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群臣小心!_分卷阅读_64
“诶?这就走了?”秦樽一脸失望:“还打算把他拖回城里去饯行呢!”
“切,你无非就是自己想吃一顿罢了。”焦清奕不屑地拆台。说着上前推着齐逊之朝城门口走:“要吃也是咱们俩吃,你在旁看着就成。”
秦樽气得直磨牙,早就跟了上去。
到城门口时,有齐府马车来迎,齐逊之笑道:“我倒是有心作陪,不过见这情形,你们还是自己去吧。”
焦清奕哪管他推辞,径自跟在他后面爬上了马车,还伸手朝秦樽招了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子都兄莫不是走了一个兄弟,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
秦樽跟着爬上车,便听齐逊之幽幽地对焦清奕说了一句:“锦丰的嘴真是越来越利了,想来军营是个好去处。”不知为何,明明是寻常话语,听在他耳里倒有了森寒的意味,登时打了个寒颤,心想还是别吃这顿饭算了。
正想着,有人在外打起了招呼:“咦,这不是齐府马车嘛,难道里面坐着的是齐大公子?”
齐逊之揭了窗帘去看,一人端坐在马上,笑眯眯地看着这边。他微微一愣,赶紧抬手行礼:“见过摄政王世子。”
“这般客气作甚?”萧竚笑着打马近前,一身江湖装扮,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他是堂堂摄政王世子。焦清奕和秦樽都立即掀了车帘要去行礼,被他抬手打断:“出门在外,虚礼可免。”说着又看向了齐逊之:“家母还让我去府上拜会令堂,倒不曾想在此处遇见了你。”
齐逊之的母亲秦蓉与萧竚的母亲文素有过一段“孽缘”,这么多年倒是一直有往来,下面的小辈虽然说不上多熟稔,倒也处得不错。
听他这么说,齐逊之也笑了起来:“却不知世子现下欲去往何处?”
“哦,正打算入宫去探望陛下,齐大公子可要同行?”
萧竚也是听了不少有关他跟安平暧昧不清的传言才有此一问,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揶揄,可是齐逊之闻言却没有做声,好半天才摇了一下头:“多谢世子好意,在下已与秦焦二位公子有约,便不去了。”
“原来如此。”萧竚笑着点了点头,分别对三人道了别,打马而去。
马车继续朝城里前行,焦清奕扯了扯齐逊之的衣袖:“怎么,又答应与我们一起去吃饭了?出尔反尔要请客哦。”
“请客?”齐逊之挑眉,眼神冷飕飕地扫向一边的秦樽。
“呃,那……还是我请吧。”可怜的秦公子捂着腰间的荷包,悲伤的泪水在心里流……>_<黄昏时分,宫中忽然来了三位稀客。人倒是不稀奇,只是三人一起入宫这样的派头实属前所未见。
安平正在御花园里摆弄棋局,老远便听到林逸的笑声:“唉,一人被关家中,一人远赴边关,陛下独坐凉亭,叫人不忍多视啊。”
她转头看去,嗤笑出声:“我道先生怎会有胆子取笑朕,原来是有人撑腰啊。”
林逸身后还跟着两人,其中一人闻言立即快走几步上前道:“哎哟陛下,您这模样,看着叔叔我好心疼啊。”
安平抽了一下嘴角:“摄政王世子大驾光临,朕要花心思好好招待,只怕胃疼多过心疼啊。”
视线移到最后那人身上,只见到他脸上威严的好似结了冰。她贼兮兮地笑了一声:“蜀王终于肯来见朕了?”
萧靖傲骄地看了她一眼:“衍宁堂弟说今日权作亲人闲聚,微臣岂可拂了他的面子。”
衍宁是萧竚的表字,听到自己被点名,他立即抬了一下手以示清白:“其实是逸表哥叫我来的。”
林逸望了望天,摇头叹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位叔叔同时光临,真是让朕惊喜非常啊,”安平笑了一下,抬了抬手:“既然是亲人相聚,便随意坐吧。”
三人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围着石桌坐了下来。
安平看了看萧竚,笑道:“叔叔为何突然来了?”
“唉,别提了!”萧竚摆摆手,一脸心烦气躁:“你小姑姑突然跑去西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去把她寻回来的,路过京城便来探望探望你。”
萧靖在旁惊悚道:“一个人去的?”
萧竚忧愁点头。
“那倒是巧的很,朕在西域也有些事情要查,不如……”安平笑眯眯地看着萧竚:“叔叔你顺手帮个忙呗?”
“……”萧竚忽然觉得来看她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至于蜀王皇叔嘛……”安平悠悠然拖着调子,一手撑着下巴笑意盎然地看着他:“输了就是输了,您也要看开点儿。”
她若是换个语气还好些,偏偏是这种得意又带着嘲讽的语调,骄傲如萧靖怎会受得了?他捏了捏手指,一拍桌子便要扑上来,却被林逸一把从后抱住:“冷静啊蜀王,冷静……”
“冷静什么,反正是亲人相聚,叔叔教训侄女天经地义!”
萧竚连忙挡在前面:“哎哎哎,好歹安平也算我半个徒弟,堂哥你很不给我面子啊,再说了,人家不仅是小辈,还是女子啊。”
萧靖终于停了下来,抽了抽嘴角:“也就只有你把她当女子。”
“……”
安平抱起胳膊,一脸无所谓:“还有啊,朕觉得皇叔你也休息够了,过段时间便将帅印归还给你,让你回西北去好了,怎样,高兴么?”
“陛下这是在施舍不成?”萧靖眯了眯眼,又捏着手指作势欲扑,林逸和萧竚手忙脚乱地挡着他:“冷静啊冷静……”
守在远处的宫人们见到都悄悄议论起来,被圆喜呵斥着挥手遣走:“看什么看?蜀王殿下在演折子戏呢!一群没眼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仍然有更,球粗水\(^o^)/~
四三章
入秋之时,齐逊之已经在齐府待了近一月。本来安平念他身有残疾,早朝也是可免则免,如今自然更不用上朝,所以这一个月内,他一眼也不曾见过安平。
人总是贪心的,过往不曾有那些暧昧时,他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如今心底深潭已被搅乱,竟压制不住从其中蔓延出的思念。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过如此。
齐简来找他时,恰好见他坐在园中池边喂鱼,临岸而坐,白衣胜雪,说不出的风姿卓然,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饵食不断地洒下,下方水面的鱼儿却是兴趣缺缺。
“你这是想把它们半年的口粮都给派发了啊。”他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过了盛食的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