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争抢
下午,苏若雨拽着她的手,整整说了两个小时的话。那两个小时里,她说了不少是非,又给傅思思戴了不少的高帽。那些是非,不过是当初许如依的私生活有多混乱,她的性格有多糟糕,她多不适合成为霍司年的女朋友。苏若雨洗脑的功力很深,听着她说的话,傅思思也有些心绪不宁。
倘若许如依真是一个这样的姑娘,那么,她还真不适合和霍司年在一起!在傅思思的了解里,霍司年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喜欢运动,每个星期都要花很多时间去健身房或是户外,他喜欢做菜,便总是费尽心思去研发新的菜色,这样的人,实在是美好的。傅思思一度很羡慕霍司年的生活状态,她觉得这样的霍司年是惬意而又有魅力的,而她爱的,也正是霍司年的这一份洒脱。
可这样洒脱的人,若是被功于心计的人耍得团团转,该怎么办?苏若雨说的话让她心中的天平逐渐往一边倒去,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的确应该去破坏霍司年与许如依的感情。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即便她说一些无中生有的话,也不碍事。她并不是爱情中的第三者,只是想要站在霍司年的立场上,帮他摆脱这样的一个女孩而已!
苏若雨甚至帮她想好了应该说的话。
“思思,到时候你就告诉司年,原来许如依的私生活很不干净,这些年,她一直将他视为备胎!她在国外有好几个男朋友,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到了最后,她嫌弃人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最后就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
这些话是凭空捏造的,傅思思也觉得自己说不出口。可是,苏若雨却振振有词,她喜欢霍司年,而霍司年又被许如依利用,这个时候她不愿意站出来,那么,还有谁愿意站出来?
傅思思的心揪成一团,她在思考,直到碰见了温澜。温澜的出现,无疑给了她一个答案。
“所以我就应该在你这儿泼冷水,好让我妹妹的胜算大一点?思思,你别傻了,感情这回事,不是耍了心眼就能去争赢的。司年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是你还是我妹妹和他在一起,我都会祝福的。毕竟,你们都是很好的女孩,不是吗?”
一番话,从温澜口中说出,回想下午苏若雨在自己耳边摆出的利害关系,傅思思忽然意识到——苏若雨与温澜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高下立见,这是傅思思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四个字。
温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傅思思脑海中在想些什么,只想着自己来参加宴会只要与主人家打个招呼就好,也不愿意多打扰,推说要去自助台上拿点吃的,便走开了。
温澜往许如依身边走去,突然见妹妹笑得贼兮兮的,一个回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向着自己缓缓而来。
不得不承认,霍容景很适合穿正装,此时他一脸冷然地向她走来,眼底却是灼热的,温澜知道,他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流露出这样温暖的一面来。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自己与霍容景的关系。想到是否要与霍容景爱火重燃这个问题,她的心是焦虑的。很多问题,她想不明白。当初他们结了婚,可真在一起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忍受对方,最后只能签下离婚协议。现在,三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是有了变化,但温澜心中还是不能确定。
他对自己如此执着,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温儒?
姑姑和许如依总是说她傻,“如果不爱你,为什么非要死乞白赖地求着你和他复合呢?如果真想生一个孩子,以他霍大少的条件,多少女人排着队求着要嫁进霍家去!虽然咱们家啾啾是机灵活泼,可霍容景基因多好啊,再生一个,或许比啾啾还要讨人喜欢。”
温燕和许如依这是典型的胳膊肘向外拐,温澜也很无奈。这些问题,姑姑和妹妹说得口干舌燥,都不一定能说服得了她,她是想要听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温澜躲了霍容景好几天,也不说明白自己心底的想法,霍容景便急了,直接来到这里堵她。
走到她的面前,他的手轻轻一拉,将她的手握紧,垂着眸,低沉的声音之中带着磁性,“为什么躲着我?”
霍容景的声音让温澜脸红心跳,她轻咳一声,试图甩开他的手,“这么多人,请你自重!”
那天温澜红着脸命令他抽烟,霍容景心中已经了然,他知道,温澜的心终于是软了。此时,他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嘴巴往她的耳边轻轻一凑,他淡声道,“这么多人,我才更不能自重。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所有人都在看你,我要是不先下手为强,那就要给自己惹麻烦了。”
霍容景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独断,温澜咬着唇瞪他,却发觉他直视自己,连躲都不躲一下。
但是,霍容景也没说错。在这宴会厅里,的确是有大部分人的双眼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温澜的身上。
“这个女孩子是谁?真是让人惊艳!她是女明星吗?怎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一看你就不关注霍家的八卦!这女孩子叫温澜,过去是个歌手,后来出国了,整整三年没有回来。三年没有见到她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不——她比以前更加好看。”
“哦?原来她还算是个红人啊?不过,这跟霍家有什么关系?”
“她是霍家的儿媳妇,是霍容景的前妻!这一回来,两个人就出双入对的,恐怕过去的事情是有什么误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这小俩口呀,看来是终于和好了!真是般配啊……”
听着好事者的议论声,躲在角落里的苏若雨沉下了脸。
小俩口?温澜当然是希望自己被人这样议论的,但是,她配吗?苏若雨冷笑,向霍容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