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唯一的妹妹
苏若雨回到家就是哭哭啼啼,苏源觉得烦。
他们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离世了,那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愿意发生。发生那场意外的时候苏源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懂什么?他的身体不好,脑海却聪明,他毅然决然地决定扛起这个家,这是无可厚非的。
谁让妹妹才这么小?谁让他们拥有同样的血脉?
苏源也有能耐,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他将妹妹培养得极好,自己的事业也发展得顺风顺水,多少眼红他们苏家的人都在心底暗道,真没想到苏长青的儿子居然这么有本事!
他不是圣人,当然也有虚荣心,人家这样说的时候,他心里满足。
可是,他的心满意足逐渐被苏若雨给摧毁。一步一步,他的虚荣心被稀释,最终,苏若雨带着霍容景的那番话回来。
退婚?凭什么!
苏源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从心底里挖了出来,随意地往地下一丢,狠狠地践踏!
“他真是这么说的?”
苏若雨抹着泪,应了一声,“对,他说只要我愿意退婚,那他可以补偿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说一句就可以了。可是哥哥,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
苏若雨哭得累了。在哥哥的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小公主,她把手一摊,就可以让哥哥给自己提供帮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哥哥看起来格外陌生。
难道连哥哥都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吗?也对,哥哥从来都不是霍容景的对手。
“哥,我不想要他的补偿,我什么都有,我缺什么呢?我缺的只有他能给我的一段婚姻而已。”
苏若雨一再地说着,苏源皱眉。
一个男人,若是不愿意结婚,那旁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霍容景不愿意娶苏若雨,却愿意娶温澜,这说明了什么,相信谁都能看得清楚。
“既然是这样,那我想要温澜死。”苏若雨沉着脸,咬着牙,“只要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跟我抢他了。”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不是温澜的对手!温澜有什么好的?苏若雨想不明白,她只找到自己的心已经被嫉妒而充斥,只要能让温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愿意放弃一切!
苏源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
如果是在公司发现了这样愚蠢的员工,他一定不会给那人任何一点机会,手一挥,哪儿来的就滚哪儿去吧!可是,现在,眼前这愚蠢的姑娘是他的妹妹啊!他唯一的妹妹!他能怎么做?难道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傻事吗?
苏源耐着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听哥哥说。”
苏若雨只有一些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从小到大却是最听哥哥的话。
苏源一字一句,分析着苏若雨的将来。
霍容景摆明了是不喜欢她,不论她花上三年,还是三十年,都不会起任何变化。时间久了,他甚至会觉得她烦,到了最后,她容颜老去,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耗去了。
“那又如何?到了最后,我是他的妻子!永远的妻子!我有用不完的钱,让大家羡慕的身份,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吗?”
多少女人都试图找一个潜力股嫁了,她们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爱意有几分,她们甚至对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那又如何?
在外人眼中,她们还是幸福的。
苏源静静地听着苏若雨的话,却发觉她是大错特错。
她的想法偏离了轨道,却还是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新一代的女性,不为爱情所拘泥。殊不知,她才是最愚蠢的那个。
“你以为他不会沾花惹草,没错,外面的莺莺燕燕的确不入他的眼。但是,你能保证他不跟温澜旧情复燃吗?”
苏若雨愣住了。
是啊,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嫁入霍家,往后就不愁了。却没有想想过,结婚了还能离婚,温澜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若雨,霍容景的hj能够掌控娱乐圈的大方向。如果他愿意为你铺路,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源不愤怒吗?他当然愤怒,自己百般疼爱的妹妹被人这样欺负,他恨碎了牙,恨不能将霍容景碎尸万段!但是,愤怒却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其实霍容景也不算是个不厚道的,至少他愿意帮着苏若雨重回大众的视野前。对于女人来说,拽着一个男人不放是没有意义的,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的能力。
只要苏若雨有自己的事业,又何愁找不到一个好男人?
苏源是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对苏若雨解释。
苏若雨心力交瘁,点了点头,“哥哥,我会好好考虑的。时候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
苏若雨离开之后,苏源想了想,拿着车钥匙出门。
他是去找霍容景的。
几年前,他与霍容景算是朋友。那个时候,霍容景遇到了什么烦闷的事情,就会来找他。与霍容景交好当然能对他的事业起不小的进展,苏源抓住了机会,却没想到,机会稍纵即逝。
现在的霍容景,对他非常冷漠,苏源想不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只当是因为苏若雨与霍容景之间的恩恩怨怨令得这个过去的好友疏远的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苏源敲了敲霍容景家的房门,没人来开门。他也不急,回到车上等待着,一个小时之后,司机老陈开着车,送霍容景到了家门口。
霍容景一下车,就看见了苏源的车停在不远处。
他回头看了一眼。
看来苏源是来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的。
霍容景请苏源进屋,给他冲了一杯咖啡,而后便坐在沙发上。
笑了笑,霍容景淡淡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这么一趟,这是为了?”
苏源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心道,霍容景还真好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