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武则天四 他是天才,我是傻瓜!

  他果然生来不凡,他果然生来璀璨!
  或许,他是知道他与长孙家的仇怨,亦或许他知道他在荆州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他荆州安抚使的职务不过是暂时的。
  所以,他初到荆州上任第一天就展露的强势之姿,狠狠给长孙师以及长孙师麾下的荆州官员甩了狠狠地一巴掌!
  强势整合荆州都督府与荆州刺史府的府库钱粮用于赈灾!
  可是,在我看来,他这或许是得小失大,得不偿失。
  就算他收集了这些钱粮,面对数万灾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相反,他还会因为此事得罪多数的荆州氏族,没有荆州氏族的支持,他的行动只会举步维艰。
  没想到是我看错眼了,他竟然早就掌握住了荆州氏族的命门!
  对荆州氏族纨绔子弟出手、对荆州氏族官场子弟出手、最后再对荆州氏族族群出手!
  步步紧逼,步步连环,将荆州氏族一网打尽!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他从未到过荆州,那些荆州氏族们的黑幕,他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如何巧妙地灵活运用的!
  也许,我只能用天才、政治天才,来形容他在荆州官场上的纵0横捭阖!
  不只是在荆州官场上,更为神来之笔的是,他借荆州商人对抗荆州氏族的妙棋!
  我原以为他召集荆州商人是为了向荆州商人筹集钱粮,若是得到商人们的支持或可在朝廷赈灾钱粮到达之前稳定局面。
  这无疑是一招妙棋。
  可是,我太小看他了。
  不,该是我的格局和眼界都太浅薄了。
  他从来就没有把荆州氏族放在眼里!
  他以荆州商人积蓄的钱粮财富同荆州氏族狠狠打上了一场粮食价格之战!
  非但没有亏损荆州商人手上的钱粮,更将市场上的粮价降回了受灾之前的常平价!
  更让荆州氏族们在此次粮食之战中大吃苦头,折损出血!
  更为千年来的商人正名立位,让荆州商人狠狠在荆州氏族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
  以士农工商中,排名最低的商,战胜了排名最前的士,难以想象且不可战胜的士!
  多少荆州氏族被抄家问斩,多少钱粮财富流入了官府的府库。
  现在就算朝廷的赈灾钱粮没有到账,就以荆州本地的府库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赈济好灾民,还能安排上好的房屋与田地供应灾民居住与生活。
  优秀的男人是勾魂的迷药,如此惊世卓绝的男人更能让女人无可自拔的痴迷。
  这一次遇见他,压抑在我心头的情感,再一次无可控制的爆发了。
  哪怕明知道他如今已经立下婚约,明知道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明知道是飞蛾扑火。
  我也毫不容情地崇敬他、喜爱他,想要接近他,想要离他更近的距离。
  也许他看出了我对他的心意,也许是他的专情,他与我始终保持着举止有度的距离,甚至我从他的眼中能看到冷然的敬而远之......
  那股冷然的陌生,让我的心头更揪,仿佛一件在生命中非常贵重的东西,马上就要带着我的心、带着我的生命一起消失了......
  荆州氏族被逼上了走投无路的尽头,而长孙师也走上了铤而走险的末路。
  而聪慧的他,仿佛精深通灵,一切都没有逃出他的法眼。
  只是我,自作聪明,不,该是愚蠢的,我配不上他的聪慧的他。
  我傻傻地替他挡下了那一箭!
  我明知道那一箭射下来,我可能会死!
  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因为,我不能让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没有任何的多想,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或许,这便是爱了吧......
  但是,我就是个傻瓜。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只是为了引长孙师和荆州氏族那般蠢货们上钩而做出来的苦肉计。
  没有想到,最先引出来的,到是我这个傻瓜......
  我还险些坏了他的大计......
  他没有责骂我,也没有责难我,他为我治疗,亲自照看我,为了不让我的伤口留下创痕给我用最上好的伤药......
  看着他温纯浅笑的面庞,悉心地守护照料,我偷偷地躲在被窝里默默地哭泣。
  若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如果我是他的妻子那又该有多好......
  可是,时间不会有丝毫地停留,还会依旧向前行进。
  而他的妻子,也并不是我。
  由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率领的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台会审官员来到了荆州。
  而这也是他待在荆州的最后一段岁月了。
  现在灾情已经控制住了,灾民们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还为朝廷府库收纳了大批多余的钱粮财富,他所来的赈灾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荆州了。
  我知道,当房玄龄完成对荆州贪腐案的审理之后,他会率领着左卫的军队,护送着房玄龄一行,一同返回长安城。
  知女莫若父。
  爹爹知晓我的心意,曾经几次三番地明里暗里地与我说起同他的亲事。
  可是,他已经由圣上亲口赐婚,而赐婚之女还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公主最宠爱的女儿长乐公主。
  这门亲事,是不可能退婚的。
  而我,哪怕我再崇敬他、再喜爱他也是不可能嫁到程家,去给他做妾的。
  我的父亲是一品国公、三品大员,而我的母亲出自名门望族弘农杨家。
  一品国公、三品大员与弘农杨家所生的嫡女,去同样的门楣府邸为妾,这是败坏门楣的大事!
  若是我真嫁给了他为妾,那我的父亲和母亲将会成为所有氏族勋贵的笑柄。
  自小到大,父亲和母亲对我的宠爱已是远远过于其他姐妹,我又如何忍心让他们再为了我的终身大事而屈膝受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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