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慎)

  敬府的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燕回用一张巧嘴和漂亮脸蛋哄得老夫人喜笑颜开,当下吩咐侍女去收拾出间敞亮的客房,嘱咐他留府过夜。他久居北地不少与胡人打交道,讲些风俗人情逸闻趣事,引得席间笑闹不断,连一向古板的敬叁老爷也忍不住贪杯,听到趣处抚掌大笑,热闹得像是过年。待到女眷纷纷离席,敬廷与燕回又喝了半场,喝到几乎月上中天,二人引为知己,约定了叁日后过府再叙,这才散场。
  燕回歪坐在敬府的马车里,半瞌着眼睛靠在门厢上,木轮子在石板路上起起伏伏,他的脑袋也随着这个频率一下下地磕在垫了夹棉的木柱上。苗子清看他面色透红一身酒气,刚伸了手隔到他额边就被拍开,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人是清醒的。
  狭小的车厢内弥漫着秋露白的香气,正当苗子清有些熏然,燕回扯过他的手,在手心写了一个字。
  被指头划过的肌肤烧得发烫,他小声问道,“何时?”
  燕回挑开布帘,灌进一股透心的冷意和一抹明亮到令人无处躲藏的月色,斜打在他细直的鼻梁上,将一张脸分成两个神色。
  “现在。”
  谢溶溶是随着女眷一同离席的,她浅饮两杯薄酒,回去的路上被春桃扶着去园子里走了几圈散酒味,阿鱼只露了个面,就被奶娘抱去老夫人院子里,方便夜里她专心侍候喝多的敬廷。
  春桃还沉浸在方才宴客厅内的一团热闹里,想起那位梁叁公子讲的胡人轶事还忍不住发笑,“夫人,我一直以为北地贫瘠,今日看了燕公子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等人物。”
  谢溶溶没搭话,这一夜人人尽兴而归,怕是只有她一个心里长了个疙瘩。春桃喋喋不休了一路,张口闭口都是那位梁王叁子,讲他俊逸清朗芝兰玉树,讲他见多识广博学多闻,讲得她理不出个头绪,一回到院子里就打发她去小厨房熬醒酒汤,自己坐在桌前发愣。
  并非她自恃美貌到了以为每个男子都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实在是那个眼神太过赤裸,虽然只有一瞬,可自从她长成,这类来自男人的目光从未断过。
  不是对女子容貌的欣赏,也不是带有善意的探究,是那种最直白,最下流,只有身份低微的粗鲁莽夫才会不加掩饰的放肆,是任一贵女良妇见之都要怒斥,掩面匆匆离去的眼神。
  那双眼睛多么漂亮啊,她初望进去,像是跌进了一汪游着金鲤的池水,在明灿灿的阳光下波漾着粼粼的金光。让她想起了儿时父亲从胡商手里买给她的琥珀珠子,对着太阳转一转,眼底一片碎金。
  可是下一刻,那珠光变了色,天狗吞日般泼墨而至,几乎要将她也吞入腹中。
  她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时他已是一派潇洒温润的公子模样,正说些好话逗得大家合不拢嘴,无人顾暇那弹指的一瞥。
  谢溶溶也想安慰自己是想多了,如果那个眼神是她的错觉,离席时的插曲几乎印证了这个让她坐立不安的猜想。
  她离去前照例轻声嘱咐敬廷莫要贪杯,他握一握她的手表示明白,再寻常不过的举动被那位梁叁看在眼里,笑着恭维了一句“元帅与夫人鹣鲽情深,某心生向往”,老夫人当即叫大夫人做媒,改日将金陵城的好女搜罗一番,看看可有中意的。
  他趁此敬了大夫人一杯酒,半玩笑道,“燕某的终身大事还要仰仗侯夫人。”
  她就在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时,再次瞥见了深渊。
  比初见更甚,宽大的衣袖掩后,从那个角度也只有她能看见蒙了一层阴影的琥珀正毫不掩饰地打量她的周身,她侧过脸去时,甚至听见了几不可闻地轻笑,令她如坐针毡,几乎是催着老夫人离席,走前也欠奉一句好话。
