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后妃记事簿_分卷阅读_95
而且,她若是有记忆反而更加糟糕。无论是哪一世的他,在她的心中大概就只有‘负心汉’三个字而已。就算给予过她温柔,也不过是为了更加疼痛的伤害。现在想想,甚至连自己都不耻。
他不能让她知晓帝辛便是安宸,安宸已经在她的面前泄露了能力。他想要她,只能一点点的潜移默化。至少,要让她对他有两分不舍。不奢望爱恋到非他不可,只盼望不会被推离到她的世界之外。只要可以接近,他可以用未来无尽的时间来证明一切。
眼眸中的紧张与忐忑被掩饰到最深处,帝辛在宫女侍卫的簇拥之下进了西宫的大门。循着记忆走进了内室,巨大的房间中,掩饰在薄纱下的床榻显得格外的神秘。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靠近床榻的时候脸色猛地一变。撩开了床幔,床榻之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为散尽的温热气息,让他知晓刚刚的确有人在这里入睡。
“你们可知,皇后娘娘去了何处。”站在床榻之前良久,帝辛这才转身询问身后的侍者们。
话音刚落,姜王后便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殷郊与殷洪两人。两个王子一手一个牵着姜王后诉说着什么。一个看上去明显稳重一些,另一个则表现的极为活泼。叽叽喳喳的不断对姜王后说着什么,姜王后唇边带着笑意···好一副母慈子孝图。
姜王后抬头看到了帝辛,连忙带着殷郊与殷洪向他施礼。这才如同往常一样走到他身边,“陛下今日下朝的时间比往日晚了一些,可是朝中有事?”
帝辛挥挥手让宫女们都退下,只留下了姜王后的贴身宫女芮怡。至于那些侍卫们,他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男子出现在姜王后的内室。“朝中没什么大事,王叔已经得胜。怕是不过几日便会返回朝歌,到时候怕是又要在宫中备宴。”
“恭喜陛下,比干王叔实乃我成汤江山的肱骨之臣。”
“梓童所言极是!此外···”帝辛视线牢牢的锁住了姜皇后的面庞,“寿仙宫怕是要多一位客人了,还需要你好好安排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美人获得了陛下的·宠·幸,赐住了寿仙宫。”这寿仙宫比起其他宫殿来说,并不能算得上是最豪华的。别说与皇后居住的西宫相比,甚至连两位贵妃居住的宫殿都比不上。只是,这寿仙宫却是距离帝王的宫殿极近的。同样,距离王后所在的西宫也很近。
“只是一个客人,不必在意。”帝辛无法从刘莉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却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她对帝辛的疏离。明明,在苏妲己未进宫之前,她对帝辛的态度已经称得上是顺从。现在却仿佛又在两人之间筑起了厚厚的城墙。
他的心中有几分酸涩,纵然知道这帝辛是他不知道他多少世之前的影像。但是他却依旧在嫉妒记忆中那被她允许靠近的帝辛。她不排斥帝辛的拥抱,甚至会给予回应。身为刘莉的她却排斥安宸的靠近,唯一一次算的上拥抱的揽腰动作,也不过是他主动的英雄救美。甚至,就连这般动作也会让他嫌弃。
就如同一个可笑的小丑,自己嫉妒自己。不过,纵然再怎么催眠,也放不下。
“她可是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姜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苏妲己进宫的时候可是有着美人的名分。而且在进宫之后,便牢牢的将帝辛锁在了自己的身边。当得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可是,现在却是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的美人。帝辛看她的眼神,也一如往常一样。果真已经改变了吗?若是帝辛不再迷恋那苏妲己,这封神榜要怎么样才能够掩下去。
“嗯。”帝辛显然不怎么想让两人的话题放在苏妲己的身上,他让苏妲己入住王宫也不过是想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而已。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怎么能够飞放任她离开自己的监事范围。
