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玄学应用指南_分卷阅读_162

  但弗洛里安不仅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他还能站起来,还有着让司马晴下意识的瑟缩一下的热量。
  司马晴脸红得几乎都要爆炸了,他再回想起自己刚刚自觉非常纯洁的动作……简直想一棍子敲死刚刚傻乎乎跟着弗洛里安一起,准备在这个小柜子里休息的自己。
  还有贝琳达跟马卡斯他们临走时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着,这样他更方便照顾弗洛里安一点而已啊!并不是他还需求迫切到这种程度,连这种时间,都见缝插针的丝毫不肯放过好吗?!
  弗洛里安像是知道司马晴恼羞成怒后想要迅速离开,揽住他的手并没有松开:“虽然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足以做一次,但是我们还能够做点别的。”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反正他们都已经这样觉得了,我们也不要让他们失望吧?你也……”他轻笑出声来。
  事后想想,司马晴觉得,当时的弗洛里安肯定是给他下什么迷药了,不然他怎么对方说什么就全信了,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呢!
  总之,在狭小、还有点闷热的柜子里做这种事情,体验还是非常微妙的。一次……嗯,值得回味的经历。司马晴的理智这么告诉他。
  但是司马晴感性的一面,在他慌不择路的胡乱往自己的休息室跑去,在半路的餐厅遇上了亚伯,又亲眼见到他微微侧头吸了一口气之后,几乎是尖叫着咆哮着在心里头嚷嚷:天哪,哪里找个洞出来,让他躲进去吧!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亚伯说自己能够分辨得出新鲜的跟过去很久的弗洛里安的气味的样子……
  偏偏亚伯还要略带一点疑惑的偏头看他:“你现在怎么会到这里来?”说到这里,这个一向大胆、什么都敢说的男人,也稍微顿了顿:“毕竟……”
  好了,他不用再说下去了。司马晴意识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亚伯可是能够在一艘大型宇宙舰上,闻到被关在宝库中,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司马晴身上的味道的。一张并不完全封闭的柜子门,可想而知并没有什么作用。
  恼羞成怒到一定境界的司马晴,终于从那种天性的羞涩中镇定了下来,他跟弗洛里安是正儿八经的男男朋友关系,这种行为不是很正常的吗?
  就算亚伯是弗洛里安的……长辈,被他撞见了又有什么呢?没有这种行为才会让对方担心吧!就司马晴来看,对方刚刚的诧异,比起惊讶于他们选择的时机,更多的还是觉得……“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吗?”甚至有点担忧的样子。
  彻底“淡定”的司马晴,不仅没有跑开,反而镇定自若的坐在了亚伯的对面,让家务机器人给他们送上两杯调味营养液,他反客为主的对亚伯道:“今天那个向我们宣战的男人,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亚伯神色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司马晴也确实对这个人很好奇,既然亚伯没有表现得对这个话题太过抗拒,而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他也就继续谈起那个男人了:“您也知道,我有种特殊的力量。我看得出来,他跟帝国皇室的某位成员,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气运上带着金光,目前为止司马晴也就见过两个这样的人,他也只是这么猜测而已。
  不过亚伯并不吃惊:“其实我也一直在追踪这个人的踪迹。”他淡淡道:“我在……”他含糊过去了两个词汇,“之后,重新翻看我故去恋人的坟墓的监控影像,找到了他突然出现在那附近的记录。虽然他一直尽力避开监控,但我还是发现了,他当时是拿着跟我恋人一起下葬的项链离开的。”
  “而我再去看那个人的墓穴,里头已经空空荡荡,连她的骨灰都没有剩下一点了。”时隔多年,再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亚伯的表情还是异常难看:“就算他们是姐弟,就算他再恨我,也不必做到这样狠绝。打搅她死后的安宁,抹灭她曾经存在的所有痕迹,他难道一点也不会觉得歉疚吗?她当年可是为了他,才被要挟来帝国做间谍的……”
  “等等。”司马晴举起手来打断了亚伯的话,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之下,他干巴巴的重复了一遍:“她?”因为通用语中词性的不同,他跟她的区别非常明显,让人绝不会混淆它们指代的人的性别。
  亚伯略觉奇怪的看向司马晴,他迟疑着道:“是的,我曾经的恋人是个女性……她骗了我,骗了曾经相信过她,帮助过她的所有人。”
  司马晴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他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惊悚的可能,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现在说出来,不过看亚伯现在的表情,他根本不可能瞒的下去,对方也不一定猜不出来。
  “我看到的那个人,气运显示他有凤凰命格。”司马晴努力的向亚伯解释:“在我们的文明之中,龙跟凤凰是地位非常高的夫妻的象征,比如皇帝什么的。”至于凤是雄性、凰是雌性,他看那团气运没能分辨得出来的部分,司马晴就没有详细的解释了。
  看到亚伯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司马晴补充道:“对方虽然有凤凰命格的雏形,但是早在十年前,那个雏形已经夭折了。他现在的命格,跟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他发自真心的道:“像是这种情况,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二百零一章:目标
  除去之前在那个通道中,仓促遇见,又亲眼见到对方被亚伯重伤的那次,司马晴最后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确实是有特意观察过对方的气运的。
  除了金木水火土这样的属性带来的颜色区分之外,每个人的头顶气运质感也大不相同。大部分人头顶的气运不很大,像是一团棉花,给人的感觉比较踏实。
  而像克莱斯特,他的气运就非常轻盈、寡淡,宛若一层淡淡的雾气,跟他本人的气场非常一致,稍不留神就会被忽略过去。
  弗洛里安的头顶上,原本是一束直通天际的金色光柱,像是个直径二十多米的巨型探照灯向上发出的光芒,实在抢眼得不行。司马晴还暗暗感慨过,幸好弗洛里安不是木系属性的,不然那道绿光就太惊人了……
  而那个人头顶的气运,则给人一种像是一团轻盈的棉花糖的感觉,拥有更强的可塑性,也比普通人多出了太多波折。司马晴下意识的研究分析过他,对方的气运一开始偏向葫芦形,他猜测中间几乎可以说是拦腰斩断,只有一点点连在一起的部分,应该就是他曾经遭遇过的大劫,劫难过后,他重获新生,有了完全不同的命格。
  但是他之前的过往,什么恋人啊、事业啊,都与他的新生没有了关系,像是已经有了雏形的凤凰命格,也永永远远的只是个雏形了,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连原有的也已经不可挽救。
  只是……司马晴也没能想到,这人的性别还能变来变去的啊!他还暗戳戳的想过,弗洛里安的母亲之所以这么强硬的要求跟亚伯离婚,就是因为发现了对方其实对女性没有兴趣呢!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亚伯一直是个钢铁直男,变的只是对方而已啊!
