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在自杀[穿书]_分卷阅读_98
他说到这里,不由得信了七分——如此说来, 沈星沉也是因为如此?只是他更加狠心一点, 想要直接除掉阿寻。
“我, 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你是因为觉得我对你太过娇惯, 对他不够尊敬……”
他说着说着, 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不禁看向霍寻:“阿寻,你早就知道吗?”
霍寻抱住他,头埋在他颈侧轻声喃喃道:“我小时候不知道,我是后来才想通的。”
如果他早早知道嫉妒能让人变的多么可怕,他就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去送命了。
谢清让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背,道:“我没感觉到他喜欢我,不过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面,再见面就是仇人。”
霍寻在他脸侧偷了一个吻,微笑着道:“师父, 那我寻个机会去杀了他。”
他在栖霞派时,不知有多少次机会除去沈星沉, 只是怕师父为难,才忍着没有动手,现在师父也对他生出了杀念,他自然不会手软,恨不得现在就去捏死这个总是觊觎师父的讨厌鬼。
谢清让垂眸,半晌,点点头。
霍寻抱住他,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师父,别怕。”
“别担心。”
谢清让轻声的笑了笑,回抱住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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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常宁前来拜访谢清让。
“清让,我有点消息了,你现在方便吗?”
谢清让忙把他迎进来:“常兄,快请进。”
常宁笑着道:“这样的门派咱们眼线不多,消息也不全,除非有人花高价请咱们去调查,知问阁才会派出人手,不过还是有些有用的消息,我整理了一下给你说说。”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掌门金生源已经遇害,全身的灵力都被吸干,按道理,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沈星沉,他们师徒之间因为霞影紫烟罗的事情生了嫌隙,面和心不和,再有就是因为你……”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怪不得清让不好意思说,这事情三言两语是不太好说的清。
“你离开以后他曾经祈求掌门想追回你,掌门拒绝了他,并且以丢失重宝的罪名勒令他面壁思过五十年,他自请去幽水峡谷思过,栖霞派的变故,就发生在两年前,他从幽水峡谷出来之后。”
“知问阁情报人员对此的怀疑是,他可能是在幽水峡谷有了什么奇遇,那份奇遇可能是传承,甚至包括法宝——保守估计是一件真宝,且是威力很大的攻击型,不然没办法解释他怎么暗算得了化神期的金生源。”
谢清让点点头,想起了那朵冰莲,如果是一件真宝直接炼化成自己的本命法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进步那么快了。
只是……
“幽水峡谷?”谢清让听到这个地方,蹙起了眉头,心里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忧。
“不错,正是幽水峡谷。清让,这幽水峡谷有什么古怪吗?”常宁问道。
他所有的消息都来自知问阁,对他们门派内部的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谢清让曾经因为徒弟的死大闹过一场,后来出走也有这个原因,具体的他还真不清楚。
难不成这幽水峡谷还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谢清让叹了口气,慢慢的道:“当年我有事外出,将阿寻托付给沈星沉,以防那些跟我有怨的长老伤害他,谁知信错了人,反而……”
“沈星沉不满我对阿寻太过重视,早有意除掉他,便趁机借刀杀人,见死不救,看着他被人逼迫跳下悬崖,那悬崖下,就是幽水峡谷。”
“后来我曾在那里思过八年,也曾下过幽水,只是那幽水深不见底,越往下越是冰冷,我便没有继续。”
“也许他的冰灵根,就是因此而来?但是我当时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常宁道:“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你没发现,也是正常,机缘这东西,谁说的准呢?”
“清让,你说的阿寻,是……”常宁听着他的叙述,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是我。”霍寻看了他一眼,道:“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
常宁点点头,这就对了,他就说嘛,明明说的是当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但是清让的叙述中却完全避开了此事,而且也不见多么伤心,只有愤怒怨恨多一些。
“噫?不对,那你不该是风灵根啊……”常宁很快反应上来,若是师徒同为单风系天灵根,那事情早就该传出来了,不会当年那个孩子到死都默默无闻。
“你的灵根,也变异了?”他试探着问道,心里却已确信了,不是变异还能是什么?
他不由得佩服好友,这是什么天赋,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变异。
思及此,他有些向往的道:“清让你快让我蹭点仙气,搞不好哪天我也变异了呢?”
谢清让扶额,好笑的道:“改日我送你个亲手雕的玉牌,正面写变,反面写异,好了吧?但是常兄,你的灵根是土和水,好像不能相互结合变异吧?”
常宁一拍脑门儿,遗憾的道:“是啊,那就写个升灵吧,万一哪天我有个奇遇,就升级成天灵根了呢?”
谢清让笑容一滞,别说,还真有可能。
摇光秘境里还有个万年百蕴灵芝等着阿寻呢。
他扬眉,调笑着道:“好说,升灵嘛,没问题,明儿就写给你。”
常宁托着腮帮子笑的开心:“好嘞。”
“哎呀,真羡慕你们灵根相生的,还有变异的机会。”
他这话却是对霍寻说的,因为谢清让一踏入仙途就是单风灵根,众人都以为他是天生如此,哪里猜得到他身负绝世功法,甚至可以升灵变异呢?
谢清让看他态度自然,毫无惊诧之情,就知道他并不知道阿寻是五灵根变异,可能以为他是木火灵根变异,便决定还是告诉他,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两个阿寻就是一个人,早晚会知道幻灵根的事。
“常兄,阿寻他,以前是五灵根。”
“噗——”常宁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咳咳……”他锤了锤胸口,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圆:“五,五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