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家长里短_分卷阅读_95

  陈泽还点了啤酒跟孟怀远喝了一点,夏越也想喝来着,但是被孟怀远拒绝了:“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夏越无语。
  孟怀远喝陈泽如今是觉着自己长大了,话里话外,开始标榜自己是大人了。
  而且自从开学之后,夏越有段时间很忙,忙着上学,给康世鑫补习,费劲巴拉想给他的成绩提高一些,还要再陈泽不在的时候照顾陈辉,自己还得让同桌袁尚同学给自己补习英语,他给袁尚补习语文,晚上写完作业还得趴被窝跟孟怀远打电话。
  忙的夏越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李清然。
  李清然也知道他忙,没事的时候并不去找他。
  他一天天过的也挺滋润,有时候给冯望料理料理饭局上的事,没事儿的时候,就开着他那小出租车到处跑,连他妈妈知道了以后,都放心不少。
  李清然开的出租车是那种没屁股的桑塔纳,别卡车不太好,但是李清然很爱惜,没事儿就去刷刷车保养保养。
  有天他又去刷车,可是经常去的那个小作坊洗车场关门了。
  “得,劲儿该着咱们去个好地方刷车,跟我这么长时间,让你也享受享受豪华洗车场是什么感觉。”
  李清然直接掉头往城市里最大的洗车场走。
  到那儿洗车的不说是豪车么,但是大部分也都是当时城市里很少见的高级轿车,李清然的车一开进去,就把人家门口放着的垃圾桶给撞到了。
  顿时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跳出来:“哎呀哥们,你咋往我们垃圾桶上撞啊,就是你不心疼你这个破车,我还心疼我们垃圾桶呢,都给撞掉漆了!!!”
  李清然探出头:“哎哟,不好意思啊哥们,我这刚才没看见。”
  说着,赶紧出来给人把垃圾桶扶起来。
  结果那人鄙夷的扫了眼李清然心爱的小出租,呵呵笑道:“你来干啥来了?”
  “洗车啊。”李清然说道。
  那人嗤笑:“就你这桑塔纳洗不洗有什么价值呢,砸吧砸吧卖废铁也卖不来二百块钱啊。”
  “嘿!!你怎么说话呢?”李清然火了:“咋地桑塔纳不是车啊,又不是不给你们钱,不就是个洗车的么,别说我的桑塔纳了,就是来个倒骑驴给你钱,你也得洗。”
  ……
  大热天的,田青的车跑了一下子灰,这车一直都是司机开着,但是今天司机家里有事儿,跟他请了一天假,所以就换他自己来开,司机一般开车的时候不太精心,瞅着这车都脏的不像样了,也想不起来去刷。
  于是今天田青自己开车,就想着来洗洗车,结果车刚开到洗车场,离老远他就看见一个高挑细瘦的小家伙正在跟洗车场的好几个大老爷们对骂。
  他顿时眼睛就一亮。
  我操!!!
  这不那长得跟丫头似得李清然么!!!!
  前阵子他在夏越那儿听说李清然去外地了,心里还沮丧了好几天,以至于到最后,他自己都骂自己。
  有毛病啊,不就没看见个秃小子么,有什么好沮丧的。
  但是没有用,就是他自己呼自己嘴巴子,也不行,还是没事儿就能想起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他赶紧把车开过去,下了车一溜烟的跑到李清然跟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哎,你还认识我不?”
  李清然正跟人吵的活人,一巴掌拍开田青:“都滚,少特么碰老子,咋地,你们这还想动手啊!!!我告诉你,小逼崽子,今儿老子这车就给你这儿洗了!!”
  话音一落,洗车场的人冲着李清然骂骂咧咧的:“就你破车扔道上都没人捡,自己找个水管子冲冲得了,还敢到我们这儿显眼。”
  说着就要伸手去推李清然,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田青一把握住,然后反手一拧,顿时嘎巴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传来。
  那人顿时一阵杀猪般的嚎叫,田青皱眉,一脚将他踹开:“麻痹的,你一个洗车的你跟谁俩呢?”
  说完,他转头冲着李清然扬了扬下巴:“别怕,田哥在这儿给你撑腰。”
  田青的模样很霸气,混了十来年黑道不是白混的,身上自带的煞气还是很慑人的。
  只可惜,李清然完全没领略到他的霸气,而是一头雾水的挠头问道:“……你谁啊?”
  “……”田青无语,伸手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你他么的不认识我拉?这才多长时间就不认识我了?”
  李清然是真想不起来,那天在夜总会黑灯瞎火的,他也没敢仔细看,这会子真认不出来。
  田青看着李清然茫然的表情,目光定格在他红润的薄唇上,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让田青有点口干舌燥。
  “你再好好想想,前阵子在夜总会,你跟那个光头打起来了……”
  “……啊~~~~~~”李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田总啊……”
  哎!可算想起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算出来的
  秋天来去匆匆,很快就到了冬天,安桥区还是往日模样。
  胡同里污水乱倒问题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解决,一到了冬天,从胡同口看去,从上而下一道污水冰河,并且脏兮兮的什么都有,陈泽家住在最上面,每天陈辉上下学都是打着滑出溜下来的。
  这实在是不安全的,所以有人就开始往冰河上倒炉灰,这样人走在冰上就不滑了。
  然后安桥区的胡同过道上,就这么一层冰一层炉灰的冻,尤其他们家这边因为挨着安山,所以越往里走地势越高,以至于冰河冻到最后那就是一座冰山啊,堪称安桥区第一大特色。
  夏越小心翼翼的在冰上蹭着小碎步,就害怕哪下摔倒了,倒不是因为他怕疼,而是这冰层太脏了,都是人家里的脏水,里头什么都有,况且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要真摔倒在这儿了,回家一准得挨骂。
  其实他们家早就可以不住在这儿了,夏老三厂子里的家属楼分下来了,他家是一楼加二楼的跃层,而且面积也大,差不多二百坪,楼上的三楼四楼是冯望的,全厂就只有他们两家是跃层的,剩下的都是按照工龄加上职位的高低分派的。
  冯望是老板,他自己自然是想留多少面积留多少面积,至于夏老三家,全工厂里都知道,冯望跟老夏家亲近,多给他分点别人也拼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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