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步之差
“在下见过细川右京大人！”石谷赖辰走了过来，先给马上的细川信元行礼。
“石谷大人客气了。”细川信元翻身下马，给他回礼。
这个石谷赖辰本人没有什么大本事，只是幕府外样诘众的一员而已。但是他的妹妹却嫁给了长宗我部元亲，而元亲就是拜领了当时还是幕府管领细川晴元的通字“元”，从而得到了土佐国守护的职务。
去年年底，织田家通过与长宗我部家结盟，逼和了阿波三好家，就是通过这个人作为中介的。
可以说，石谷赖辰就是织田家和长宗我部家沟通的桥梁，可不能像对待二阶堂孝秀那样蛮横。
“不知石谷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啊？”细川信元客气地问道，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到这个人呢。
“是这样的，在下是前来传达公方殿的谕令，芥川山城的荒木大人已经投效了幕府。公方殿命令你等即刻中止讨伐，返回各自的驻地。”石谷赖辰边说边拿出了谕令，递与细川信元。
“什么！荒木村重已经是幕臣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细川信元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正是昨日。”石谷赖辰欠身回答道。
原来这个荒木村重不仅生来脑后有反骨，而且也同样狡猾如狐。当他得知池田城一日落城，细川联军战力强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守不住的。
后来眼珠子一转，投降义昭将军的主意就想了出来，立马就派人去向义昭将军臣服了。也多亏他脑子转的快，要是再晚一天，估计下场就和池田知正一样了。
“主公，石谷大人长途跋涉，想必也是累了，就让臣下先带石谷大人下去休息一下吧。”本多正信给真田昌幸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先替细川信元解围了。
“可是这大军…”石谷赖辰有些犹豫，他还没有获得细川信元的答复。
“石谷大人您放心，我家主公是不会违抗义昭将军谕令的，请吧。”本多正信先替细川信元应承了下来，实际上就是缓兵之计。
“那好，在下就先去用个膳，这奔波了一路，错过了饭点，还真有些饿了。不过，还望细川大人尽快安排撤军事宜，在下好尽快回去，向公方殿回复。”石谷赖辰没有办法，只好先下去等消息了。
“怎么办？就差这一步了，让我放弃真是有些不甘心啊。”细川信元看了看左右，都是亲细川家的豪族，也就不避讳了。
“难办啊，石谷大人可不比二阶堂孝秀，如果硬来的话，六郎你要做好和长宗我部家决裂的准备，所以...”细川藤孝摇摇头，现在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太短了。
正当他们愁眉苦脸的时候，突然一名武士急匆匆地过来，是服部正清。
“主公！大殿有令，让您率领联军即刻前往比睿山，参加对延历寺的讨伐。”
“什么！这么突然？长岛一向宗解决了？”细川信元疑惑的问道，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敲打。
“没…没…”服部正清开始吞吞吐吐地，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其他人。
“看什么看呢！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细川信元一皱眉，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以为他有什么小秘密。
“是！长岛一战，大殿…大殿败北，柴田胜家大人与安藤守就大人身负重伤，氏家卜全大人战死。”
“什么！怎么会这样！”周围的人都非常震惊，没想到常备军败给了一群农民。
“是这样的，大殿出兵长岛，本来是很顺利的，还讨取了不少一揆军，取得了一些小型的胜利。但是，没想到伊势国有不少小豪族也加入了一向一揆，大殿为了避免被包围，暂时向后撤军。结果撤退时被一向一揆利用地形，在山势与大河包夹的狭道，利用弓矢与铁炮对织田军发起突然袭击，导致织田军大乱，所以才…”
“那主公为什么还不休整？转而对比睿山发起进攻呢？”细川信元表示不理解，如果是他的话，他会选择休整后再战。
“弹正大人大概是想利用一次大胜，来消除对他的影响吧？”松永久秀略一思索，得出了这个结论。
“正好，咱们就借坡下驴，借机撤军，赶往比睿山吧。”明智光秀觉得这是个契机，既给了义昭将军面子，又不影响军势的士气。
“命令！遵从主公的军令，全军转道京都，兵发比睿山！”细川信元当机立断，率领一万三千联军开始急行军。
路过芥川山城时，把荒木村重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先去了趟京都二条御所，拜见了一下义昭将军。
“什么！池田家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敢撕毁余的谕令！刺杀余的家臣！”足利义昭气得浑身颤抖，织田信长对自己无礼也只能暂时忍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豪族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呃…正是！多亏了细川右京大人出手相救，不然…不然臣下恐怕就…”二阶堂孝秀在细川信元眼神的威胁下，按照原先编排好的谎话，诓骗了足利义昭。
“哼！难道都认为余已经不行了吗？真是太小看余了，现在甲斐的武田家已经有意臣服于我了。”足利义昭自己给自己鼓气，结果说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细川信元眼睛一眯，将这句话记了下来，二阶堂孝秀本来张了张口的想要提醒一下，结果被细川信元给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结束了觐见，细川信元与二阶堂孝秀也就此分别，看着二阶堂孝秀离去的背影，目光一寒。
“这个人留不得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细川信元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谁也没有注意，在一处角落里，一名貌美的女子欠身行礼，正是侍奉二阶堂孝秀的那名女子。
而细川信元本人也没有耽误多久，紧接着就率军离开京都，直奔近江国比睿山。
而在当晚，京都就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据说二阶堂孝秀新收了一个侧室，结果玩了个通宵，最后竟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