帝辛伸手将殷郊拉到自己的身旁,动作自然的带着几分父子间的亲昵。殷郊比殷洪年纪略大一点,也更加成熟一些。自然不会做出小孩子不愿放开母亲手指,牢牢抓住的任性举动。顺从的被帝辛牵着手,看帝辛伸手揽着姜王后的肩膀。“今日闲来无事,梓童不如跟着孤王看看我们朝歌的风景。”
“多谢父王。”殷洪拉了拉姜王后的衣袖,眼眸中带着明显的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多谢陛下。”姜王后也的确不忍拒绝他,松开握着他小手的手掌,摸了摸他柔顺的发丝。“芮茹,你带着郊儿与洪儿就换上两身平常人家的衣物。”
芮茹向姜王后施了一礼,便带着殷郊与殷洪离开。房间中顿时只剩下了帝辛与姜王后两人。
帝辛明显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分外明显。他怎么说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世的人,比起面前的人,他更是不知晓比她多出多少年岁的记忆。但是此刻他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稚子。单独面对她的时候,甚至有种手脚无措的感觉。
不,怕是连最初天地初开,龙凤被孕育出来的时候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只是,这么多年的岁月,堆积了太多的愧疚,越发让他紧张···
“陛下,妾身为您更衣。”姜王后见帝辛没有任何动作,也不会将他往紧张那方面想。这西宫中自然是少不了帝王的衣襟,常服也是有的。姜王后虽说出身富贵,却也不是不食烟火。她的针线活还是做的不错的,自然的也是为帝辛做过几件衣裳。虽说,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交给帝辛。
帝辛原本爱美人,他钟情的只有美色,在第一次看到那并不算精美的衣裳之时,没有丝毫的反应。随着姜王后的年老色衰,更是很少来西宫一趟。这些衣物,也就再也拿不出手。此时,倒是为她提供了方便。
引着帝辛走到那被轻纱床幔掩盖的床榻之上,自己绕去了大床的另一边,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件被保存的很好的墨色常服,走回到帝辛的身旁。
伸手放在帝辛的腰肢上,为他解开了那束缚着衣襟的腰带。帝辛看着姜王后近在咫尺的容颜,嗅着那几乎尽在咫尺的气息,身体不由的僵硬了一下。纵然这面容并不是她原本的面容,只是他的气息,他依旧忍不住的紧张。这般···还真是不像他。
若非怕他的动作让姜王后误会,怕是他都不由的苦笑。在她的面前,他怕是再也无法变成原本的自己。龙本倨傲,他宁肯为她弃了骄傲。龙性至淫,他却是为她排斥所有雌性生物近身。
身上的衣物很快便只剩下了一身里衣,帝辛起身,让她为自己穿上。一身黑色的衣物,针脚细腻,明显看得出是废了心思的。动作不由的舒缓了几分,显得格外爱惜身上的衣物,这大概便是爱屋及乌了。
姜王后有几分压力山大的在帝辛那专注的注视之下换上了衣襟,这才松了口气。两人走出西宫的内室,便看到已经换好衣物的殷郊与殷洪正乖巧的坐在外室等着。但是那殷洪明显向着内室张望的眼眸,看得出来对这次出宫的期待。成熟几分的殷郊,小脸也有几分泛红。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孩子们身边,带着他们出了宫。身边自然是少不了侍卫的跟随,宫女则是只有芮茹一人,以便照顾殷郊与殷洪。
苏妲己来宫中的第一天,仅仅在朝堂之上见了帝王一面···用尽了全力的魅惑,却仿佛石沉大海,引不起一丝波澜。
☆、第72章 商周·商纣王姜王后(七)
姜王后出了宫便再也没有将视线放在帝辛的身上,一双总是让人感觉专注的眸子,不断的从周围的风景上划过。这个时代的风景,最是天然的。要知道在仙妖都存在的时代,连植物都有可能成为一位大能。甚至在开天辟地最初时,先天灵根修成成果的情况比有灵性的动物还要多上一些。
这样的风景,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是无法看到的。姜王后的眼眸不由的柔和了下来,沉浸在周边风土人情中的她。没有发现帝辛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的她的身影,那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纵容,几乎要将人溺死在其中。