  谢溶溶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回屋坐了会儿就立即起身换了衣服,新做的衣裳织锦披风也让侍女压进箱底,不打算穿第二回。她浣了身子靠在床上,还是浑身的不得劲,干脆将敬廷的里衣披在身上,好像这样能护她周全。
  苗子清靠在漆朱红的柱子上干啃着一张芝麻烧饼,饼被捂软了,面厚津津的,他看着挂在树梢上的圆月,一口一口地将它吃进肚子里。
  “呀啊啊啊——”
  屋内传出女子一声突兀的吟哦,转过一个颤巍巍的高峰徒然下落,吓得他手一抖把最后一口饼掉在了地上。他盯了一会儿,知道今夜再用不着自己奔波,招手唤来哑仆侍候在门口,便回屋睡觉去了。
  燕回薄红着一张脸,在灯火的照映下称得上艳若桃李,如不是吐息间尽是酒气,神色称得上冷峻,很难相信他没有一点沉溺于情欲的模样。
  他冷眼看着坐立在自己胯间的女子,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无力地撑在他腰腹间,挺着一对呼之欲出的酥乳,仰出弧度的白洁脖颈渐渐随着脊背弯成一只虾,垂首在胸前,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抽插起来。
  “呜——呜呜——玉郎,幸......幸了......”
  女人刚从高潮降落,软绵绵地要伏在温柔的情人身上温存一番,却被他扯住散在背后的长发拉起,几乎是冷漠地命令道,“我还没说停。”
  她被扯得头皮一痛,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呼痛,身子里埋的那根肉杵又动了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地向上顶着她的穴眼,绞紧的穴肉能感受出来那根粗长的肉物变得比方才更要硬。
  她哀鸣一声,被他掐着腰顶碎呻吟。
  “啊......啊——你......你今日......怎么这么......这么有兴致?慢点——啊——”
  半夜被他的侍卫接进府,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诉几句相思,就被他按在桌上扯去衣裤,胡乱在穴上摸了几把,按出了水就提枪上阵。
  短暂的失落很快就被肏穴的快感吞没,那根干到她心里去的肉棒粗鲁地挤进穴里,再次将她拉回两人缱绻缠绵的旧日美好。
  他周身酒气弥漫,几乎也将她浸醉,身下的快感一波猛过一波,她还头晕目眩着,就被提起来扔到床上。她迷醉地欣赏着那个俊美无铸的男人,他透着酒红的白皙面孔,透金琥珀的眼睛,腹部的肌理沟壑,粗黑浓密的丛林里斜挺着的紫红男根,还沾着她的淫液,是他们方才水乳交融的证明,证明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她觉得自己太爱这个男人了,忍着阴部的空虚,像女奴一样跪在床沿上,垂首将那根肉物含进嘴里,像供奉着无价之宝,几近虔诚地亲吻着圆滑的龟头,一点点舔尽粘液,口鼻间浓郁的男性气味并不好闻,从酒席间下来也没有清洗,可她不在乎,从顶端细细地舔到根部,每一条凸出的经络都被她用舌头洗刷过,两颗蛋丸的褶皱也没落下。
  她是出身高门的贵女,嫁给了睢宁郡王,即使是夫妻最和睦的时候,敦伦时也未曾做过如此低下的举动。可她心甘情愿为这个男人这样做,甚至怕牙齿磕碰了他,唯恐他皱一下眉头,忍着干呕将那根粗长的阳具抵在喉口,方便他将精液直接射进自己的喉咙。
  “咳咳......”嗓子被撑得发痛,第一发精液又多又浓,呛得她直咳嗽。
  燕回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他目光放空,看不见女子的讨好和求爱,身体由欲望支配,心和脑却被另一个人占满。
  谢溶溶。
  敬夫人。
  一个避他如蛇蝎的女人。
  他任由女人跨坐在身上,扶着肉根上下耸动,淫叫,肉体的快感唤不回他的神志,她躲在夫君身后戒备冷漠的一瞥,看透了他肮脏的淫念,且避之不及。
  他几乎要笑出声,好一位年轻貌美的忠贞夫人!