  三观炸裂的司马晴,告别了同样恍恍惚惚的亚伯,他扔出“凤凰命格”这样的炸,弹,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再补充上一个了,他其实还看出了一点,就是那个人弟弟的死,是跟亚伯有着直接关系的。
  在拍摄基地,想要刺激那个人让他心神不稳的时候,司马晴也考虑过把这个猜测补充上去,只是说对方永远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他的反应就已经这么大了,再加上这个猜测,司马晴可能真的会死在他手里的。
  把那些往事放到一边,司马晴又一次的确认了,亚伯应该就是弗洛里安的父亲,只是他为什么要假死,弗洛里安当年为什么要“寻龙”,在弗洛里安愿意告诉他之前,他还是不要瞎猜了,毕竟他是个正常人,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
  而且,司马晴有点慌的是,他之前看见那个亚伯的前男……哦不,是前女友的时候,发现他头顶的气运从原本的两段葫芦形变成了三段,最上面那一小点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忽略过去。
  司马晴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次气运发生改变的时间并不长,如果他没算错的话,对方应该是被弗洛里安“杀死”之后,重新活过来了,这导致他的命格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毕竟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不只是性别能够变化,还有好几条命,长得还挺好看……这种人生赢家居然也是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实在是让人感觉羡慕嫉妒恨。就是命运实在太坎坷了一点。
  这个猜测他也没敢跟亚伯说,虽然那个人已经是亚伯的过去了,但是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前……女友,怎么想都觉得一言难尽吧。
  深受震动的司马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进入到休息状态,醒来之后他的感觉还是很疲惫,不过短短三个小时,其它人的状态倒是都很精神了。
  弗洛里安让克莱斯特接替了亲卫一号,让对方也能去休息,他另外给出了一张排班表,包括亚伯在内,每个人的轮班时间都是三小时,辅助是不会觉得累的拜尔……
  弗洛里安自己不在这张排班表内,他属于机动力量,随时随地准备应对最复杂的问题。
  至于他们接下去的目标,也是之前的那位指挥官给他的灵感:“我们可以伪装成星盗。”
  围剿过那么多星盗,弗洛里安作为对手,对这些人已经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伪装成一个小小的星盗团队,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们的目标,跟绝大多数星盗不同,他们把目光放在了距离他们大约五天航程的一所联邦高校上。
  “根据拜尔的调查,他们拥有一批最新采购的实验室设备,精度能够满足制作维罗妮卡号零件的需求。”弗洛里安展开来那个联邦高校的结构图,指出那个存放设备的实验室的所在:“我们的目标之一,就是尽可能的修复维罗妮卡号,能够进行超远距离空间跃迁,能够大大增加我们的机动性。”
  星盗在整个星际的普通平民眼中,之所以臭名昭着,就是因为他们杀人掠货,无恶不作。
  像是司马晴之前被人认为是某个星球的原住民,被人抓来准备当做奴隶贩卖的,这种捕奴组织还有他们交易的平台,就属于星盗的一种。
  除了抓捕没有受到严格监管的原始星球的原住民,他们手下“货物”的来源,还有他们抢掠到的宇宙舰等等,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会尽可能的敲诈出这些人的每一点价值。
  有些星盗团伙不太乐意耗费精力在人口买卖之上,他们抢掠完了价格高昂的货物就走。而某个手段残忍的星盗团伙,他们最喜欢的做法就是不仅拿走财物,还把那艘宇宙舰上的所有食物、营养液。能量石全部拿走,把这艘宇宙舰带到偏僻的航线,破坏掉他们的主控室才离开,每天监控这艘船上发生的种种罪恶和绝望来取乐。
  弗洛里安的父亲,当年最着名的战绩,就是将这个星盗团伙一网打尽,而且他最为反对者诟病的一点是,用这个星盗团伙最着名的手段来折磨他们,等一个月之后,再用光束炮把他们全部杀死,而没有经过帝国最高法院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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