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被揭穿的欺骗【剧情】

  八月末的海风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夏天正在悄悄离去,坐在沙滩上遥望远方的少女明媚动人,异色的浅眸荡漾着淡淡的水光,眼波流转,纯情惑人。
  “颜哥哥…………颜哥哥…………”
  少女轻声呢喃着,一双白嫩的手掌缓缓抚摸上平坦的小腹,她低着头无比期待着腹中孕育的小生命,只要她怀孕他们就能结婚了,只要她怀上商颜的孩子…………
  卿纯虽然想着怀孕结婚,可心底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对商颜似乎还是会恐惧。可那又如何,卿纯没有更好的选择,她的人生没有遇见什么好人,她能选择的只有爱着她的商颜。
  “宝宝………小宝宝………小宝宝………快到妈妈的肚子里来啊…………”
  只要能逃离那个卿家就好了,只要不再被那些人凌辱,只要不再孤苦无依,只要结了婚就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她。
  陆言站在围栏外静静地看着坐在沙滩上的少女,他想更加靠近她,可是围栏挡住了他,将他们的缘分割裂。
  男人的脸恨不得贴到铁丝网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接触到卿纯就中了毒上了瘾,见不到她的时候日思夜想,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又痒得难受,远远看着就能翻起心中最深层的渴望。
  “纯儿,纯儿,纯儿,你为什么那么让人着迷呢?”
  陆言为她着魔,眼里,嘴里,心里,哪里都是卿纯的音容笑貌。
  她坐在那里玩沙子,头上的白色遮阳帽突然被海风吹落,栗色的长卷发飘散开来,陆言甚至都觉得自己能闻到远处随风飘来的少女发香。
  “啊………纯儿,纯儿,我的小纯儿…………”
  男人的表情越来越痴,十指抓着铁丝栏杆吱呀作响,邪恶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他想触碰她,他想拐走她,他想得到她,他想占有她…………
  卿纯被吹走了帽子,着急起身去追逐,却没想到因为跪坐太久双腿已经麻痹,她一着急追逐没想到绊到自己的脚一个踉跄狠狠摔到了沙滩上。
  “纯儿!”
  男人惊呼一声竟然抓住围栏一个猛跳借助弹力从外面翻了过来,但因为围栏有些高,他翻过来的时候是摔进来的。
  陆言没有顾及自己摔疼的身体,劲直跑向跌倒的卿纯身边。卿纯倒在地上勉强用手臂支撑,她的腿不仅麻了,脚腕还扭伤了。
  “纯儿,你怎么样?”
  陆言焦急得问她,伸出的双手有些不敢触碰,踌躇了片刻摸上了她的手臂。卿纯害怕陌生人的触碰,被他碰到手臂的时候本能的闪躲。
  “别怕我,我只是过来帮你的。”
  她很防备,特别是在这种受伤的时候更加不肯让陆言触碰。卿纯微微抬头看着陆言的眼睛许久才放松了一点戒备,又是他。
  陆言观察到了卿纯的脚踝,她动腿的时候很疼,“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陪你啊,这里很闷吧,只有一个人不会孤单吗?”
  陆言语气亲和,似乎真的只是单纯为了来为她解闷的。卿纯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无感,但他确实能陪她,在商颜不在的日子里,她还能依靠这个陆言打发时间,只不过她害怕这个男人喜欢她会做出一些强迫她的事情来。
  “你今天也带蛋糕来了吗?”
  卿纯的主动询问让陆言开心极了,但可惜,蛋糕在刚刚翻墙的时候掉在围栏外面摔烂了。
  “带是带了,不过应该是吃不了了,抱歉。”
  顺着陆言手指的方向,卿纯看到了围栏外的狼藉。
  “哼…………”
  傲娇的小纯猫轻哼一声,满脸的不悦。陆言面露难色,看着傲娇的卿纯心里不停重复着好可爱好可爱,就连生气也好可爱!
  “抱歉,我下次小心点,纯儿不要不开心了好吗?”
  男人忍不住心动,嘴里轻声细语地哄她,少女鼓着的腮帮子粉红可爱。
  “我保证下次一定给你带,我们先回屋子好吗?今天很热哎。”
  陆言扶着卿纯想带她回屋子,她刚起身就感觉到脚踝一阵剧痛整个人栽倒在男人的怀里,剧烈的疼痛弄得卿纯眼泪都下来了。
  “疼,疼…………”
  “我看看,好像扭到脚踝了,真可怜,我抱你回去好吗?”
  因为太疼,卿纯没有拒绝,被陆言一把揽进怀里。结束的双臂一边抱着她的腰,一边搂着她的双腿,以一个完美的公主抱姿势将她抱进了房子里。
  房子里没什么能用的药,陆言翻找了半天只能拿到一些冰块给她冷敷脚踝,冰冷的刺激让她吃疼,轻咬着嘴唇晶莹的泪珠在发红的眼眶中打转。
  “很疼吗?我再轻一点?”