  手上用了狠劲掐着女子的腰,仿佛是在泄那股无力地火,郡王妃痛呼出声,下一刻被他狠狠地一掌打在臀瓣上,“闭嘴——”
  他回过一丝神,看着身上噙泪的少妇,一样年轻,一样秀丽,可怎么看都挑不起他心底最黑暗的那簇火。
  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燕回一把扯去她胸口的薄纱,两掌将一对滚圆的奶子托在手里,一挤一捏,褐色的奶头从指缝里呲出两柱奶流,郡王妃捂着羞红的脸,娇声道,“玉郎......真是羞人......可别作弄我了......”
  她产子刚半年,还未断奶,被他弄这么一出,悖德的羞耻感竟然引发出别样的快感。
  燕回今夜只为泄欲,没什么好心情哄她,两手抓着那对盛满奶水的白乳揉搓,满手心的滑腻,奶水随着他的动作还在不断流出。
  “哼,淫妇,你儿连奶还没喝,做娘的就跑出来偷情......”
  郡王妃被他辱得阴穴紧缩,捂着脸摇头,“......别......别说——”
  燕回惯是知道这个骚妇的德性,越是辱她,越是下流的手段玩她,她就越能情动。那位木讷呆板的郡王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位诗书礼仪无可挑剔的王妃,就得被人当婊子操才开心。
  他将奶水掐挤干净,淅淅沥沥的奶流了两人一身,顺着郡王妃的小腹直淌进交合处。他蛮横地拉下她的手,看着秦氏羞红娇怯的脸,逼她舔干净自己手上的奶渍,又让她低头侧身露出深砌入她体内的肉根,说,
  “郡王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世子喝进肚子的奶水被用来滋润王妃的骚逼,他操出儿子的穴现在咬着别的男人的鸡巴......”
  秦氏被羞辱得哭出了声,与此同时,燕回扣着她的腰,大抛大肏着她,两只白奶来回跳动,挂在胸口的奶珠也被甩了出去。
  “哦哦——啊啊啊——玉郎——玉郎——好爽......我是淫妇......是要玉郎肏逼的骚货——喜欢......喜欢被肏穴......奶子、奶水也给玉郎喝——”
  秦氏被一番冲刺肏没了理智,癫狂模样什么都讲,“啊......啊......啊啊——要被操死,骚逼想天天被操——鸡巴也想吃......每天都想——”
  燕回来了兴致,两人淫言秽语不断,全然没有羞耻,他翻身坐起把秦氏抵在床头,垫了两只软枕在她腰下,跪立在床榻上,咬着她的奶子,用力吸已经挤空的奶水,
  “贱货,奶水都被人肏光了,你拿什么喂你儿子?嗯?你这个淫逼缩得紧,当真是你自己生的孩子?”
  秦氏奶头被他那么猛吸,腰臀颤颤,逼里被吸出了一摊淫水,奶子被吸得爽,穴也被操得深,粗长的鸡巴撑着她的水穴,每次抽插摩擦都能带给她战栗的快感。
  “是——是淫妇自己生的,”她双臂搂紧身上的男人,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捣杵下,“玉郎把精射进骚货逼里......让我也给你生一个——”
  燕回冷笑,抬起上身一巴掌扇在她的奶子上,软浓白奶上顿时浮现一个红印,同时鸡巴抵着她的穴口挤压,一手探进滑腻的交合处用力掐了一把阴蒂,只掐得她扭曲了娇靥,挣扎着要向上逃,却被箍着腰身忍受着粗黑阴毛的摩擦,她两条腿毫无章法地蹬踹着床面,显然是痛爽到了极点。
  “我儿怎可能从你这种淫妇的穴里出来?骚逼就老实当个精壶,今夜再赏泡尿给你,如何?”
