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翻船

  庆王舍得用苦肉计,顾丛般安排人刺杀离王,让皇帝怀疑太子。这是庆王一脉的根本计划,顺带着他们还想害皇后,拉下连笛雨。
  虽然后者没有成功,但他们至少成功让太子失利了!
  连笛雨现在想让庆王一脉的全部计划都失败!
  她看到空中的两只小虫子,身边的空气出现波动,小昆虫朝着她而来,连笛雨伸出手,小昆虫身上多了两根毛。
  昆虫慢慢的飞远,落在了郁游安的身上。
  期间,没有一个人察觉。
  恰好,太子回来了,身边跟着的是裴钺。
  裴钺看到情势不对,偷偷从文帝身边离开,去接太子了。
  两人齐齐跪拜在地上,对着文帝行李:“儿臣拜见父皇。”
  “微臣拜见皇上。”
  文帝深深的看着这个成年的太子,问道:“事儿办得如何了?”
  “暴徒全部铲除,无一人存留。”太子言语肃重,丝毫没觉得自己办了多大的功劳。
  文帝点头:“起来吧,太子立下大功,赏!”
  “是!”大监应下,晃了晃手中府拂尘。
  “儿臣多谢父皇!”太子站起身来,面上有了丁点儿笑意。
  裴钺上前一步:“皇上,微臣举报庆王联合民间贼子,欲图谋害皇上皇后。这是庆王府贼子口供和证据,请皇上过目。另,微臣举报离王联合南齐使臣,于京都之中,集结暴徒,欲图扰乱我京都,祸乱天下。证据于庆王府贼子身上获得,也请皇上过目。”
  文帝瞪大了眼睛,双眸之中似乎是喷着火焰,“呈上来!朕要好好瞧瞧!”
  文帝拿到证据之后,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他从口袋之中拿出一个相同的香囊,里面也是离王勾结南齐使臣的证据。
  他原以为今日大乱,都是太子干得!这证据也是太子送过来的,但裴钺当众又呈了一份证据……那显然之前的证据不是太子送的,裴钺没必要多此一举!
  那不是太子送的,还是是谁?离王总不会自己举报自己吧!
  文帝之前会顺着郁游安的话暗中出发太子,是因为有足够的证据指明太子对离王庆王不利,但现在……完全反过来了啊!
  裴钺呈上来的证据写着庆王刺杀离王,欲图嫁祸于太子。离王勾结南齐。
  后者裴钺的证据更加详尽,证据更足,居心叵测的根本就是庆王啊!
  庆王居然用苦肉计来害他的哥哥?
  文帝有点崩溃,他的这三个儿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倒是谁是凶手?
  他们就那么想要这个皇位吗?
  可是他这个父皇还活得好好的啊!
  “逆子!逆子!”文帝大骂,直接把桌子上的一切都推了下去,“传旨,把庆王打入天牢!”
  “皇上?”郁游安错愕,裴钺到底送了什么证据上去,居然让皇上完全转变了态度!
  文帝想到镇南小王爷之前曾为庆王说话,难不成郁游安和庆王之间有关系?
  文帝死死的盯着郁游安:“你,攀污延宁侯府,罚三年年俸,朕限你三日内去延宁侯府负荆请罪!”
  “皇上……”郁游安咬牙,他知道大势已去,只能点头,“微臣遵命!”
  徐皇贵妃看到庆王被罚,她是很高兴的,但听到离王是被庆王所害,她很想让文帝直接降罪于离王,但现在文帝情绪不对劲,她害怕惹怒了文帝,乖乖闭上了嘴巴。
  和忠勇国公府交好的大臣上前:“皇上,西沟国一行刻不容缓,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让太子和裴世子前行。”
  “微臣附言!”
  “微臣附言!”
  许多大臣齐齐附和,文帝见此非常不高兴,太子竟然能够引得那么多大臣为他说话!但仔细想想,太子和裴钺的确比南山王和右相更加合适。
  随着附言的人越来越多,文帝很快冷静下来,他到底不是一个昏君,随后答应:“就按照众卿家说的办,令兵部户部的人速速准备,最多五日,太子必须出征!”
  连笛雨看着情势,最有希望继位的太子、离王和庆王,现在太子出征,离王被猜忌,庆王被打入天牢,这三人居然同时不落好。
  要不是证据实在是太明显,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其他成年皇子的计谋了。
  今日之后,文帝不会再重用哪一个皇子,但同时,朝内的党政也会稍稍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
  连笛雨的眼睛眨了眨,意外的瞧向裴钺,他冷静极了,身上疏离且淡漠。
  她忽然猜到了一种更加恐怖的可能性,今日这一切或许是裴钺的手笔,离王和南齐是蝉,庆王和顾丛般是螳螂,但裴钺才是真正的黄雀!
  连笛雨深呼吸,她觉得自己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她不敢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准确。
  毕竟太子的确不被文帝所满意,但西沟国出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庆王和离王自顾不暇,党争也能安静,朝堂上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真正的受惠者是太子啊!
  是太子!
  她的目光太过于热切,裴钺观察到了,转了过来,对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顿时,连笛雨觉得自己真相,这个地步裴钺还能笑得出来,可见他对这个局势是满意的。
  她心中佩服,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估计也只有裴钺才能做的出来了。
  ……
  夜晚,皇后身边的刘大监送着连笛雨出去。
  路上,马车上忽然多了一个人,正是裴钺。
  “笛儿。”裴钺坐在她的对面,比往常还疏离一些,“我很快就要出征了,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了。”
  今天的事情太多,连笛雨都快把两人之间的矛盾给忘了,她的耳朵动了动,外面没有多余的人,“我会等你回来的。”
  裴钺伸出手,把她纳入怀中,上车之前,他一直告诫自己要控制,但他发现自己忍不住。
  她靠在他怀中,安安静静的,未曾有多的言语。
  裴钺把心中的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笛儿,定要等我回来。”
  “我……还有问题想问你。”连笛雨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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