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温宅的后院

  他将报告放在茶几上,他知道司舅舅一看到就会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舅舅面色不虞,他反驳道:“这份文件我就不看了,但是我想你知道的是,这个公司是你外公的,可是你外公连你的存在都不一定知道。况且十七年过去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如果你是我,一个十七年后出现的小姑娘来要股份,你会给她吗?”
  他反问这司夏,眼角喊着笑意,他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能搞出来什么名堂,之前的那些资料估计也不是她收集来的。
  司夏看着他冷静的说道:“舅舅,当年妈妈的事情疑点很多,就连外公的事情……”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司舅舅和司夫人的脸色都变了。
  “夏夏,你可不能胡说,张先生在这里,若是传出去什么,咱们司家的脸往哪里搁?”司舅舅看着司夏一脸的威胁。
  尤其是看着司夏那一脸的扫视,难不成她知道什么事情了?
  他这反应更是让司夏觉得不正常,不过她没打算暴露,反而是温顺的说:“别激动,我什么都没说。我今天只是过来要妈妈的股份,就算是给了妈妈的股份,舅舅你也应该还有不少的股份,何必把着不放?”
  况且张生现在是她这边的,若是上法院,司舅舅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果然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一点点都不肯放手。
  司夏在心中鄙夷,她早就知道这一趟可不一定能让他吐出来什么东西。
  她带着张生就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将一个u盘给了张生,“张先生,这里面有你能用到的东西。”司夏手上的东西虽然不多,可都是能用到的东西。
  司云琪不想让司夏再卷起这里,不过司夏在收拾她的东西的时候,可发现了不少的“好东西。”
  张生狐疑的拿了。
  温宅,温家古宅是在一处山庄里。
  是温家祖上拿下的祖产,温老爷一直住在里面,温琛也是在里面长大。
  偌大的院子里,有那样一颗梧桐树,可以用参天大树来形容。在古宅的后面,有一块地方是很冷清,像是故意被隔开一样。
  那里面只有零星两三个佣人。
  温琛此刻正在里面,徐姨端着一碗参茶过去了。
  还未开门,就被温琛接过去了。
  古铜色的木门被打开,隐隐能够闻到里面的药香,那是淡淡的香味。
  还能够听到咳声。
  温琛端着那碗参汤慢慢的走进去,他整个人好像都不一样了,带着一种温柔的和煦,那是在背的地方不曾看到的。
  一片纱帘内,一个女人躺在藤椅里,她面色苍白,那精致的面容太过吸引人。
  “阿琛来了?”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让温琛一瞬间脊背一挺。
  他将碗放在藤椅旁边的一个桌子上。
  “妈,徐姨给你熬得汤。”温琛说道,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温和。
  温妈妈温柔的笑了,拿起那碗汤就喝了。
  “阿琛,徐姨说你结婚了?”温妈妈说道,但是她没有半分的不好的情绪。
  提起这个,温琛的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丝场景,在陵园里司夏的脸。
  那脸现在竟是让他有些恍惚。
  温琛说道:“嗯。”更像是一场交易。
  他觉得这个事情不值得说,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
  不过温妈妈却很高兴,“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一听温妈妈要见司夏,温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激动,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温妈妈喝着碗里的汤,再没有说什么。
  他们二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明明谁都没有干别的事情,却没有什么话可说,徐姨看着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温琛不能常来,一周也只能来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才能来一次。
  有时候又或者是来了,夫人却不想见。
  司舅舅在公司里想了许久,方才他的心腹们一起开了一个小会,关于司夏回来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
  散会之时,他的心腹林满德留下来了,林满德是从前司外公在的时候他就在了。
  一直跟着司舅舅在公司里一起打拼,两人都可以兄弟相称了。
  关于十七年前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司夏现在回来了,还管我要她母亲的股份。”司舅舅的眼里带着阴郁。
  林满德有些不能理解,“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您还能被她给吓到?”司舅舅那是谁?那可是公司最大的董事,带着公司披荆斩棘过了多少困难的事情。
  现在怎么就被这样一件事难到?
  司舅舅面色阴郁,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沉声说了两个字:“张生。”
  这么一说,林满德就明白了。
  张生是什么叫人,他们这些生意的人再了解不过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律师,那可是温氏的金牌律师,从无败绩。
  “十七年前的事情了,还能找到什么?”林满德还是觉得不必太过担忧。
  但是司舅舅一直对司夏说的那些事耿耿于怀,尤其是在昨天见面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有关于司云琪和外公的事情。
  他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林满德。
  “可是当年我爸确实是想着将继承人的位置留给云琪的。”司舅舅郑重的说道。
  “董事长,当年云琪小姐未婚先孕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也代表了她自己主动放弃了继承。在老太爷过世之后,一直辛苦看着整个家的人是你,这是我们都有目共睹的事情。现在司夏就算真的是继承人,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司舅舅担忧的说:“若是司夏来要股份,我总是不能不给的。”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林满德哭笑不得:“董事长,别人都是想着办法不给,您怎么还上赶着给啊?就算是她真的来要了,您也未必有云琪小姐当年的股份啊。”
  “此话怎解?”司舅舅好像不明白。
  林满德说道:“十七年都过去了,公司经历过多少的波折,都是您一手撑过来的。而且这其中折损了多少的股份,就算是有,缩水了又有多少?旁人怎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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