而她对他的忽视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他的信任呢?有时候,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便养成了习惯。她在这不长的时间内便对帝辛有了几分信任,或许是因为那封神榜中的商纣王他的喜怒总是表现的格外直接,才让她少了几分警惕。
“母亲,您看,那位老伯在那里做什么?”殷洪拉了拉姜王后的衣袖,伸手向着不远处的城门指了过去,殷洪眼睛一闪一闪的,明显带着几分好奇。
姜王后不由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集市,只见一白发老翁正赶着一堆牲畜进城。他只身走在那些牲畜的前面,而牲畜们则是极为乖巧的跟在其后,看起来颇有几分不凡。那一身白色的粗布衣物,也硬生生让他穿出了几分潇洒怡人之感。
“我们过去看看吧。”姜王后抬头看了一眼帝辛,这才开口纵容了孩子的好奇心,事实上她也有几分好奇。在这个仙妖都很常见的时代,她们这次出来,或许还真碰到了这类奇人。这般想着,她自然也不想错过。
几人也向着城门处走去,那抬着步撵的人脚步明显比之刚刚快了几分。他们靠近城门的时候,便见到老翁与那守城人员起了争执。没有说上几句,老翁便扔了牛羊群,向着城内跑去。守城人员紧跟其后,那守城人员的身后还能够零零散散的看到几只牛马,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喜意。
只是,一个普通的民众还可以冷眼旁观,作为这成汤的帝王以及王后的他们却不可以只做一个旁观者。他们的身份足够尊贵,但是也自然而然的带着许多责任。
帝辛眼眸闪烁,想到那西周之中,据说可以在大街上画地为牢,不会有任何人企图逃狱,便对眼前这一幕越发的不满。无论谁对谁错,这城卫军处理的态度,都他对这成汤的军队不置可否。大抵,也只有比干王叔带领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将士。否则,在那历史的轨迹中,为何比干皇叔死了之后,商纣王便只能够让申公豹找那些隐居的截教人员出山为将呢?
姜王后没有想那么多,她抬腿便要拦住那追赶老人的城卫们。帝辛稍微用了几分力,便将她的动作的拦了下来。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便拦在了城卫与老人之前。而姜皇后与两个孩子则被他置于了他身后。很快侍卫们便反应过来,将帝辛牢牢的保护起来,与城卫们呈对峙之势。
城卫们见帝辛与姜皇后几人器宇不凡,身上的衣着也明显的都是上好的料子。面上没有了那面对老翁时的轻蔑与不满。“吾等正是奉天子之命执行公务,不知诸位这是为何?”
那城卫军中明显的领队人员站了出来,但是对待帝辛却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在这朝歌城中,天子脚下,王孙贵族可以说不计其数。他平日里见得多了,也只要一般这些诸侯们是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的。更何况,他们真的是在执行公务,这话说出来没有任何心虚之感。
“不知道你在执行什么公务,我怎不知我们商汤律法之中有哪个公务,要让城卫军追着一老翁横穿集市,扰民伤财?!”帝辛这句话问的毫不客气,只能说这些城卫军倒霉,恰恰碰到了几人,又恰恰打搅了几人游玩的兴致。
“你明显不是朝歌本地的人吧,在这朝歌城中,有谁不知晓我们陛下为在这朝歌求雨,可是下令不让任何人赶着牲畜进城,更别说宰杀了。”另一个守城人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帝辛还真不知晓他曾经下过这个命令,这朝歌的确已经良久都未曾下雨,百姓的生活倒是真有几分艰难。但是还未到原著中那旱了半年的程度,帝辛本就想着待比干王叔回归之后,这一切便就可以迎刃而解。他还不至于为了求雨断了这牲畜宰杀之事。
他可不认为那佛道中人便真的忌了荤腥,更何况有些奇人异士本就非人。人吃牲畜,牲畜再吃别的牲畜···这本就是一个循环,又何罪只有。不知晓,究竟是谁有那个胆子居然向外传言他忌了荤素。
如今的帝辛只要挥挥手便可以解决如今的局面,之时他将心思完全放在了姜王后身上才会忘了这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生死之名,干旱洪涝,早天定。就算是随之发展,最后也终有解决之法。
这朝歌中人命不该绝,只是···这事情发展的似乎是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