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作为社畜,很能跟陈桉共情:“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哥哥,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呜呜呜呜,我需要拯救。”
  林安安心领神会,给陈桉发了好几个番号,“喏,你最爱的浅井阳登。”
  “果然帅哥才是世界瑰宝。爱你,宝贝!”陈桉桉飞快地发了几个表情包,速度登上软件看视频。
  不搞黄色的人生是浪费的!
  浅井的脸可真好看!身材也好!
  帅哥就应该下海造福人类!
  陈桉打算每天看一部,抚慰她每天都要跑步的坏心情。
  但她的坏心情也没持续多久。
  陈桉很快就从跑步中解放出来了,原因是她的大姨妈。
  当时她捂着肚子一脸喜色地从厕所冲了出来:“陈榆,我来大姨妈了,我不能跑步。”
  陈榆已经对陈桉时不时冒出的直白词汇免疫了,他习以为常地为陈桉做好了早餐:“行,但是这几天你也得好好吃早饭,不能饿着。”
  陈桉点点头,叁两下解决了早餐。
  陈桉的月经是很规律的两叁天,等到差不多结束时候,她就开始赖皮,立志能凑够一周的修仙早餐。
  反正陈榆又不会检查她到底有没有来姨妈。
  她心安理得地开始在房间里赖床,甚至仗着第二天可以晚起,她又开始了熬夜生活,目的是为了能看她的小哥哥的片子。一遍看完了就看第二遍。
  毕竟,晚上总是跟性生活联系在一起的嘛。搞黄色还是适合在晚上搞。而且生理期前后就是比较敏感,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陈桉死活都想不到自己会翻车。
  她早就摸清楚了陈榆的日常生活,十点准时上床睡觉,多一秒都不会。睡前一小时少量喝水,防止口渴也不会上厕所。
  但那天,陈榆就是莫名其妙地被渴醒了。
  就像是老天爷故意开的一个玩笑,事情有了不一样的走向。
  陈榆瞄了一眼手表,凌晨一点半。
  喉咙干得发涩,他摸了摸放在房间的杯子,不出意外是空的。
  陈榆摸黑到了客厅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余光看见陈桉房间还露出一点光。
  其实这一段时间他早就习惯了陈桉夜猫子一样的作息。本也不太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尤其是陈桉这样固执的小孩,但总归是太晚了些。
  陈榆走到了陈桉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明天再跟陈桉讨论一下生活作息问题。
  而这时,他突然就听到了陈桉房间里的声音,甜腻腻的,带着少女的喘。
  他听出是陈桉的声音,因为跑步的时候,她也是带着这样的喘气声喊他:哥。
  带着点求饶的味道。
  而现在,他的妹妹,在他的家里,压低了声音,痛苦又欢愉,她的低吟破碎,在陈榆耳中渐渐拼凑出完整。
  “哥哥,操我啊!”
  客厅的小夜灯还亮着,昏昏暗暗的光打在他脸上,不刺目,只是太安静了,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越来越响。
  陈榆一会庆幸陈桉这件事至少是在他家,而不是在那对夫妻家里,不然迟早要被闹大。一会儿又觉得这墙的隔音实在是不好,他本不该听到这些。
  本来他是可以再重点提醒陈桉这墙的隔音效果实在是不好,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一天听到陈桉说想吃鱿鱼炒年糕。
  但是来不及了。
  陈榆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好像有钉子将他钉在了陈桉的房门口。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端着杯子在陈桉房间门前听了十分钟,直到她呻吟渐弱,房间的灯“啪”一声被暗灭了。
  最后听到陈桉声音里带着心满意足,她说:“晚安,哥哥。”
  就像晨跑结束,她一边大喘气一边夸他:哥,你体力真的很好。
  哥,等等我嘛。
  哥…
  陈榆一惊,几乎握不住杯子,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陈桉没有发现他,不然以她的性格,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她在认认真真跟“哥哥”说晚安,那个存在她幻想之中,跟她亲密无间的陈榆。
  他幽魂一般回了房间,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水,因为太急,有水顺着他的喉咙蜿蜒往下流去。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喉咙又干得发涩。
  睡眠质量一直很好的陈榆开始失眠。
  直到六点的闹钟响起,他才恍惚起了床,给陈桉做了早饭,照例去了晨跑。
  只是晨跑时难免又想起陈桉的声音。
  陈桉一觉睡到了七点钟,陈榆的叫起服务让她养成的生物钟到底起了点作用。
  而这几天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跟闺蜜林安安分享自己前一晚的体验,今天也不例外:昨天看了哥哥的巨蟒,我晚上真的快乐升天。
  她随意套了件宽大的短袖就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等着林安安的回话。
  朝八晚四的社畜林安安回得很快,估计正在上班摸鱼:呜呜呜呜我们哥哥的肉体真的很美好,我本来听着他的声音都能快乐,但根本没想到哥哥还有这种宝贝。我们哥哥,R国甜心,下海的救世男菩萨。
  陈桉敷衍道:是啊是啊。
  一边想着要怎么根据之前看的剧情画到本子里,呜呜呜,哥哥真的好帅啊!
  门嘎吱一声响,陈桉刷着牙疑惑地探出了脑袋:“哥,怎么现在还没上班啊?”
  她嘴里含着牙刷,说话含糊,而短袖像是oversize的男友风。
  陈榆只能听见她说的那句“哥”,轻快又亲昵。他又想起了昨晚,撇开了脸:“拿个东西。”
  陈桉点点头,没有多说话。漱口完就跑到了餐桌旁吃煎蛋火腿叁明治。
  陈榆拿了公文包,路过餐桌,还是犹犹豫豫退了回来:“陈桉,下次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陈桉咽下食物,用眼神示意。
  “没什么。”陈榆却没有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匆匆忙忙就走了。
  是啊,注意什么,陈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臆想被发现了。
  他又该说什么?
  陈桉想了想,难道是提醒她早上没跑步别吃太多吗?
  可陈榆又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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