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朝堂如戏,全靠演绎!

  不过多久,从后院传来的金胜曼的声音逐渐隐匿下去,身在前厅里的两人则各自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声,各归己位,陷入各自的深思之中。
  幽禁金胜曼之后的程处弼并没有回到前厅,这场戏还没有演完,他需要继续满足金龍树和鬼室福信两人对他正在宠幸金胜曼的遐想。
  要是他回到前厅,这出戏就真的出戏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继续构划着面对新罗、百济的未来大计,完善他下一轮的游戏棋局。
  “程梁,我繁务多久了?”
  程处弼停下笔来,从案牍之上,脱开自己疲惫的身躯,向着随侍一侧的程梁问道。
  “回禀公子,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程梁估摸着时辰答道。
  “一个时辰?”
  程处弼一听,眉眼趣笑,吩咐道。
  “一个时辰足够了,这样吧,你去前厅,告诉金龍树和鬼室福信,说公子我与真德公主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没有时间搭理他们,让段瓒给他们安排住食,让他们先行退下吧。”
  “喏,公子。”
  程梁拱手点头,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他不明白公子并没有与那什么公主有什子交集却要这般说词没有关系,他也不需要明白,作为下人,他只要遵从公子的吩咐就好,公子的吩咐就是一切,就是正确。
  来人了!来人了!
  在前厅里苦苦等候一个时辰的金龍树、鬼室福信可是个无聊透顶,同时那心里又是个十五个吊篮打水——七上八下的。
  程处弼一时不出来宣布这最后的结果,他们就都浑身难受,心不得安。
  听得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们的心瞬时就激动起来,个个探着脑袋往着门外翘首以盼。
  可惜,没如他们所愿,进门而来的并不是他们翘首以待的程处弼,而是奉程处弼之命而来的程梁。
  “两位大人,我家公子,也就是你们所言的大总管正与真德公主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一时难以停歇,恐怕今日是不能再与两位大人相见了。”
  程梁大大方方地向着三人各行了一礼,将程处弼的吩咐转述了出来。
  “我家公子特命小人给两位大人还有段将军带话,请段将军给两位大人安排住食,两位大人先行住下歇息,待我家公子出空之时,再行宣召两位大人!”
  “什么!你家大总管......”
  鬼室福信听了心里那个火噢,腾腾直上,脸红脖子粗的,当下想骂娘的心思都有。
  他恨不得甩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之后,甩头就大摇大摆地出了这州府!
  他苦苦等了一个时辰,等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之前金胜曼那急切的声音谁没有听到呀,什么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骗鬼去吧,还不是在这大白之天行那苟且之事!
  他还以为这大唐的主将确实年少有才,胆识过人,非可以年纪而观,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色字当头,就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可是,有再大的脾气,他也不能现在发,不能在这里发,这并不是他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他不能得罪大唐,他也不敢得罪大唐!
  而且,就算他们百济快到了失败的份上了,也不见得他们百济就真的失败了。
  “多谢大人转达,小臣谨遵大总管大人安排!”
  金龍树的心那可是乘天御风般飘飘然,爽得无以复加,畅快而恭谨地应承下来。
  金胜曼的汉语底子到底如何,他这一路上行至这汉阳城可是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程处弼要和她纵论什么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那肯定是扯淡的。
  但是,不扯淡的事情是金胜曼之前的声音,还有此刻程处弼归来不能的行为,和程处弼吩咐这名卫士传来的言语。
  色字当头,一切让道,身为男人,哪有不明白这些道理的......
  金胜曼能得程处弼如此宠爱,把程处弼迷得神魂颠倒,都不来这前厅了,不正说明他们新罗胜利在望了吗!
  “请大总管放心,末将一定安排妥当!”
  相比于心思复杂的鬼室福信、金龍树,段瓒的心思可就简单多了,拱手应命,再而作请。
  “请两位大人,随我去往驿馆吧!”
  对于段瓒而言,他只要完成好程处弼赋予的任务就成,其他的事宜,一概与他无关。
  但是,就是去往了驿馆,程处弼的计策也并没有停止。
  当天晚上,程处弼又派遣了程梁来到驿馆,告诉金龍树,言程处弼与金胜曼谈天说地、相言甚欢、难分昼夜,金胜曼今晚就在州府住下了,不回驿馆了。
  对此,金龍树当然是欣然应同,并麻烦和感谢程处弼对金胜曼的照顾。
  而住在金龍树对面的鬼室福信听到这话,恨得银牙直咬,气炸呼呼。
  第二天,程处弼好像忘却了一般,并没有召见他们去州府上,谈论关于昨天的事情,而金胜曼也依旧没有回来,理由还是两人相谈甚欢。
  第三天,一样是如此。
  金龍树的心情非常好,乐得在这驿馆里没有政务操心、逍遥自在。
  程处弼和金胜曼的关系越是亲密,就表示程处弼的心越是偏向他们新罗,而他们获得大唐支持的可能就越高,甚至可以说在他看来,如今已是板板上的钉子了。
  而鬼室福信恰恰相反,他的心情已经跌倒低谷了,坏透了,他觉得大唐站在他们这边的可能很是渺茫了。
  他命侍从提前返回王都,向百济王扶余璋禀报当下的情况,还有做好随时准备抵抗大唐进攻的准备。
  可扶余璋的回信是,阶伯和折畔方面已经抓住新罗防守的漏洞了,准备进行战事筹备,等待最佳的战机对新罗的洛东江、黄山河防线进行致命一击,一击而破。
  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防止大唐进攻的可能,就算大唐不站在他们百济这边,也绝对不能让大唐站在新罗一边。
  可是,他根本见不到程处弼的面,去州府投拜帖时,程处弼永远是避而不见。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一直过了十多天,终于等到了某一天,程处弼好像突然想起了他们两个似的,终于召见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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