  秦氏脑内轰然一片,说什么,听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是无意识地。直到被翻过身跪趴的床上,撅着屁股被打了两掌才寻回一丝神志,惊恐地发现男人的一只手正在谷道处摩挲。
  她惊慌地伸手捂住那处,“别......别,玉郎......肏骚逼吧......那里脏......”
  燕回用指头顺着那朵浅褐色的菊眼打转,语气淡淡,“你当你的逼有多干净?”
  说着那只指头钻进去一个尖,当下就发觉她夹紧了屁股,脸蒙在褥子上呜呜地呻吟。他抽出手,摸了一把淫水伸去她嘴边,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握住她垂下来的软乳大力揉搓,覆在她身后将粗勃的鸡巴重新塞进穴里。
  “下次来把你屁眼也洗干净,肏了个不干净的逼,怎么也得让我日个没人操过,也没生过孩子的洞吧。”
  “呜——呜呜——”
  他不耐烦,改为一手拉着她的头发,骑马一样的姿势一下一下抽插,次次全根进出,顶得秦氏话不成句,“说,下次来要干什么?”
  秦氏又羞又臊,可心里像吃了蜜,浸了春水一样暖,“要......肏那里——”
  还有下次,她满心欢喜。
  燕回没有她那番情意,他今夜吃醉了酒,看迷了眼,邪火攻心,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在发泄,“肏哪儿?你这张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操......操屁眼——玉郎下次要肏奴的屁眼......”
  他用力一顶,听她叫得婉转勾人,又命她自己塌腰撅臀,大赤着流水的逼来套弄肉根,两手揉着白乳,时不时挺动一下腰身。
  这间淫言浪语的荒唐情事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疯狂地交媾,床褥间各类体液,屋子没生地龙,也出了不少汗。燕回渐渐醒了酒,身乏头疼,身下的秦氏早就喊哑了嗓子,只顶着个白皙滚圆的屁股,一口红穴无力地裹着粗红的性器,实在是食之无味。他看了心烦,一床狼藉更是恶心,忍着头痛快速插了几十下,听见她又“哦哦——”地叫起来,摇着屁股,一副肏不够的淫妇模样,“啪啪”连打了七八个巴掌在屁股上,将精液射进她逼里。
  “啊......啊——射进来了,玉郎的精——啊......那是......啊——玉郎——呜呜......那是什么......”
  燕回堵着她的穴,任由那个肥白的屁股来回扭动,面无表情地将憋了半夜的尿也射进她逼里。
  秦氏被爱郎的精液射进穴里的满足还没持续多久,就感到了不对劲,这精......不不,连尿也射进来了......
  这又是一出从未有过的羞辱体验,劲头十足的水柱冲进穴里的快感一过,她扭着屁股怎么都逃脱不了那股持续了很久的尿,她要被那肮脏的热液从里到外烧红了,要被他浇透了,她被这新的羞耻的认知击垮,流着泪趴在床上,嘴巴张张合合,彻底陷入了混沌。
  燕回站在床边,身上的薄汗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南国冬夜的湿冷,像钝刀子磨骨,一点点挫清了他的思绪。他看着床上躺在一滩污秽里的裸女,心里谢溶溶那戒备冷漠的一瞥像是一粒火种,身体越冷,心就越热,加之酒醒后头越疼,理智就越清晰。
  等到星火燎原,他突然露出一个最常见的笑容,无害、真诚、无往不利,是人人都爱的,他最熟悉的一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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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存稿了...这几章还是这几个月在家写的...
  这两天有点事可能无法按时更但会抽空补上,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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