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们跪求我原谅[快穿]_第90章
祁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整个人仿佛魔障了一样,嘴里一直在低低地念叨着这都是他的错, 似乎完全忽视了身边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直到小木屋的门被人突然敲响,祁昙才猛地惊醒,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西诺曼大人, 您在吗?”祁昙听出来,这是一直跟在大长老身边的那个精灵少女的声音。
如果是以前, 祁昙定然会第一时间就下床,开门让门外的那个精灵进门, 询问她是否有什么事。
但现在,祁昙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 竟然只想退缩和逃避, 他没有勇气去见精灵们,更别提用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再去和他们相处。
祁昙的身体条件发射地向后缩了缩,双腿微微蜷了起来, 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一圈。
西诺曼看着祁昙脸上浮现出的惊恐和不知所措,竟是勾唇笑了笑,仿佛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一样, 转身向房门处走去, “我在。”
门外的精灵听见西诺曼的声音, 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西诺曼大人,您能开一下门吗?希斯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等西诺曼将手放到门栓上, 祁昙便突然出声,他的声音很小,却尖锐而又急切,带着些许恳求,以及显而易见的畏缩之意,“别开,西诺曼,求你,不要开门。”
西诺曼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却没有说话。
祁昙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身体却又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花]他的右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床单,仿佛这可以让他缓解自己的情绪一样。
但祁昙的心里清楚极了,不开门只能支撑一小会儿的时间,他迟早[祭]要出去面对全族的精灵,这么做根本就没有半分作用。
门外的精灵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西诺曼帮他开门,也没有听见西诺曼的拒绝,这让他有些疑惑,“西诺曼大人?”
西诺曼叹了口气,没再去管祁昙的反应,将手放在了门闩上。
祁昙的声音没控制住,稍稍变大了几分,“不!”
门外的精灵似乎听见了什么,有些疑惑地轻咦了一声,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有些惊喜地说道:“希斯大人,您是不是已经醒了?”
祁昙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他有些惊慌地捂住嘴,见西诺曼依旧一副想要开门的模样,咬了咬牙,放下手朝门外的精灵说:“嗯,我已经醒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哪怕是隔着一扇木门,那个精灵也清楚地听出了这个颤音。
“希斯大人,您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您。”那个精灵有些焦急地问着,似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门外传出了些许悉悉索索的声音。
祁昙的呼吸一窒,那个精灵话语里的担忧和关心与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这让他觉得更加难以面对族里的精灵们了。
如果那些精灵们知道杀死母树的真凶,就是他们敬爱已久的祭司大人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又会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
一想到这里,祁昙就觉得自己胸闷到难以呼吸,几乎想要就此逃离精灵们,离开北域森林,离他们越远越好。
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我,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祁昙的这般回答却让那个精灵更加担心了,他知道他们的祭司大人有多关心部族,如果不是身体真的不舒服,是绝对不会连门都不开,只想躺着休息的。
但他却不好再强求希斯大人开门,他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一直呆在屋里的西诺曼大人,或许可以帮忙照顾希斯大人,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那个精灵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小木屋。
祁昙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却觉得心情更加混乱了,他根本不敢想象当真相暴露的那一天到来时,精灵们会是怎样一种状况。
祁昙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死死地咬着下唇,双眸酸涩不已,只数息便聚满了泪水。
祁昙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西域森林被毁灭了,北域森林被魔气围困住,四大长老也被魔气侵蚀了,而现在,四就连代表着精灵族未来的母树也一夜枯死。
而让母树枯死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祁昙摇着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很快便在床单上晕出一片颜色稍深的水迹。
“希斯?”西诺曼突然叫了他一声,祁昙闻声望去,他的双眸通红,眼神有些空洞,满脸的泪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西诺曼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干哑起来,“这件事,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对吗?”
祁昙望着他,没有说话,但他突然波动的眼神却表明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西诺曼自然能看出来,他轻笑一声,缓缓走到了祁昙的身边,“我可以不说出去,希斯,不过,我有什么好处?为你保守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我能得到什么?”
祁昙的神色恍惚了一瞬,似乎不明白西诺曼在说什么,但西诺曼接下来的举动却让祁昙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二,人偶大师。】在西诺曼捏住他下巴的那一刹那,祁昙便在心底轻唤了一声,齐贰动作迅速地让人偶代替了祁昙的位置。
这一次,西诺曼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似乎是因为握住了祁昙更大的把柄,他的动作比以往更加猖狂了起来。
祁昙整个人缩在系统空间之中,看着西诺曼上上下下捣鼓着那具人偶,看着人偶被迫承受着西诺曼的动作,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他越来越想墨川了。
西诺曼折腾了那具人偶许久,祁昙早已在系统商店里兑换了一个幻术大师,让自己身上的痕迹看起来和人偶身上的没有什么区别。
等西诺曼终于满足了以后,天已经逐渐逐渐暗了下来,祁昙收回人偶,躺回了床上,表情呆滞地裹着有些单薄的被单。
西诺曼重新穿戴整齐,轻轻抚摸着祁昙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低喃了一声,“乖孩子。”
感觉到西诺曼的触碰,祁昙条件发射地颤抖了一下,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躲开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西诺曼柔柔地在祁昙汗津津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语气轻柔极了,眼里却闪着和他语气完全不一样的光芒。
祁昙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沙哑着声音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西诺曼嗯了一声,倒是极为顺从地离开了小木屋。
祁昙闭着眼睛,听见木屋被关上时发出的咔哒声,也听见了西诺曼逐渐远离的脚步声。
他终究还是堕落了,不,他也许早就已经堕落了,堕落到连暗精灵们都不屑去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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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昙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整夜,却并没有睡着,他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那棵枯死的母树,还有母树上的那个漆黑的仿佛手掌印一样的印记。
这些东西如影如随地跟着他,让他觉得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