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獠牙初现,楚王面君

  楚王府,轩辕澈将请帖轻轻放下,再次拿起一边的情报。他始终对轩辕昭忽然返京的原因有些不放心,一日之内将滩城近期的事情查了个遍,找出了一条线索。
  三月初七,西凤太女汝嫣晴现身滩城,下落不明,随身死士皆丧。
  老七啊老七,你赶回京城是不是与此有关?多年不曾在你身上用心,我竟然不知你的实力已经如此雄厚,居然已经有了遮盖我情报网的能力!
  双眸微眯,轩辕澈轻启唇,淡淡道:“风。”
  晨风应声推门而入,躬身问:“主子有何吩咐?”
  轩辕澈指了指情报,道:“送一份副本给沐小狸。”
  晨风微有些错愣,主子这是迫不及待的确立郡主女主人的身份?
  “这……是。属下这就将消息送往将军府。”
  “不,”轩辕澈轻笑阻止:“她现在应该不在府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沐延风那老古板怕是要气死,她怎么会留下来听训?
  “去找她。”
  晨风的脸立刻苦的像嚼了一斤黄莲。他要去哪里找?见轩辕澈脸上已经有不满,晨风只得领命:“主子,属下,去圆月崖……”
  但愿在变成刺猬之前能把消息送到。
  轩辕澈道:“她,在怡红院。”
  怡红院,怡红院!
  晨风不可置信:“主子,那不是,那不是……”
  妓院?!
  轩辕澈敲着桌子,道:“我本以为那是宣王的地儿,没有想到,是她的!”
  晨风汗颜。
  怡红院,在京城已经有好多年,京城花魁大选,年年敬陪末座!半年前突然关闭,三个月前再次开张,如今已经成为京中贵公子最爱的去处!
  无他,那处的姑娘身材够辣,尺度够大,伺候的够全面,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幕后的老板居然是郡主?!
  主子居然不生气?!
  轩辕澈揉揉额头,他整顿了一下心情,进宫见架去了。
  不管轩辕昭打得什么主意,他还是要帮他的。不然要是他转而去求宣王,只怕就难办了。
  轩辕玄夜正被沐小狸出其不意的一招,吓得几乎要调动兵马入京勤王,得知不过是虚惊一场之后,好一场生气,几乎中风,被御医放了快半斤血,才缓过劲来。刚刚喝下御医开的安神汤,正要遵医嘱休息,就听见外面报楚王求见。
  想起折腾程度与沐小狸不相上下的轩辕澈,皇帝心中那刚刚平息了些的怒气又“腾”的一声升了起来!
  这个逆子!
  但是皇帝心里比谁都清楚,依照那逆子的性格,不是真有要紧的事情,绝对不会主动进宫。而他,正好有一件迫在眉睫之事要那逆子去办。
  思量一翻,皇帝道:“宣。”
  轩辕澈大步踏入,听到油大说皇上在偏殿等着的时候,轩辕澈脚步微微有点迟滞。
  皇帝好脸面,要不是实在病的撑不住,绝对不会在平日休息的偏殿接见他。
  这是,被沐小狸气的下不了床了?
  啧,这算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默默为沐小狸的折腾的功力点个赞,轩辕澈掩下心中的自豪,大步踏入偏殿。
  人刚入殿,对着殿内软塌就是一个大礼参拜,口称:“臣轩辕澈,参见皇上。”
  皇帝心中一堵,莫名的就想起其余儿子来。要是宣王,此时一定已经趋步到榻前,先过问他病体如何,再考究礼数。莫名的就觉得下面这逆子实在不贴心,不孝顺!
  皇帝心中不顺,自然不愿轩辕澈有多顺,鼻子里哼出一声,懒懒的问:“楚王啊,你这时候进宫见朕,是何要事啊?这宫门可要落锁了。”
  轩辕澈十多年前就已经被皇帝阴阳怪气打击的刀枪不入了,直接过滤掉这些没有营养的问责,回道:“回皇上,儿臣想问,烈王是否已经奉诏回京?”
  皇帝眼神瞬间变冷,冷硬的问:“楚王,你久已不在军中,而今已经卸下领兵大权,何故过问烈王戌守边疆之事?莫非,你对东辰兵马大权还有妄图之念?”
  偏殿内静寂异常,只剩下皇帝一人冷怒的声音回荡着,谴责轩辕澈居心不良!
  轩辕澈不动如山,知道皇帝不过是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对军权放手。心中不屑冷笑,国有国锋,军有军魂。
  东辰军魂三分,一分在皇叔轩辕玄云,皇叔死后,他独拥二分,余下一分在沐家。
  不论谁掌兵,只要他还在,沐家还没有死绝,掌兵之人,想真正让东辰军队完全为其所用,不过是痴人说梦!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放权,老七在军中早就该被挤得活不下去了!
  不乐意在这上面跟皇帝争吵,轩辕澈只想快点把这事儿了了,出宫去看沐小狸知道她情报总站被他挖出来后的表情,隧道:“皇上言重了。臣,当年既然愿意入庙祈福,十年不归,自然就不会再沾手兵权。”
  皇帝依旧将信将疑,但轩辕澈不想说,谁也无法逼他说出来,只得道:“你如何知道烈王奉诏回京?”
  轩辕澈道:“回皇上,臣,已经见到了烈王。因此臣才会进宫求证——烈王在京中出现,到底是奉诏回京,还是擅离职守别有用心?”
  皇帝双手一抖,本来勉强靠着床头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力道,直接瘫倒在床上。轩辕澈仿佛不知皇帝难受,依旧稳稳地跪在原地,一点上千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你……逆子!你见到了烈王?在何处?他既然已经回京,缘何不来面君缴旨。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被皇帝骂作逆子,轩辕澈眉心微蹙。之前皇帝虽对他百般苛责千般不满,但是这逆子二字,从来没有宣之于口过。这次,莫非是他没有上去扶着他,没有唾面自干,让他感觉脸上下不来?
  嗤!父不慈子安孝?君不君,臣如何为臣?
  “会皇上,儿臣见到烈王时,其已重伤昏迷,稍清醒便千般嘱托,让臣面君,求皇上宽恕些时候,待得伤势好转,便入宫请罪。”
  乍闻烈王重伤,皇帝仿佛受了天大打击,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怒喝道:“不孝的东西!滚!给朕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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