趣的历史故事要乏味多了。可是小娘子们都打起精神认真听着,生怕自己第一天表现不好,被夫子批评。
  其实丹阳王太女也是十岁小人儿,哪里能坐得住?但是看着差不多年纪的小娘子们都认认真真的,也就不好意思心不在焉了。
  算学从来都是吕愉的强项,哪怕她在现代是一个文科生。
  由此,吕虹夫子实在是对这个得意门生喜欢的不得了。讲完案例题目,布置下试题,就开始往吕愉身边转悠。
  课程结束,吕越大呼吃不消:“阿愉,算学夫子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总是来你身边,弄得我也好紧张。”
  吕越的大呼小叫引起了吕群的注意。
  吕群乃是吕虹夫子的小女儿,最是了解自家母亲的心思,便在旁边对吕越抱歉笑笑:“家母就是这样的性子,从前在家里也常常提及官学里比我小两岁的阿愉,说是不可多得的算学天才。如今又能给阿愉授课,家母必定是很开心的。”
  小胖妞吕越这才想起来,吕群是算学夫子的女儿,也为自己刚才的大呼小叫而深觉羞愧:“阿群姐姐,我不过是因为算学不好,才怕夫子走来我身边,胡诌了几句,你别放在心上。”
  吕群笑得温柔:“怎么会呐。家母也常在家里夸奖阿越,是聪明有天赋的。”
  吕越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吕愉也觉得夫子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自己受之有愧,不过是比她们多活了些年头罢了。
  旁边的小娘子们听到了,纷纷搭话。
  吕寻与吕群同岁,从前也是官学同一个班里的:“阿群的母亲是官学里最严肃不过的,她都夸赞阿愉,想必阿愉真的很不错。”
  九岁的吕媛是六人中最小的,弱弱说到:“阿愉姐姐确实是极其厉害的,我听我娘说,要不是后头的射、御是阿愉姐姐不擅长的,阿愉姐姐的名次也许要在更前头呢。”
  却是年岁最小的吕媛不会说话了,比试名次排在吕愉前一位的兵部尚书女儿,吕素慢悠悠开口:“话可不就是这么说的。若是阿愉不好好练练骑射,可真堕了大将军的名头了。”
  看看,小娘子们也是爱争个高下的。
  吕素都把家里人嘱咐的谦让着些吕愉忘在了脑后——大将军统帅三军并兵、刑、工三部,可不就是吕素母亲的顶头上司。
  吕愉自然不会计较吕素的挤兑——真要算起年龄,自己都可以做吕素的祖母了,何必呢?
  “阿素姐姐提醒的对,我母亲也说必须得把家传的武艺练起来了,现在每天早起就让我去练武场。”吕愉笑眯眯地点头。
  见到对方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足,吕素又不好意思起来:阿愉确实聪敏,即便是骑射不好,自己也不该仗着年纪比她大一岁、比试名次比她前一位,就口无遮拦了。
  吕素想要弥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年岁最大的吕寻打起圆场:“阿素也是心直口快,阿愉本就是很优秀,我看那,等阿愉练好骑射,再比一回六艺,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丹阳王太女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阿愉的骑射确实有待提升。不然日后的骑射课可就要垫底了哦。”
  吕愉望着众姑娘要笑不笑的眼神,沉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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