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哭包[重生]_分卷阅读_127
江宇典走后,罗弛打电话让助理给自己送了一顶帽子进来。他的助理是女生,好在餐馆二楼这间男卫生间一个人都没有,助理进来后,他让助理从外面把帽子丢进隔间里。
随后,他弯腰用纸巾把地上的头发包起来,丢进了马桶里。
助理问他:“罗老师,发生了什么吗?”
两人消失了五六分钟左右,这个时间还不至于让人浮想联翩——但也不是没可能,谁知道罗弛到底是不是五分钟就完事呢。
他黑着脸说:“没事,别问了!”
助理战战兢兢地看向他的头顶,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发现他脖子上有一点黑色的碎发。
她注意到了,罗弛也注意到了,于是他把助理赶出去,自己在卫生间里把脖子上粘的头发洗掉了。随后,他给正在剪片,准备明天播出的后期组负责人发了条消息,再回到座位上去,继续吃饭。
他装作若无其事,也没继续招惹江宇典。
郑文卿看他也戴帽子,困惑又不怕死地多嘴问道:“罗老师,您不是说这里热,您怎么也戴帽子呢?”
由于江宇典给他剃了个地中海,又不是给他剃得光头,所以在戴着帽子的情况下,四周的头发都被帽檐压住了,看着非常正常,没有人知道他的发顶中央已经凉了。
罗弛一听这傻白甜居然这么问,不知道她居心何在,脸色更黑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冷,怕感冒。”
郑文卿哦了一声,不再继续问。虽然她脑子一根筋,但也不代表她看不出来罗弛此刻非常不高兴。他脸黑得跟锅炭似的,就好像谁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唯有贺庭政,看他戴帽子不取,联想到江宇典以牙还牙的手段,猜到罗弛现在应该已经是个中年谢顶了。
他心里高兴,为江宇典这么维护他的举措而感动,心底一片柔软。
虽然为此江宇典得罪了罗弛这样的大人物,但贺庭政并不怕罗弛耍花招,也不怕罗弛把江宇典镜头全剪掉、或者刻意让后期剪一些招黑的片段。
他有的是办法避免以上任何一种情况。
后期剪啊剪,把江宇典的镜头基本上剪光光了,随后又收到罗弛的信息,让他剪出一段具有争议的、针对江宇典的片段,放在正片以及微博花絮里。
罗弛回家后,看见自己头顶那块草坪,怒地把洗手台上的东西全砸了!
不管江宇典什么背景,惹了他,他就不要让他在娱乐圈好过!
几个后期盯着原片看了半天,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最后把江宇典把粉丝赶出去那段挑出来,剪去他对粉丝承诺“七点半下班后我等着大家来”这一段。
单从花絮里看,他似乎在耍大牌,让爱的粉丝滚。
罗弛看了花絮,感觉后期非常给力,当即让官微编辑一条微博发出去。
距离晚上八点节目开播,还有五个小时时间。
如果他买水军,保送这条花絮上热搜,那不知道会有多少粉丝对江宇典粉转黑。
可惜的是,他的奸计并未得逞。
因为后期把制作好的制片发到宣发组后,宣发组编辑了一条艾特江宇典的微博后,微博刚刚发出去,就中邪似的被秒删。
一次次地发,一次次地秒删。
罗弛久久不见官微微博更新,就烦躁地打电话去催,宣发组这才如临大敌地告诉他:“罗老师……不行啊这,我们发了二十多次了,每次都被秒删!”
罗弛想到江宇典是有背景的,指不定料到自己玩这一手所以早早就做了防备。
没关系,罗弛对着电话道:“你换个微博发不就好了?然后官微转发!”
几分钟后,方才秒删的事件,又一次重复了。
罗弛这下忍无可忍了,还准备让宣发联系营销号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
《拯救A计划》送上去的成片不合格,被打回来了,说是要停播他们。
他错愕:“下架了?!”
电话那边说:“不,不是下架,就是停播。是台长传达的总局的意思,说是有问题?”
罗弛愤怒地道:“什么问题?多少年了第一次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停播?!”
“您消消气,”那边隐晦地提示说,“是剪辑上的问题,现在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如果改了,下周就能正常播出了。”
罗弛一听就明白了,呵呵笑了两声:“我知道了,江宇典是不是?他能量这么大?还敢停播我!”他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愤怒地道,“老子不干了!”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几分钟,他深吸几口气,打电话给后期组:“重新剪,把江宇典镜头补回去。”
“那……还黑他吗?”
罗弛咬牙切齿地道:“不黑了。”
黑了他就停播,什么毛病!罗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台里居然会为了一个艺人的剪辑问题而停播他!
就是再有背景,江宇典也不是国家领导人,总局怎么可能为了这种小事把他的节目打回来?
他按捺不住地去打听江宇典到底什么背景,最后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江宇典背后那个工作室,注册的时候是靠着一个叫正与电影的集团注册的。
什么正与电影集团,罗弛听都没听过。
但很快有人跟他科普:“刚成立不久的是吧?别小看人家,这家电影集团公司的幕后投资人,是原来香港那个华强实业现在的大老板!”
“我听人说了啊,说那位大老板——你知道贺华强死了几年了,他儿子比他还了不得,就是网上搜不到什么信息。听说他去年来中国了,电影公司也是去年年底成立的。”
听到贺华强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罗弛终于才有了一种,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的惶恐感。
他重新去查,虽然资料很少,但还是能查到一些,比方说贺华强的大儿子三十多岁。
他立刻想到了江宇典身旁那个,总是跟着他的“保镖”。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