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_第30章
池暝抱着他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是他名下的一所私人产业,里面有一片片漫山遍野的花田,埋藏得很深,这是私人场所,除了园丁,还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齐墨被池暝放到了一把轮椅上,他靠着软软的垫子,然后被池暝取掉了眼罩。
齐墨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夜风很温柔,轻轻吹着他的头发。他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薰衣草,里面居然还有一只只的萤火虫在飞舞,这样的场景,实在是美得让人心醉。
可是齐墨的心里,却一下子沉了下来——三三,救命啊!!!
每个世界都有剧情需要走,而那些被宿主替换的人们,大多是让剧情崩了的罪魁祸首。
宿主们的任务是完成剧情,达成结局,他们的系统里都有一幅幅的剧情线,大多是靠自己自由发挥达成结局。
就像是两个点中间,有无数的线条可以连接。
可是宿主们的剧情是朦胧的大纲,不代表本来人家世界没有详细的剧情——虽然这剧情只是放着好看,完全没有可行性——毕竟人设都崩得一塌糊涂了。
但是,详细的剧情,还是有的。
哪怕就是没有人崩剧情,也不会按照剧情走,可是剧情,还是一直在的。
齐墨一开始得到的这个世界的资料就是详细的剧情,剧情里当然是天凉王破带球跑的经典剧情,里面就有这么一段。
霸道总裁池暝在抱回了儿子之后,曾经带着杨悠悠来过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霸道总裁没有带过一个人来过,这里浪漫而美好,是霸道总裁心里的净土,一瞬间就能把女主角的好感度刷到爆表。
也就是在这个剧情之后不久,杨悠悠就和池暝he了。
那时候齐墨早就挂了,接下来都是池暝和杨悠悠甜甜蜜蜜的戏码。
齐墨心里一片死灰般的绝望,他看着眼前浪漫美好的景象,脸上一片麻木。
池暝还不知道他的马甲已经被自己扒了,他温柔地看了眼前的景象一会儿,然后低声说:“喜欢吗?”
哪怕是池家夫妇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这里是池暝留给自己的一片私人空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能带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甚至对方都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他强制性地带来了这里。
齐墨动了动嘴唇,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说不出的悲凉——然后他说:“我真是没想到啊——”
他的情绪太不对劲了,池暝心里一惊,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乱,然后池暝转到了齐墨面前,他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摸齐墨的脸:“你怎么了?”
池暝有些疑惑,又有些心慌,他说:“你不喜欢这里?”
齐墨闭上了眼睛,他慢慢笑了起来,眼角还有一些泪光,他声音有些嘶哑,神色间也压抑着痛苦,齐墨说:“我喜欢,我怎么不喜欢——”
“我只没想到,我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自己崩了男主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墨心里都要崩溃了,之前的那些不对劲的小细节一瞬间被他联系了起来,形成了一片让他心碎成玻璃渣渣的绝望:“我只没想到。”
齐墨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光亮,妈的,就算到这个时候了,又没说剧情掰不回来!
他起码,还可以挣个人设分!
齐墨想到这里,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是一片的痛苦和绝望,他似乎在做出巨大的挣扎:“池暝,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原来居然是你!”
池暝身体僵硬地愣在了原地,他心里一瞬间涌现了巨大的惶恐,然而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就调整了过来。
“你说什么?”池暝还在试图掩盖过去,他的声音没有一丝变化,隐藏在面具后的脸庞上却没忍住带上了一丝紧张。
他说:“你以为,我是池暝——”
齐墨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疲惫不堪地靠在了软垫上,然后他的神色慢慢变得冷漠:“不是我以为。”
“而是,你本来,就是池暝!”这片田早八百年就被你买下来当心灵慰藉所了,马甲都掉了,还装什么装!
第19章 阴郁的总裁(十九)
池暝身体僵硬,他看着齐墨的眼睛,那里面一片冰冷,似乎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
池暝慢慢垂下了眼睛,他沉默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齐墨都觉得他可以变成一座石雕的时候,他才艰涩地开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嗓子里很干涩,和他之前说话的声音不一样,这是他本来的声音。
齐墨慢慢叹了口气,他说:“果然是你。”
池暝伸手取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他凑了上去,轻轻含住了齐墨的嘴唇。
齐墨闭住了眼睛,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就像是一块没有感觉的石头。
池暝慢慢停下了他的动作,他伸手慢慢地摸着齐墨的脸,他说:“阿墨,我还有机会吗?”
齐墨睁开了眼睛,他神色平静,眼神里却是一片的漠然和冰冷,然后他笑了起来,他说:“你觉得呢?”
“我把你当兄弟,池暝。”齐墨慢慢地说:“可是你呢,我在你眼里是什么,让你能这么对我?”
池暝沉默了下来,他说:“对不起。”
“所以我没机会了,是吗?”池暝看着齐墨的脸,齐墨微微笑了起来,他说:“没机会了,一开始就没机会,你要是现在放开我,我们还能是朋友。”
池暝说:“是朋友,不是兄弟?”
齐墨冷笑了起来,他说:“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兄弟?”
池暝把齐墨抱住了,他轻轻地吻了一下齐墨的耳垂,然后叹息一样地说:“好,我明白了。”
然后池暝抱着齐墨,一步一步走到了花田的中心,萤火虫绕着他们飞,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池暝把齐墨放在了一片薰衣草上,他半跪了下来,然后解开了一粒扣子。