  陆言抬眼看她,当他见到卿纯这副盈盈欲哭的可怜小眼神时,他的心骤停了叁次,每一次都是为她。
  已经有些浮肿的脚踝微微发红,陆言低垂着眼不敢抬头,生怕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到心碎,她要是对着他哭,陆言害怕自己的心都会跟着一起碎掉。
  他的手温柔地不能再温柔了,拿着冰袋害怕冻伤她就一直用手举着,依靠冰块挥发的冷气帮她冷敷,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快冻僵的手指。
  “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
  冷敷果然有用,坚持了快一个小时后,陆言的手指已经冻到发紫,再不停止手指都要废了。
  放下冰块的陆言并没有着急松开她的脚,而是轻轻捧着她的一双玉足压在了自己灰色的西装裤上,一条十万的昂贵西装裤被带着泥沙的小脚踩脏,但男人丝毫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这双柔软的小脚。
  陆言的手指轻拂着少女的玉足,他触碰到她了,而且还是双脚这么隐私的部位。玉润的脚趾因为疼痛微微蜷缩着,粉白色的脚背很是纤细,白皙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肯定很疼吧?真可怜。”
  陆言一边说着一边捧起她的一双小脚,卿纯因为疼痛和信任没有抽回双脚,但看着男人抬起她的小腿低头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时,卿纯害怕了。
  “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急切又慌张,想抽回双脚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被男人牢牢控制住。陆言没有停止,反而低着头继续亲吻,从脚背一路向上,直到他吻到膝盖才在卿纯恐慌的眼神里松开了束缚。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心疼纯儿这么可怜地被丢弃在这里。”
  陆言一边说着一边用可怜又渴望的眼神看她,他想让卿纯知道自己对她的怜爱,又害怕说得太多会吓到这只小纯猫。
  “颜哥哥没有丢弃我,他已经和我求婚了,等我怀上孩子,他就会娶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卿纯又忍不住低头抚摸起了自己的小腹,满脸的幸福让陆言很是震惊。
  商颜和她求婚?商颜不是已经和林若烟订婚了吗?10月就要办婚礼了,这请柬都发完了。而且现在的卿纯还没成年啊,怎么能让她怀孕?如果真的怀孕生下来,那不就成了商家的私生子?
  这样的事情超乎陆言的想象,他只是想着和卿纯恋爱,没想到商颜比他狠,直接给她洗脑还欺骗她结婚怀孕。
  “纯儿,你真的要和商颜结婚?”
  卿纯点了点头,眼底的期待一点不假。陆言欲言又止,他已经产生了拐走她的想法,心里一直纠结着该如何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现在卿纯给了她理由。
  陆言想将自己的诱拐正义化合理化,正好,他有了机会。
  “他是骗你的,商颜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又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
  陆言的语气格外严肃,卿纯看着他根本不信,“你骗我,你不是好人!”
  从陆言遇见她的那一晚开始,卿纯就不信任这个男人,这个社会是险恶的,试图伤害她的人太多,只有商颜才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不能相信别人。
  “纯儿,我没骗你!商颜早就和别人订婚了,他怎么可能和你结婚呢?他现在都在筹备婚礼,新娘是京城那个姓林的市长女儿,请柬都发了,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卿纯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更不敢听下去,她对商颜满心的爱意都在告诉她陆言在撒谎。
  “你骗人!你是坏人!我才不信你!颜哥哥答应我的,他跟我求婚了,他说过会娶我为妻的,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怎么可能…………”
  因为冲击太大,卿纯捂住了头不停往后挪,她不想听这些,不想让自己的爱变成欺骗,她已经受过很多苦了,被虐待被欺骗,每一个活着的亲人都在算计她,她没有依靠,好不容易得到被爱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被欺骗。
  “纯儿,我收到请柬了的,你跟我回去我拿给你看!”
  陆言说着就想拉卿纯离开,可卿纯已经濒临失控,死活不肯跟陆言走,挣扎着尖叫起来,“不要碰我!不要!你是骗子!你在骗我!出去!滚出去!”
  “纯儿,我真的没骗你!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对峙!你被骗了啊!纯儿,你怎么能相信商颜呢?他的未婚妻不是你,他10月份要和林市长的女儿结婚,他只是想骗你为他生孩子,你生下来的是私生子啊!”
  卿纯快崩溃了,她跪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陆言却一点没停,“商颜不是好人,他才是骗子!他欺骗你的感情欺骗你的身体,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带你去见另一个人,他能证明的!”
  “不要…………不要逼我…………呜…………”
  少女咬牙切齿地呢喃着,她的头开始疼了,不想听不想看,只想逃避。
  “你记得容温吗?很爱你的那个容温?”
  容温地名字在卿纯的大脑里回响,猛然间闪回的记忆片段让她的头产生了更强烈的痛,她哀嚎着哭泣起来。
  “不要!我不记得!我不记得!容温是谁啊!容温!容温…………啊啊啊…………不要这样对我…………好疼啊…………好疼!疼!!!”
  发了狂的卿纯已经彻底失控,她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陆言想过来阻止她却被卿纯咬伤了手,她跑了,在宅子里胡乱地跑,踉跄着又哭又叫狼狈不堪,等陆言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厨房的刀。
  陆言怔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着急慌忙地哄她,“我不说了,纯儿,把刀放下别伤害自己!”
  卿纯提着刀,她不会伤害自己的,她只会报复伤害她的人。
  “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是骗子!你是坏人!去死!去死!”
  卿纯的刀砍在陆言身上,他好歹比她高大却因为害怕她受伤没敢用太大的力道被划伤了手臂。
  发了狂的卿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想杀了眼前的男人,只要他死了,那他的话就是假的,此时的卿纯被自己逼疯了。
  经历了一番缠斗,卿纯被陆言制服在床上,她又被领带捆了双手,沾血的刀丢在地板上砸出了几个坑,白色的衬衫染了鲜红色的血,陆言喘得厉害但还是死死压住了她的身体防止她再一次暴起。
  眼泪打湿了枕头,卿纯抽泣着已经说不清话,陆言知道今天他失败了,卿纯被商颜洗脑得厉害,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今天也没办法带她走。
  “纯儿,我会证明的,商颜真的在骗你,不要伤害自己,等我拿到了证据会再来找你。”
  陆言说完松开了束缚,将捆着她双手的领带解开,在处理了地上的刀具和血迹后便急匆匆离开,只剩下卿纯一人精神恍惚得缩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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