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行事诡异的武田家
“什么!武田水军!这是怎么回事!”细川信元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武田家虽然坐拥甲斐、信浓两国,但都是内陆,并没有沿海的水军可以发展。
“是原先的骏河水军,他们在主家今川家灭亡后,就降服了武田家。”小川次郎将具体情况又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子啊,武田家有了水军,对德川家的滨松城是一大威胁,因为滨松城靠近远江滩,武田家可以水路并进包围滨松城。不过…根据昨天的探报,武田家竟然放弃了围攻滨松城的打算,事有蹊跷,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有异动的?”细川信元以前一直以为武田家的骑兵天下无双,没有想到武田家竟然悄无声息地建立起了水军。
“是他们来我们那里大量的采购淡水等物资,数目极大。所以小人旁敲侧击的探听了一下,得知了骏河水军要进行远航。”小川次郎说着,手就往怀中探去。
突然,服部半藏一个闪身来到小川次郎近前,手里的忍刀抵住了他的下巴。
“小…小人只是拿…购货…清单而已。”小川次郎吓得呆立当场,手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服部半藏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探入小川次郎的怀中,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一卷纸筒。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物品后,双手递给了细川信元。
细川信元展开纸张,入目处是一些淡水及食物的数量,可以看的出采购量极大。
“这么多…这些物资都可以供应万余人的大军了。”细川信元不明白为什么武田家会在这里采购,而不是在本土准备好这些物资。
“这些物资足够万人在海上航行十天。”小川次郎表面上作为一名商人,对于这些物资的供应量十分熟悉。
“十天?十天他们能走多远?”细川信元很奇怪这个天数,十天的航程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这还没算往返的路程。
“屋形大人,小人这里还绘制了一份地形图。”说着,小川次郎又伸手向后腰摸去,那里有一个小包。
“住手!再在主公面前作这些多余的动作,在下可不管你是不是本家的人!小心你的脑袋!”服部半藏厉声喝道,这个家伙的小动作太多了。
“呃…是…小人知错了,请这位大人解下小人后腰的包裹,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小川次郎赶紧趴伏在地,两手伸的长长的,让服部半藏能够看到,意思是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哼!”服部半藏冷哼一声,谨慎地走了过去,一弯腰割下了他的包裹,起身回到了细川信元的近前。
细川信元看着服部半藏小心翼翼的展开图纸,这是东海道一带的沿海地图,上面明确标注了一些重要的港口和城市,其中就有细川家的居城德文城。
“屋形大人请看,从骏河湾到我们定海城这里,沿途可以经过远江滩、三河湾、伊势湾、熊野滩、纪伊海峡、大阪湾,这一来一回十天足以。”
“这么快!”细川信元赶紧趴在地图上比量了一下。
“正是,所以刚才小人说的地方,都可以看作是武田水军的打击范围内。至于他们真实的目的地,小人没能探听出来,请屋形大人原谅。”小川次郎说完,跪地不起,静等细川信元下步的指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细川信元思考了一会儿,挥手就让他下去了,这个情报的重要与否,就看武田家的真实作战意图了。
待到小川次郎出去后,服部半藏转身就冲细川信元跪地行礼。
“主公,属下的职责已经完成,请允许属下自尽!”服部半藏知道了自家主公的一个天大的秘密,细川信元手中竟然还有一支极为特殊的部队。
“半藏啊,我当时让你出去,你为什么要执意留下呢?不是说了这个人是自己人吗?”细川信元很好奇,以往他下达的命令不管怎么样,服部半藏都会听从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回主公,即便是自己人,属下也不放心让他和主公单独碰面。属下从小就跟随在主公身边,从小就被父亲大人教导着为主公尽忠。虽然现在父亲大人不在了,但是属下仍旧记得父亲大人的教诲。他说当年的'守山崩'事件,清康公就是死于近臣之手,为此,父亲大人是追悔莫及。后来遇到了主公的知遇之恩,我服部家再次兴隆,并且家族子弟们都被委以重用,属下等愿世代追随细川家。所以…”服部半藏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主公,眼神中充满了赤胆忠心。
“属下绝对不会再让主公,出现上次界町遇刺受伤的事情。属下宁可自己死,也绝不让他人靠近主公半步!”这让他想起了服部保长临终前的嘱托。
细川信元看着眼前的服部半藏,对于他的忠诚,细川信元从未怀疑过,只是没想到他能有如此死忠。
“好了,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影子忍者,我允许你时刻呆在我的身边。当然了,我啪啪啪的时候,你可不能偷看啊,啊哈哈啊哈…”细川信元亲自上前扶起了服部半藏,半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是。”服部半藏竟然少有的面色一红,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好了,去把他们都叫进来吧。”细川信元再次回到主位上坐好,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服部半藏领命下去,很快就把忍卫们再次召回到营帐内。
细川信元看着下面跪地行礼的忍卫,除了服部半藏和石川五右卫门是抛头露面外,其余的人都是面罩遮面,他都从未看到过他们的长相。
“把面罩都摘下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对于这些游走于黑暗中的忍者,或许他们一生都未用真面目示人,甚至到死都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长相。
众忍卫们愣住了,看他们的脸?这是从古至今都没有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人正眼瞧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